第3章 野心与溺爱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托着茶碗，动作优雅得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手腕再低一些。
"光子轻声指导，"贵族品茶讲究的是含蓄内敛，与忍者那种张扬完全不同。
"弥罗顺从地调整了姿势，茶碗在她手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温热的茶水表面泛起细微的波纹，映出她琥珀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无聊神色。
"母亲，这样可以吗？
"弥罗将茶碗举到恰到好处的高度，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
光子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非常好。
弥罗学什么都很快呢。
""因为母亲教得好。
"弥罗乖巧地回答，同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种贵族礼仪在她看来毫无意义，但为了维持"完美人类"的人设，她必须样样精通。
茶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侍女恭敬地行礼："和真大人回来了，正在找弥罗小姐。
"光子微微皱眉："不是说好上午是茶道时间吗？
""父亲大人找我？
"弥罗放下茶碗，脸上立刻浮现出期待的表情，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摆脱这无聊的课程。
光子叹了口气："去吧。
记得下午的插花课不要迟到。
""嗯！
"弥罗轻盈地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告别礼，然后小跑着离开了茶室。
一转过走廊，她的步伐立刻变得轻快起来，脸上天真的表情也被一种狡黠的神色取代。
和真在书房等她，面前摊开着几份卷轴。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严肃的表情在看到女儿的瞬间柔和下来。
"打扰父亲大人工作了。
"弥罗站在门口，恭敬地行礼。
"过来。
"和真招手，等弥罗走近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给你的。
"弥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刻有复杂符文的苦无。
她眼睛一亮——这是真正的忍者武器，不是训练用的钝器。
"好漂亮！
谢谢父亲大人！
"弥罗欣喜地把玩着苦无，手指轻抚过锋利的刃口。
她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特殊查克拉，这显然不是普通武器。
"注入了风属性查克拉的忍具，使用时能增强切割力。
"和真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不过要小心使用，它还太锋利，不适合带到学校。
"弥罗点点头，将苦无收好。
她注意到和真桌上的卷轴似乎与宇智波一族有关，但故意装作没看见。
"父亲大人今天不忙吗？
"她歪着头问道。
和真收起卷轴："下午要去火影楼开会。
在此之前，我想看看你的修炼进度。
"弥罗眼睛一亮。
比起无聊的茶道和插花，她更愿意展示自己的忍者才能。
和真带着她来到家族训练场，这里比根部基地明亮许多，周围种满了樱花树。
"展示一下我上周教你的风遁。
"和真站在场边命令道。
弥罗结了几个印，深吸一口气："风遁·真空波！
"一道锐利的风刃从她口中吐出，将远处的一截木桩整齐地切断。
这原本是C级忍术，但由六岁孩子施展出来，己经相当惊人。
和真满意地点头："不错，控制力比上次好多了。
"弥罗暗自得意。
她其实可以轻松施展更高级的忍术，但故意控制在"天才儿童"的合理范围内。
展示完风遁后，她又表演了几个基础体术动作，每个都精准得令人惊叹。
"团藏大人说得没错，你确实有天赋。
"和真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弥罗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话中的异样："爷爷和父亲大人说了什么吗？
"和真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是否该告诉女儿。
最终，他蹲下身，与弥罗平视："高层会议决定，由我负责监视宇智波一族的日常动向。
"弥罗眨了眨眼。
这太有趣了，父亲和她的任务居然如此相似。
"那父亲大人会怎么做呢？
"她天真地问道。
和真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会做好分内工作。
"他轻轻抚摸弥罗的头发，"不过这些事不该让你操心。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父亲都会保护好你。
"弥罗乖巧地点头，却在心里冷笑。
保护？
她可是星际联邦的黄金人类，这个游戏世界里唯一的神。
需要保护的是这些NPC才对。
训练结束后，和真匆匆赶往火影楼。
弥罗本该去上插花课，但她悄悄修改了日程，让光子"突然有事"取消了课程。
获得自由时间的她决定去学校转转，说不定能遇到佐助。
忍者学校的操场上，几个孩子正在练习手里剑。
佐助独自站在最远的靶位，每一发手里剑都精准命中靶心。
弥罗靠在树下观察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投得不错嘛。
"她故意用略带挑衅的语气说道。
佐助回头，看到是弥罗，表情微微松动："你来了。
"自从上次体术课后，佐助对弥罗的态度明显亲近了些。
在天才惜天才的心理作用下，他将弥罗视为少数能理解自己的人。
"要比赛吗？
"弥罗从忍具包里掏出和真刚送的苦无，"用这个当奖品。
"佐助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把特殊苦无一看就不是凡品，对忍者孩子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好。
"他简短地回答，随即摆出投掷姿势。
两人轮流投掷手里剑，比分咬得很紧。
弥罗故意让佐助领先几分，制造紧张感。
最后一轮，佐助三发全中靶心，压力全到了弥罗这边。
"看来苦无是我的了。
"佐助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弥罗歪着头："别急嘛。
"她闭上眼睛，随手掷出三枚手里剑。
令人震惊的是，三枚手里剑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绕过障碍物，全部命中隐藏在树后的次级靶心。
"这...不可能！
"佐助瞪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弥罗笑而不答。
她当然不会告诉佐助，自己刚才偷偷调整了手里剑的飞行参数。
这种小作弊对她来说不过是增添游戏乐趣的手段。
"愿赌服输。
"弥罗将苦无递给佐助，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如获至宝。
"我会还给你的。
"佐助认真地说。
"送你了。
"弥罗摆摆手，"反正父亲给了我很多忍具。
"佐助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一方面，他自尊心不允许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另一方面，这把苦无确实令他爱不释手。
"那...谢谢。
"最终，佐助低声说道，将苦无郑重地收好。
两人并肩走在***室的路上，佐助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弥罗差点笑出声。
这个NPC居然在试图理解她的动机？
多么可爱啊。
"因为你很强啊。
"她随口答道，"而且我们很像，不是吗？
都是家族的天才，背负着期望。
"佐助若有所思地点头。
确实，作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小儿子，他一首活在哥哥鼬的阴影下，渴望证明自己。
而弥罗作为志村家的继承人，想必也有类似压力。
"下次...一起训练吧。
"佐助提议道，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弥罗眯起眼睛笑了："好啊。
"她己经在脑海中规划好了如何利用这种"友谊"。
团藏要情报？
她会提供；想看到佐助痛苦？
她也能办到。
一切都取决于她当时的心情。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和真罕见地亲自来接弥罗。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连弥罗故意炫耀今天与佐助的互动都没能引起他的兴趣。
"父亲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家的路上，弥罗终于忍不住问道。
和真停下脚步，蹲下来首视弥罗的眼睛："弥罗，记住，无论爷爷让你做什么，都要先告诉父亲，明白吗？
"弥罗假装困惑地点头，心里却明镜似的。
看来高层会议上，关于宇智波一族的处置问题出现了分歧。
和真与团藏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对立。
晚餐时，团藏也来了。
餐桌上气氛凝重，连一向优雅的光子都显得坐立不安。
弥罗却吃得津津有味，享受着这种暗流涌动的家庭戏剧。
"听说你今天和宇智波家的小子走得很近？
"团藏突然发问，独眼紧盯着弥罗。
弥罗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是的，爷爷。
按照您的指示，我在接近他获取情报。
"和真握紧了拳头："父亲！
她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卷入这些——""闭嘴！
"团藏厉声打断，"忍者不分年龄，只分强弱。
弥罗比你六岁时强多了。
"光子脸色发白："请不要在餐桌上讨论这些..."弥罗适时地露出不安的表情，内心却在为这场冲突喝彩。
多么完美的家庭晚餐啊——野心勃勃的父亲，冷酷无情的爷爷，优雅脆弱的母亲，还有她这个"无辜"的孩子。
"佐助说他哥哥最近很忙，"弥罗突然插话，装作天真地提供情报，"好像经常深夜才回家。
"团藏眼中精光一闪："继续监视，有任何异常立刻汇报。
"和真猛地站起来："够了！
弥罗，回房间去。
"弥罗委屈地看向光子，后者立刻心软了："去吧，亲爱的。
我让人给你送甜点。
"回到房间后，弥罗锁上门，立刻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她调出游戏菜单，查看当前剧情进度。
"宇智波灭族事件倒计时：11个月17天。
"系统显示。
弥罗轻哼一声。
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足够她好好"培养"与佐助的关系了。
她打开监视窗口，看到佐助正在自家后院练习手里剑，用的正是她今天送的苦无。
"加油啊，小佐助。
"弥罗对着屏幕轻声说，"在我玩腻之前，尽量变强一点吧。
"窗外，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木叶村的轮廓。
火影岩上的雕像沉默地注视着村子，仿佛在见证着什么不可逆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