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过往经历
夜枭的格斗靴碾过碎玻璃的脆响由远及近，他攥着匕首的掌心全是冷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这是他们执行的第三十七次任务，目标是窃取军火商藏在地下室的加密硬盘。
"暗刃，下来。
"夜枭的声音穿透管道缝隙，带着压抑的喘息。
高冽翻身跃下时，正撞见他擦拭军刀上的血迹，三具守卫的尸体倒在墙角，喉间的伤口整齐如线。
"扫描器显示还有三十秒警报启动。
"夜枭将硬盘塞进他掌心，"你先走，我断后。
""一起。
"高冽简短开口，却在夜枭投来警告的目光时别开脸。
他们都清楚组织的规矩——任务中任何多余的羁绊都可能致命。
但当警报声骤然炸响，高冽还是本能地转身，用身体替夜枭挡住背后袭来的子弹。
灼热的疼痛从左肩炸开，高冽闷哼着滚到掩体后。
夜枭的咒骂声混着枪声传来："废物！
谁让你分心的？
"可当他踉跄着撞进夜枭怀里时，对方的手臂却稳稳托住他的腰，带着体温的手掌按在伤口上："撑住，回基地给你缝十针。
"这样的场景在五年间不断重复。
威尼斯的雨夜，高冽在刺杀政要时被保镖发现，夜枭冒雨劫持首升机接应；莫斯科的寒冬，高冽在冰面追击时失足落水，夜枭毫不犹豫跳进刺骨的河水中将他捞起。
每次任务结束，夜枭总会佯装不耐烦地为他处理伤口："再拖后腿，下次就把你扔给目标当诱饵。
"最惊险的一次发生在东京。
他们要渗透黑帮总部夺取账本，却陷入重围。
夜枭将高冽推进逃生通道时，自己被流弹击中腹部。
高冽红着眼要折返，却被夜枭用枪抵住额头："记住，我们是竞争对手。
"可当他咬着牙独自撤离后，却在约定地点发现浑身是血的夜枭，对方虚弱地笑着举起账本："这次算你运气好。
"深夜的医疗室，高冽盯着夜枭为自己缝合伤口的手。
银针穿过皮肤的刺痛中，他突然开口："为什么帮我？
"夜枭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将线拉紧："别自作多情，只是不想和废物搭档。
"但高冽分明看见，对方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两人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影子。
五年的生死与共，他们早己将彼此的命系在一起，却不得不在组织面前扮演互相敌对的杀手。
当高冽的名字与夜枭并肩出现在杀手榜时，没有人知道，那些冰冷的战绩背后，藏着多少温热的鲜血与未说出口的牵挂。
夜枭处理完伤口，扔给他一包消炎药："下次再让我救你，就真不管了。
"高冽攥着药包，看着对方转身离去的背影，喉咙发紧。
山洞里那场奇遇仿佛还在昨日，而此刻，他只希望这份藏在刀尖上的情谊，能再多延续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