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发现替嫁
傅泽华见她签了协议,起身离开,郭岩进来交接剩下的事宜:“二小姐,请您务必要让陆家少爷同意您的婚事……”当年傅氏集团和陆氏集团合作开发北美洲X国矿产项目,傅氏背信弃义中途撤资,导致项目合作中断,X国当地政府扣押了大部分陆氏员工。
而陆景时的父亲连夜飞去X国,却在中途遭遇空难。
傅樱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就是傅氏向陆氏赔罪的“物件”。
离开书房,叶竹君没有丝毫关怀,仍在骂骂咧咧,“你这个赔钱货,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了,嫁妆竟然不写我的名字!”
傅樱菀不语,她没想到第一次见自己的亲生父亲,竟是一场交易。
路过的女佣瞧见两人的做派,似在低语些什么,随后捂着嘴离开。
傅瑜昕坐在客厅,见傅樱菀两人从楼上下来,把手中的车厘子扔回果盘,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我的二妹?
着皮囊还是有点用处。”
说完,轻笑两声,抚了抚自己刚做好的头发,“行了,我还约了人去赛马,你们赶紧离开这儿,别脏了我家的地板。”
叶竹君急急靠近傅瑜昕,关切道:“大小姐还好吗?”
傅瑜昕吓得忙退两步,“你不要过来,我好得很。”
叶竹君停下脚步,讪讪道:“大小姐,我只是关心你。”
“我不用你的关心。”
傅瑜昕嫌弃地转身离开,叶竹君看着她的背影愣愣出神。
傅樱菀见叶竹君关心傅瑜昕胜过自己,虽然失落,但种下一颗疑惑的种子。
见西周女佣鄙夷的眼神,她低声道:“妈,走吧。”
叶竹君回手一巴掌朝傅樱菀的脸上刮去,“我自己会走,不用你多嘴。”
破旧的房屋。
傅樱菀盯着银行卡上的余额,只有十万,剩下的贰仟九百万九十万要等她结婚一年后才能到账。
她扯了扯嘴角,这是怕她携款潜逃了吧?
转了六千元多去交学费,剩下九万左右,也足够支撑她读完大学。
傅樱菀打开十年前款式的手提电脑,页面加载非常缓慢,关于陆景时的资料寥寥无几。
只有几句网友对他的评价:陆家大少爷神秘嗜血、凶残成性,千万不要招惹他!!
傅樱菀关掉屏幕,坐在残旧书桌前,盯着她和老人的照片,低喃着:“姥姥,还有一年我就毕业了,您的玉佩我还是没能拿回来,妈说等我出嫁后再给我。
姥姥,我要嫁人了,您会替我开心的吧??”
街道被阴霾笼罩,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狭窄的小路边。
傅樱菀提着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下楼,二十年的行李,也就这么点。
说是陆傅两个家族联姻,可来接新娘的车子只有一辆。
而作为新娘的傅樱菀穿上傅家送来的一套不合身的红色龙凤褂,简单挽了个辫子发髻。
只有司机一人迎她上车,叶竹君生怕她逃跑,紧紧盯着她上车后,才松了口气。
车子沿着蜿蜒的油柏路行驶了半个小时,一座古堡似的房子映入眼帘。
薄雾萦绕在房子西周,冷冷清清,仿佛一只吃人的怪兽耸立在半山腰。
司机停下车子,给傅樱菀打开车门,“傅小姐,我们到了,请下车。”
傅樱菀紧了紧自己交叠的双手,缓缓走下车。
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缓缓朝她走来,微微躬身道:“傅小姐,我是 李管家,陆少出门了,请随我来。”
傅樱菀微微点头,推着箱子跟上。
一旁的女佣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傅小姐,我帮您提。”
李管家边走边给傅樱菀介绍房子的构造,“一楼是客厅、餐厅、健身室,二楼是书房会议室,三楼是您和少爷休息的地方。”
李管家将她送到三楼,在离开时似想到什么,回头叮嘱道:“傅小姐,二楼走廊尽头的房子,您千万不要好奇进去,那里是少爷的禁地。”
傅樱菀坐在空旷的房间内,灰黑色的暗欲风格,让人的心情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压抑。
一路走来,丝毫看不出新婚宅子的气息,连个双喜的红字也没贴。
她呆坐半晌,见没有人过来,干脆从行李箱拿出书本温习,下星期还要回校报到。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响起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沉寂许久的宅子瞬间活跃起来。
傅樱菀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恍惚间瞧见不远处杵着个人影,她吓得激灵坐起来。
男人身姿挺拔,斜倚在窗边,身影在暗淡的光线中被勾勒得愈发深邃。
她忙按开桌上的台灯,男人的面容完全显露出来,脸庞线条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颚,薄唇轻抿,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冽。
他就那样静静地倚在窗边,如同黑暗中潜伏的野兽,沉默而危险。
傅樱菀往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低声呵斥,“你是谁?”
男人微挑的眼眉轻轻上扬,交叠的长腿迈开,一步步朝她走来。
鞋子踩过木质地板的声音一下下敲击着傅樱菀的心弦,神经紧绷到极致。
随着男人的靠近,侵略的气息愈发浓郁,她踉跄地后退,首到后腰抵在桌边,无路可退。
仿佛生命的倒计时己开始。
连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男人在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下,阴鸷的目光落在女孩儿的头顶。
傅樱菀的视线刚好落在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处,清冷的木质香气涌上鼻尖,逼迫感漫天包裹而来。
她反手紧紧抓住桌沿,心中己隐隐有了猜想,能在陆宅通行无阻,且如此狂妄阴冷之人,除了他……男人清冷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薄凉在她的头顶响起:“傅小姐……”傅樱菀缩了缩脖子,不敢与之对视。
他微凉的指尖似不经意般从她的脖颈划过,宛如一条游走吐着红色信子的毒蛇,冰冷刺骨。
“我印象中,傅家的大小姐好像不是你……”如冷铁般的男声顿了顿,随后再次响起,“还是你们傅家在玩李代桃僵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