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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叶林,我能活很久,我要活很久,是她让我好好活着。

长生这条路,坎坎坷坷,出身虽然寒微,但是上天待我不薄。

但命运总是让人难以琢磨。

我是个孤儿,五岁的时候我才会记事,那个时候他们都不和我玩。

只有一个叫刘亚茹的姐姐愿意跟我玩,她如一束光,照亮了我黯淡的童年。

七岁的时候我跟刘亚茹姐姐玩过家家的时候,她笑语嫣然地说要嫁给我,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歪着头,笑意盈盈地问我:“难道你不愿意吗?”

我忙不迭点头,脑袋如捣蒜一般,生怕点慢了,就会失去她。

孤儿院经济拮据,若不是义务教育的庇护,我们连上学都是奢望。

儿时的我,因营养匮乏而身形瘦弱,总是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亚茹姐姐身后。

旁人嘲笑我是跟屁虫,姐姐便温柔宽慰:“他们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过个三西天就忘了,你难道信他们,不信姐姐吗?”

那时的我,虽年幼懵懂,却也明白该信任谁。

我会冲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再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每每这时,姐姐总会开心地笑,还会摸摸我的头说:“小林是姐姐的,除了姐姐,谁都不许欺负小林。”

时间飞快的流逝,到了初中的时候,我遭遇了霸凌,姐姐总是会在第一时间站在我的身前。

大声的呵斥着那些人,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我看到了姐姐发抖的身体,我还能看到那些霸凌者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嘴里说一些污言秽语,什么?

叶林真是个弱鸡!

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

刘亚茹姐姐看到他们这么说,就说到再不走,我就告老师了,小孩子的恶非常的纯粹,也非常弱小,听到吿老师他们就说说笑笑的走了。

虽然总有人因为我没有父母而欺负我,但是我的面前永远有我的刘亚茹姐姐。

所以我并没有很难过,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跟我姐姐的成绩都很好,所以可以申请助学贷继续读下去。

高中的时候都己快要成年,人己经成熟,哪怕我己经比姐姐更高。

身材素质也比姐姐更好。

但我还是跟在我姐姐的身后。

这个时候的我己经知道什么叫***,我也有了梦想那就是我要娶刘亚茹姐姐我爱她。

可是高三正是要展望未来的时候,姐姐倒下了,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一次次的吐血,一次次的晕倒,终于他倒下了,倒在了高考的前夕。

各种的贷款能借的人全部借过了,可是还是无法于死神手中将姐姐夺回来。

我记得那一天,天空雾蒙蒙的,被云层压的很低,好似要下雨一般。

前往医院的路途中,充满了窒息感,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姐姐,姐姐曾经满头香香又柔顺的头发,早就随着化疗离她而去,我的目光中充满了难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的眼睛中早己蓄满了眼泪。

刘亚茹姐姐,看到了我,我走过去,坐到了床旁边,他想抬起手抚摸我的脸颊,可是抬手这个动作好像就能耗光他的所有的力气。

我连忙双手握住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脸颊上,泪水也随之滑落,姐姐虚弱的说道小林别哭,姐姐要食言了,这辈子姐姐不能嫁给你了。

我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可是喉咙好像被什 么堵塞了一般,声音颤抖且模糊。

这时姐姐在大口的喘息,好像破旧的风箱,又好像一只缺水的鱼一般。

小林,帮我把呼吸管摘下来吧,我不舒服,我泪流满面的摇着头,眼中充满了眼泪,姐姐在我的眼中好像模糊了一般,这时,姐姐抽了抽放在我脸上的手,他好像只是轻轻的抽了抽,又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着滴滴滴的声音愈发急促。

姐姐也愈发虚弱,好像一株桃树上的花朵,哪怕一阵风,也会将其吹落。

我能感受到放在我脸上的手更加颤抖,真可惜没有嫁给你呀,小林,以后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坚强的活着。

不会的,不会的,姐姐,你不会有事的,我的声音早己哽咽且模糊,没有往日那般坚定且高昂。

随着耳边的滴滴声,从极快变得缓慢再慢慢变成,一首不停的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声。

这时姐姐的眼神还在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眷恋和不舍,她的嘴也微微张开,好事,还有无数的话没有对我诉说,但是他的手逐渐变得冰冷,这一刻我知道,我失去了那个我爱的姐姐,永远失去了那个,曾经说过要陪我一起走完一生的姐姐。

窗外的雨终于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仿佛是我破碎的心在哭泣。

姐姐离去后,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角,往昔对学习的热忱也如青烟般消散,我再无心向学。

很快,高考的日子便匆匆而至,毫无准备的我,迎来的自然是失利的结局。

与此同时,为了给姐姐治病所欠下的巨额欠款,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双重的打击,让我几近崩溃的边缘,脑海中甚至几度闪过轻生的念头。

但每一次,这念头刚一浮现,便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因为我仿佛能感受到,姐姐在天上正温柔地注视着我,她那殷切的目光仿佛在轻声诉说,想让我好好地活着,努力地去拥抱生活。

一想到姐姐的期许,我便有了咬牙坚持下去的力量。

400多分的高考成绩,或许在旁人眼中尚可,可对满心抱负的我而言,这远远不够。

刚满18岁,我便毅然决定辍学,外出打工偿还债务。

每天,我都投身于高强度的劳作之中,疲惫如影随形。

但我咬着牙坚持,一年的拼搏后,那些曾经压得我喘不过气的债务,己偿还得七七八八。

又过了几个月,终于将所有欠款全部还清。

手头剩下的余钱,我特意买了些酒,来到姐姐的墓前。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和姐姐诉说着这一年的艰辛与不易,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能听见我的话。

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我浑身放松,躺在床上。

微醺的状态让脑袋昏昏沉沉,很快便沉沉睡去,这一觉,似乎比过去一年的任何一觉都要踏实。

这一觉似乎比一年来睡的都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