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总裁与秘书3
苏疏晚第无数次核对并购案数据时，陆沉的手机忽然在桌面震动。
锁屏上跳出周羽儿的消息：“阿沉，我在老地方等你。”
附了张照片：粉色的窗帘后，露出半件香奈儿睡裙——是他初恋最爱的款式。
“陆总，”她递上热可可，“周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刚刚联系我，说周二少挪用了港口改建资金。”
陆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老地方是他和初恋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此刻应该己经打烊。
他忽然想起下午在周氏集团老总的饭局上，周羽儿故意打翻红酒杯，溅在苏疏晚的白衬衫上——而她只是淡淡一笑，从随身的手袋里掏出备用衬衫。
呵～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陆沉心想。
“把定位发给我。”
他忽然按下关机键，“你开车。”
地下车库的灯光昏黄。
苏疏晚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后视镜里闭目养神的男人。
原剧情里，这个夜晚他会在餐厅遇见假扮成初恋的周羽儿，然后在酒精作用下***，成为后续一系列商业陷阱的导火索。
而现在，她的导航正悄悄避开那条必经的梧桐大道——那里此刻正等着狗仔的镜头。
“左转。”
她忽然开口，“前面有家二十西小时药店，您需要买胃药。”
陆沉睁眼时，发现车己经停在药店门口。
他想起下午周老先生故意劝了他喝几杯茅台，而苏疏晚始终不动声色地替他续着蜂蜜水。
此刻她正下车替他买药，心想，这女人难道…，米色风衣在夜风里扬起，露出脚踝上细巧的银链——是他去年随手送的圣诞礼物，没想到她一首戴着。
买完后，苏疏晚手里多了盒胃药和一袋创可贴。
“周小姐的定位是假的，”她把药递给他，眼睛看着他攥紧的手机，“地址在城南的电竞酒店，而您初恋最爱的餐厅在城北。”
“咳”陆沉轻咳了一声，把自己的想法抛之脑后。
宾利重新启动时，陆沉忽然发现车载香薰换成了雪松味——和他惯用的同款。
后视镜里，苏疏晚的发丝被风吹起，露出后颈处的小痣，和初恋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产生了好奇，心想怎么会这么巧，他忽然伸手想查看一下这颗痣的真伪，但快要触到她皮肤时，她突然出声“陆总，”“周氏集团的并购案，周二少准备用码头的环评报告做文章。”
指尖在车的控屏上点开邮件，“我联系了环保署的朋友，真正的环评报告在这里。”
“回公司，”陆沉闭着眼说。
凌晨一点，办公室的台灯下，陆沉看着那份盖着红章的环评报告，忽然发现每一页的边角都画着小苍兰的简笔画——和苏疏晚手腕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她正趴在沙发上打盹，手指还勾着他的西装外套，像怕他着凉。
手机在桌面震动，周羽儿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你为什么不来？”
“我穿了你喜欢的睡裙。”
最后一条是张照片：她站在落地窗前，背后是璀璨的夜景，胸口的项链正是他上周送给苏疏晚的那款。
陆沉的瞳孔骤缩。
那条项链是他在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全球***三条，他送给苏疏晚时说是“顺手买的”，却在周羽儿索要时说“卖完了”。
此刻照片里，周羽儿戴着同款项链，背景里的窗帘花纹，正是苏疏晚公寓里的款式。
“叮——”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检测到女配周羽儿启动‘替身文学’终极陷阱，宿主需在凌晨两点前阻止男主前往陷阱地点。”
沙发上的苏疏晚忽然起身，故意落下沙发上的笔记本。
陆沉解决完手中的文件后看到沙发上的笔记本翻开，发现是她七年来的工作记录：每一页都记着他的行程、喜好、甚至每一次情绪波动。
在“2003年4月15日”那页，用红笔写着：“陆总在墓园待了三小时，出来时领带歪了，买了束小苍兰。”
凌晨三点，苏疏晚忽然惊醒，从员工休息室里出来，发现陆沉正站在她门外的窗前抽烟。
他的背影比平时显得单薄，烟灰落在地毯上，像撒了把碎钻。
“陆总，”她轻声说，“周小姐的照片，背景是我公寓的窗帘。”
男人转身时，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
他忽然走近，指尖掠过她颈侧的划伤，“因为你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需要的地方，像个影子。”
苏疏晚仰头望着他，闻到他身上混合的雪松与烟草味。
系统面板上，好感度突然跳到+15%。
她知道，这个夜晚，那个在无数个加班夜替他泡着罗汉果茶的小秘书，不再只是影子了。
“陆总，”她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把胃药塞进他掌心，“真正的老地方，应该是您母亲常去的那家汤包店吧？”
她的拇指划过他腕间的旧疤，“明天早上没有会议要开，要不我们去吃汤包？”
陆沉看着她眼里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这个总是低着头的秘书，眼睛里藏着整个宇宙的星光。
他忽然想起七年前的面试，她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却在回答“为什么想当秘书”时说：“因为想让每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窗外，暴雨突然砸在玻璃上。
苏疏晚转身去关窗，陆沉忽然看见她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的小纹身——是朵正在绽放的小苍兰，和他母亲墓前的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