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归倚着储物柜,白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随意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腕间银色的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柜门,嘴角噙着那抹散漫又迷人的笑意,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身后围了一圈叽叽喳喳的Omega,几个胆大的女生脸颊绯红,眼神里满是羞涩与倾慕。
其中一个扎着粉色发带的女生,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声说着什么。
江贺归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粉色发带,在指间绕了两圈,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下次给你带草莓蛋糕?”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女生们又兴奋又害羞地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如惊雷般炸响:“江贺归!”
教导主任涨红着脸,喘着粗气从走廊另一头冲过来,手里还紧紧攥着本皱巴巴的点名册。
江贺归懒洋洋地转头,发梢扫过储物柜冰冷的金属边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把教导主任的怒火放在眼里。
知道他在拐角偷看,慢慢悠悠的的走到转角处,看到沈硕鞍凑过去就,揪着校服领口“打个架呗”,沈硕鞍整个人微微后仰。
他戴着的银框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面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白衬衫的扣子崩开了一颗,冷白的锁骨若隐若现,与他平日里清冷禁欲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
“又是你们俩!”
教导主任气得首跺脚,点名册被拍在旁边的储物柜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眼神里满是无奈与愤怒。
江贺归挑眉,目光落在沈砚鞍凌乱的领带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没干嘛,刚我在给学妹指路,某人非要挤过来”说着,他故意凑近,荔枝混着朗姆酒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漫开,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甜腻的气息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染得暧昧起来,“沈同学,这么想和我贴贴?”
沈砚鞍耳尖瞬间红透,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他垂眸后退半步,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冰冷,白茶冷雾的气息刚要溢出,又被他狠狠压制下去作为稀有的E性别,他的信息素对Alpha有着天然的压制力,却在面对江贺归时总是失控。
他攥紧书包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闷得像含着冰块:“别胡说。”
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江贺归笑得更肆意,抬手就想揉沈砚鞍的头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捉弄他的模样。
可沈砚鞍反应极快,侧身躲开,江贺归的指尖只擦过冰凉的空气。
这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也是这样伸手去扯小团子的领结,结果被沈砚鞍咬了一口。
“行了!”
教导主任用力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粉笔灰簌簌掉落,“江贺归,你手上月牙疤还想再添新伤?
沈砚鞍,你身为学生会干部,带头打架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惊飞了窗外树上的几只麻雀。
江贺归低头看了眼虎口处的月牙疤,那是被沈砚鞍咬出的印记,后来又因为被烫了一下,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成了他身上独特的标志。
他突然凑近沈砚鞍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垂,低语道:“沈老二,要不要再咬一口?”
沈砚鞍猛地抬头,撞进江贺归含着笑的黑珀色瞳孔。
那双眼睛像是盛着璀璨的星河,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他慌忙转身,白衬衫后背不知何时己经洇着冷汗,黏在皮肤上,难受极了。
身后传来江贺归的轻笑,混着甜腻的信息素,像无形的藤蔓般缠住他的呼吸,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议论声、笑声,此刻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只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