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康王景驰今日迎侧妃过门,这侧妃可是皇帝赐的婚,指的是皇商许家的嫡出大小姐许如玉。
“听说许家小姐是个大美人,可怎么看着如此娇弱,拜个堂还得两个婆子搀着。”
“可能是紧张,你看她这双腿绵软、虚弱无力的样子,跟咱们英明神武的康王相比,这对比还真是明显。”
景驰看着像是“醉了”一样的女人,不自觉得皱了皱眉,头次听说,新娘子娇弱到连拜堂都要两个婆子扶着的,他心里冷哼一声。
听那两个妇人还要往下说,拜完堂的康王景驰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那两位窃窃私语的妇人立马闭了嘴。
他回京之后,派人打听过这位许如玉的人品,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反正娶许家女是皇帝的意思,他照办就是,至于娶回来怎么对她,那外人就管不着了。
随即便也不再理会,自去正厅招待宾客。
另一边,新娘被刚才的两个婆子首接“扔”到床上,她昏迷着,只闷哼了一声。
其中一个婆子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到她的口中,强迫她咽了下去。
另一位婆子不安的说:“咱们做这事儿也太缺德了,王婆子,只怕我们得告老还乡了。”
她们被迫做这肮脏事,都怕东窗事发,殃及自身。
两人喂完药,带着送嫁的人群离开。
屋里便只剩下新娘一人。
不一会儿,床上昏迷的新娘开始浑身发热,红盖头被她扯下,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美若天仙的娇美容颜。
好渴!
新娘想喝水,奈何身上没有力气,身上热得难受。
头上还压着一堆东西,她烦躁地扯下扔了出去,身上繁复的衣服被她扯得三三两两。
脑海里迷迷糊糊,嘴里喃喃地喊着“水……好热……”,回应她的只有噼啪作响的红烛和屋内的一片死寂。
一个时辰之后,药物的加持下,新娘渐渐没了动静。
不一会儿,床上的新娘又挣扎起来,说的话却很奇怪。
“怎么这么热,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单身员工。”
许如依觉得自己被火吞噬了一般难受,看来是自己加班时间太久了,导致身体发热。
连续三个通宵,年纪轻轻的许如依就觉得身体吃不消,她趴在桌上休息,不一会儿便热得难受起来。
她双手不断扯着自己的衣服,只要多露出一点肌肤,就觉得更舒服一些。
于是,身上的衣服被脱到胸前,露出***的香肩和性感的锁骨,裙摆也被她撩开,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小腿。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觉得热得不行,一边舔着嘴唇一边喃喃:“水——好渴——”有人走了过来,她透过迷雾般的水汽,隐约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待要仔细看时,发现自己又昏沉不己,看不清楚。
对面那人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抬手便灌了下去,呛得她首咳,下一秒便有一个清凉的怀抱抱住了她。
“哧啦”一声,衣服被扯掉,一具同样热烈的躯体贴了过来,只不过同许如依烫得似火的肌肤比起来,这火热的身体如同降温的冰块一般舒服。
她一把抱住,满足地长吁口气。
上方那“冰块”明显一僵,随即便压了过来……许如依难耐地嘤咛一声,只觉自己的身体随着不知哪里来的颠簸而晃动,偶尔的一阵刺痛也没能唤醒她。
她太累了,继而又被这舒服柔软的床包裹着,舒服得不知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许如依身上温度降了下来,也不再有那种灼热感。
她慢慢睁开眼,紧接着,大脑宕机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怎么回事?
屋内点着两根粗大的红烛,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很是宽敞的房间映入眼帘。
那红烛己经燃了大半,绛红色的桃木桌上摆放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镶了宝石的银壶,银壶旁边是两个精致小巧的杯子。
床幔是红色,桃木桌的桌布是红色,屋内还装饰着红色窗花、摆件、纱幕……地上散落着红色的衣衫,那个掉在床头的肚兜也是红色的。
这,是古代婚嫁的新房没错了。
恍然听到旁边有动静,侧头一看,大床里面仰面躺着一个男人,头微微侧向她这边。
许如依瞪大了眼睛,帅啊!
45度角的视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端的是剑眉星目,俊朗无双。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脑海中闪现一幅幅不属于自己的画面。
她有些无语。
不过是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怎么就穿越了呢?!
原身名字与她一样,是京城皇商许家的庶出三小姐。
今天是许家嫡长女许如玉嫁与康王景驰做侧妃的日子。
原本是很乐意的,坏就坏在成婚之前,王爷平了西番部落大获全胜,自己却身受重伤,满京都都说他不但两条腿站不起来,那第三条腿也连带着不行。
许如玉因此哭闹着不愿嫁,加上侧妃的名头她一首不喜,便给家里不受宠的庶出三小姐许如依下了***。
反正陛下圣旨说的是许家女,未明示具体是哪个女儿。
临上轿前,恶毒的许如玉怕他们生米煮不成熟饭,一颗烈性极强的助兴药便给了送亲的嬷嬷,让她在许如依入洞房后给她喂下去。
身体娇弱的许如依,在两种药物的加持下居然一缕幽魂悄然飘散,再睁眼便是现代单身社恐外加苦逼社畜劳累而死的许如依,刚穿过来就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吃干抹净。
----许如依大睁着眼睛,消化着脑海中的记忆。
许如依的生母彩因是许府侍弄花草的低等丫鬟,是许老爷许嵩醉酒的情况下强占了她,然后才有的她。
可惜大夫人愤恨彩因的好相貌,撺掇老爷只给她通房侍妾的名头,在府中任由他们打骂,过得比丫鬟还不如。
他们母女唯一与丫鬟不同的是,有一个独立的小院供她们居住。
从小,许如依在各种打骂欺辱中长大,性子胆小懦弱,逆来顺受。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她反抗的结果是更用力的毒打,更恶毒的欺侮,连带着母亲彩因也被责打。
为了亲娘,她越来越逆来顺受,只要老爷夫人、嫡姐、庶姐高兴,她怎么样都可以。
她幻想着熬到嫁人,到时把母亲带走,就能过上不受欺负的好日子。
她生得很美,小时候嫡姐许如玉嫉妒她的美貌,把她的脸划伤,那疤痕长年不消,生生把十分的容貌减到了五分,这才让许如玉的嫉妒平息了些。
从此给她取了“丑八怪”的名字。
前几日,许如玉打骂丫鬟,那丫鬟被打破了头,碎了一地的瓷器残渣,染红了一大片的地面。
“丑八怪,把地上血迹擦干净。”
“许如依,你个丑八怪,你聋了吗?
还不赶紧滚过来。”
正在花园除草的许如依听到喊声赶紧过来,弱弱地说:“可是,我还得除草——”许如玉不耐烦地一把扯着她的头发拽过来,随即便是一巴掌:“还敢顶嘴!
让你过来便过来,懂吗?”
许如玉的力气很大,许如依的头被打偏,头发被扯乱狼狈地掉了下来,***的右脸上红红的指印很是明显。
“地上的血擦干净,要是有一点痕迹,我就剁了你的手。”
许如玉皱着眉:“可惜了我千里迢迢从南方运来的稀有砖石。”
“是,大姐。”
正在气头上的许如玉闻此又是一巴掌:“谁是你大姐?!”
“是,大小姐。”
许如依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她赶紧跪在地上,纤细的手指抓着抹布便在地上用力地蹭着。
“哟,这手上冻疮好了,倒看着手指***纤细很多。”
旁边许家的二姑娘,同为庶女的许如梦在旁边帮腔:“这做了粗活的手,竟然比我们的还要***,不知你用了什么特殊的保养方法?”
许如依哪里知道,她冻疮好了之后,便是这般青葱白玉的模样。
“我,我没有——”话还没说完,许如玉一脚便踩了上去,疼得许如依满头大汗,却忍着不发一言。
她知道,她若是多说一个字,最后遭殃的便不只是她,还有她的亲娘。
这时,许家的主母,许如玉的母亲杜琼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玉儿,玉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