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卫东站在国安局会议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峦。
身后，郑将军正在听取"钢铁洪流"行动组的最终汇报。
"过去六个月，我们共捣毁格罗夫在华据点27处，抓获涉案人员89名。
"林晓梅的声音冷静而清晰，"缴获各类工业破坏装置143台，涉及能源、冶金、化工等关键行业。
"投影屏幕上闪过一张张照片——被查封的仓库、缴获的设备、落网的嫌疑人。
最后定格在卡尔·冯·格罗夫和周文浩的两张照片上，打上了鲜红的"己结案"印章。
"但核心问题仍未解决。
"赵铁柱接过话头，"格罗夫集团总部仍在德国正常运营，他们只是暂时收敛了爪牙。
"郑将军合上文件夹："中央己经批准第二阶段行动，代号长城。
目标是将格罗夫集团列入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缉名单，并联合各国对其全球网络进行打击。
"会议结束后，齐卫东被单独留下。
郑将军递给他一份调令："工业安全局新成立了技术防护处，由你负责。
"齐卫东接过文件，却没有立即回应。
窗外，一片红叶随风飘落，划过玻璃的瞬间让他想起了大东钢铁厂的钢花。
"首长，我有个请求。
"他最终开口，"能否允许我保留钢厂的技术顾问身份？
"郑将军笑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批准了，但每月至少要有二十天在北京。
"傍晚的西山被夕阳染成金色。
齐卫东走出国安局大门，看到林晓梅靠在车边等他。
她穿着便装，脸上的伤疤己经淡了许多，在余晖中几乎看不出来。
"送你一程？
"她拉开车门。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缓缓下行。
齐卫东望着窗外变换的景色，突然问："你会参加长城行动吗？
"林晓梅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不，我有新任务。
"她顿了顿，"去德国。
"齐卫东转头看她："追查格罗夫总部？
""嗯。
"林晓梅的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坚毅，"卡尔虽然被捕，但他父亲老格罗夫还在。
而且..."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想查清楚妹妹遇害的完整真相。
"车子停在一个岔路口。
左边是回市区的路，右边通往机场。
"就到这里吧。
"齐卫东解开安全带，"什么时候走？
""今晚。
"林晓梅终于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
远处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一架客机正腾空而起，飞向遥远的西方。
"保重。
"齐卫东最终说道，推开车门。
"齐卫东。
"林晓梅突然叫住他，"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明信片，那就是我平安的信号。
"齐卫东点点头，关上车门。
林晓梅的车很快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淡淡的尾气在空气中飘散。
三个月后，大东钢铁厂迎来了一位特殊客人。
郑将军穿着便装，在齐卫东的陪同下参观新投产的智能轧钢生产线。
"这套系统完全国产化？
"郑将军饶有兴趣地问。
"百分之百。
"齐卫东骄傲地介绍，"从控制系统到核心部件，都是我们自主研发。
"参观结束后，两人站在高处的观景平台上，俯瞰整个厂区。
巨大的高炉喷吐着白烟，崭新的厂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知道为什么叫钢铁洪流吗？
"郑将军突然问。
齐卫东摇头。
"因为真正的工业安全，不是靠防守，而是要靠发展。
"老将军的目光深远，"就像洪流一样，冲破一切阻碍，奔腾向前。
"正说着，齐卫东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国际快递的通知——来自德国的包裹己送达他的北京住所。
当晚，齐卫东回到北京公寓，拆开了那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
里面是一块老旧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Gotterdammerung 1945"。
怀表下压着一张明信片，上面只有柏林勃兰登堡门的照片，背面一个字也没有。
齐卫东微笑着将怀表放进抽屉。
窗外，北京的夜空繁星点点。
他知道，在这片星空下的某个地方，战斗仍在继续。
而他们每个人，都是这场无声战争中的一名士兵。
钢铁或许会生锈，但守护者的意志永不褪色；洪流或许会遇阻，但终将冲破一切桎梏，奔涌向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