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现在，人在图书馆，耳机里是顾栩去年宣传电影的时候参加的宣传综艺。
这时候顾栩正和其他嘉宾一起，玩木头人的游戏。
姜与乐几乎听着耳机里的声音脑子里就能有画面感，她知道这个时候顾栩因为在肥皂池站不稳，狠狠摔了一跤。
以前是单纯的好笑，现在就是又心疼又好笑。
于是发了个微信问顾栩：“肥皂池摔跤是什么感觉？”
顾栩先是发了一张***，他端着一杯茶站在看不出是什么地方的窗边，没化妆，看着特精神。
然后才问：“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姜与乐说：“在听你的过期综艺，正好到摔跤这里，有点心疼。”
顾栩说：“不疼，池子下面垫了气垫，是软的。”
姜与乐这才问：“你在哪里呀？”
顾栩又发过来一张照片，是餐厅，看起来是在家里。
“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家，要过来吗？”
姜与乐放大了照片看，“不来，你好好休息，小姜同学马上就要进医院了，最近压力很大。”
顾栩却是看了看手机，“你坐了多久了？出来打个电话，活动一下，不是说要活动一下才行吗？”
姜与乐看看表，不得不站起来，走到了图书馆走廊的窗边，老老实实拍了照发给顾栩。
她正好站在学校枫树大道的位置，从窗户上看出去，就是层林尽染。
顾栩收到照片，就知道她出门了。
于是直接打过来了电话。
姜与乐看见他的电话就忍不住笑，接起来的时候还假装镇定，但是声音都飘起来了：“怎么啦？”
顾栩的眉眼也禁不住上扬，“学了多久了？”
姜与乐笑：“没多久，刚听了两次你参加的综艺，也就两个多小时。”
顾栩深深叹一口气，“这样能专心？”
姜与乐说：“我还在电影院写过论文。”
顾栩就笑：“我的电影这么没有吸引力？”
“不是你的电影，”姜与乐赶紧解释，“是之前和朋友一起去看的一个喜剧片，结果演到最后就开始煽情，我有点不喜欢，就翻出来随便写了点结构。”
“嗯，知道了，不喜欢喜剧变成煽情。”
“没有不喜欢，是煽情不成功很尴尬。”打电话的时候，顾栩的声音就像是贴着她的耳朵在响，姜与乐觉得自己又要死机了，解释的时候声音里有些无措，“没有说煽情不好。”
顾栩就笑，“知道了，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我是怕影响你。”姜与乐索性直言，“我又不是专业的，就是一个普通观众，我怕万一影响你工作嘛……是不是有点自恋了？”
姜与乐说完，整个都脸红了。
她怕自己说什么，会影响顾栩选什么。
却听见顾栩笑：“是会有一点。”
姜与乐慌了：“别，我就是随口一说。”
顾栩说：“得琢磨琢磨怎么演，万一我以后演了喜剧，最后煽情的那种，你觉得我水平不行。”
姜与乐就笑，“我对你有滤镜。”
顾栩一下子就放声笑起来，然后说起来自己最近在看房子。
“你有住的地方，看房子干什么？”
顾栩一直跟顾妈顾爸住在一起，顾家家教挺严，顾栩老老实实。
最初姜母觉得顾栩不错，愿意撮合自己女儿跟他成一对，也是这个原因。
“给我们找个地方，免得下次见面还是只能在车上吃三明治。”
顾栩的声音里带着笑，姜与乐一脸羞愧：“对不起顾老师，我的问题。”
“哪个医院，我就租附近，你可以过去休息，我进组以后也不常在家，空着也是空着。”
“我有宿舍，你回家睡方便的话其实不用租。”
顾栩沉默了几秒。
电话安静下来的这一瞬间，姜与乐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生气了。
结果顾栩却开口：“你想跟我在你们宿舍约会？
或者我去你们宿舍找你？
你想像一下，会不会觉得画面太美了点？”
姜与乐想象不出来。
顾栩就笑，“把医院名字发给我，我让文森找找合适的早点定下来，要是没有，那就只能你下班我想办法来接你了。”
姜与乐说：“我一会就发给你。”
顾栩来接，想想都不行。医院人这么多，他要是被认出来，会被挤在医院出不去的。
顾栩心满意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