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烛鳞谜
山巅罡风吹散云雾，露出烛龙盘踞的骸骨——每片逆鳞都刻着道玄宗剑诀，最新那道斩痕还泛着无相剑气特有的青芒深渊回忆·丹狱药琉璃的丹炉炸开第三十七次时，陆沉正被魂灵族孩童当风筝放。
他们用混沌火凝成的丝线缠住他脚踝，在焚骨渊上空拖出流星般的尾焰。
"再高点！
"扎着火焰辫的女孩欢呼，陆沉的脊背重重撞在岩壁上。
碎石簌簌落下，露出半截嵌在石中的青铜剑柄——剑格处的天衍宗徽记让他瞳孔骤缩。
药琉璃突然闪现，十色炎化作剪刀斩断火线。
陆沉坠入岩浆的前一刻，被她用丹炉接住："乱碰东西的毛病，得治。
"炉盖轰然闭合，三千道炎符亮起。
陆沉在灼热黑暗中摸索剑柄，指尖触到剑身铭文时，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三百年前葬魂海的血战中，这柄"摇光"剑曾刺穿他的胸膛。
持剑者戴着空玄子的玉扳指，剑穗挂着道玄宗的太极坠。
炉外传来药琉璃的嗤笑："现在知道为什么选你当丹炉了？
"现世疑云陆沉抚摸着烛龙逆鳞上的剑痕，灰白眼瞳映出剑气残留的轨迹。
与记忆中的"摇光"剑痕完全重合，但斩击角度显示是从龙腹内部透出。
"烛龙陨落时..."他并指划过逆鳞缝隙，"有人藏在它体内出剑。
"混沌火顺着剑痕游走，鳞片突然映出模糊人影。
那人反手握剑的姿态，与空玄子传授的"逆星式"如出一辙。
当画面即将清晰时，山体突然震动，龙骸眼眶腾起幽蓝魂火。
"陆道友来得真快。
"紫霄门主踩着魂雾现身，袖中滑落与鬼面人同款的青铜罗盘，"这具龙尸，我宗己看守百年。
"陆沉瞥见罗盘中央的烛龙逆鳞浮雕，忽然笑了。
他弹指震碎最近的山峰，露出藏在岩层中的血色阵纹——正是当年吞噬天衍十二卫的九曜噬灵阵改良版。
"看守？
"混沌火在掌心凝成缩小版的深渊熔炉，"还是在喂养？
"深渊往事被关在丹炉的第七日，陆沉发现炉壁刻满细小的正字。
最新那行写着："第三百六十五次实验，材料：天衍宗弃徒，失败。
"魂灵族少女突然扒着通风口探头："琉璃姐姐说，你要是再参不透《焚身诀》，就把你炼成驻颜丹！
"她扔进朵幽冥花，陆沉体内的混沌气突然暴走。
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面流淌的星辉血液。
药琉璃的声音穿透炉壁："用血画周天星辰图！
"陆沉以指代笔，在炉底绘出残缺阵图。
血液触及阵纹的刹那，丹炉外传来魂灵族的惊呼。
炉盖炸开的瞬间，他看见药琉璃左肩浮现与自己相同的星芒胎记。
"勉强像个丹修了。
"她甩来本兽皮书，封面《九转噬灵录》正在渗血，"今晚子时，盗取往生河底的..."雷鸣般的龙吟打断话语，九幽烛龙撞破岩层冲入焚骨渊。
它额间竖瞳残留着道玄宗剑痕，爪中攥着半块天衍宗长老令牌。
魂火焚心现实中的烛龙骸骨突然活化，陆沉被龙尾扫中胸口。
混沌纹自动浮现，却沾染上幽蓝魂火。
紫霄门主趁机启动大阵，九嶷山地脉浮现三百道锁链缠住陆沉。
"你以为深渊归来就能翻天？
"门主掌心托着魂族圣器"噬魂盏"，"这道玄宗秘传的锁龙阵..."话未说完，陆沉脊背的九劫炎印突然亮起。
锁链尽数崩碎，他踏着阵纹走向门主，每步都在地面烙下燃烧的星图："当年你们用我派弟子血祭烛龙时，可想到锁龙阵还有这种用法？
"紫霄门主暴退间捏碎传送符，却撞上无形的时空壁垒——陆沉早在现身时就用混沌气封锁了方圆百里。
噬魂盏中的魂火突然反噬，门主七窍流出幽蓝液体："你怎会我宗秘法...""这要感谢你的好盟友。
"陆沉拽出他识海中的魂族烙印，"替我向空玄子问好。
"丹音传讯处理完战场，陆沉在龙首找到枚留影珠。
注入混沌气后，浮现出药琉璃的虚影。
她正在教魂灵族孩童包饺子，案板上的馅料竟是烛龙逆鳞粉。
"呆子，往生河底的星核该换了。
"她随手把饺子扔进丹炉，爆炸的火光中浮现星图，"下次用九嶷山的龙粪当药引，比黄泉土效果好。
"画面戛然而止，留影珠内层却藏着道神念。
陆沉触碰的瞬间，识海浮现出空玄子与紫霄门主密谈的场景，背景是道玄宗禁地的往生河。
他碾碎留影珠，灰白眼瞳泛起血色。
当年葬魂海的血战中，往生河曾倒灌人间三日——而药琉璃此刻提及的星核，正是镇压两界通道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