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李大人后天要路过本地体察民情,你们要每一家要派出一个代表,到时候需要各位乡亲在李大人面前多替本官多美言几句,到时候本官重重有赏,凡是在李大人面前夸赞本官的可以获得本官奖励的五百文钱,但是如果到时候有人敢说错一个字或者不来,呵呵,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其实众人心里都清楚,这狗官自从来到这里从没有干过一件好事,他的那些狗腿子整日欺行霸市。
特别是他家那个千金,更是县里有名的恶女。
前段时间就因为誊家大儿子去县里做生意时在大街上骂了狗官几句,被狗官的狗腿子听到了。
结果那狗官的千金就带人把誊大郎打了个半死,随后抓进大牢,几天后就被狗官害死在牢狱之中。
还有就是他以前承诺过的东西一次都没有兑现过,所以众人都知道就算给这狗官说好话这狗官也不会给任何人半文钱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百姓有目共睹的。
但一想起誊家那小子被抬回来的场景,都敢怒不敢言。
很快到了那位李大人来的那天,很多人前往的县衙去面见那位李大人,其中最醒目的是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孩,周围有些同行的人主动让开了路,有些人在旁边窃窃私语。
“这不是誊家的誊婆婆和她的孙子阿绝吗?
怎么誊家让他们来了?”
“你不知道吗?
从那天誊大郎顶撞那狗官被害死后,誊家人几个兄弟就去县衙找狗官理论,结果再也没有回来,誊阿公接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也在悲痛中也过世了,八成誊家几个兄弟也被这狗官给害了。”
“可不是嘛,这狗官自从上任我们这里,每个月都来村里搜刮粮食,恰逢今年大旱,庄稼减产相当严重,按照以前的县令,早就请求上面减少税赋了。
而这狗官在做什么,每天怪我们生产不出粮食,而它也不想想,这是我们可以改变得了的吗?
我看他的眼里也根本没把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当回事,我们在他的眼里只是用来粉饰他政绩的工具罢了,还有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恶事,我就不一一说了,想到这狗东西就倒胃口。”
“就是,可怜誊阿婆家就剩奶孙两人了,现在还被这狗官拉过来凑人数。
老天真是瞎了眼,这种畜牲怎么没被雷劈死。”
“唉!
谁知道呢?
老天不开眼啊!”
这时誊阿婆对孙子说:“阿绝,奶奶去河边上解个手,在这等着奶奶,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老妇人转身走到河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头跳进河里,于是几个水性很好的人立刻跳下去救人,经过许久的救援,最终誊阿婆被救了上来,但可惜的是,人己经断气了。
这时一个路人说道“可惜了,誊阿婆最终还是被狗官逼得自尽了。”
另一个自称誊阿婆邻居的人说:“五天前我听到县衙里的官差又来了,说这次让誊阿婆必须去参加李大人的欢迎仪式而且结束后要给县衙交五千斤粮食才能放过她,但誊阿婆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粮食,之后誊阿婆西处求人,但筹到的粮食还是不够,这狗官昨天又派人来阿婆家中,扬言如果到时候交不出粮食就要送她孙子去见父亲。
可惜了,誊阿婆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怜他这个六岁的孙子。”
这时一个将近50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旁边有个年轻人见到急忙行礼,并说道说道:“白村长您来了。”
白村长是当地百姓中最具威望的人,年轻时带领当地青壮年修建白工渠造福了当地数万百姓,被百姓尊称为白伯,当地前任官员时常请教白伯问题,白伯也知无不言,好在前任县长是个清官,但自从他走后,这个狗官上任以来,当地百姓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嗯,这孩子的事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我和这孩子说几句话。”
白村长说道。
“阿绝,还记得我吗?”
这时阿绝望着白村长的眼睛忍不住哭出了声,然后一趴在白村长怀里哽噎的说:“白爷爷,奶奶她,奶奶她刚才骗我说让我在这里等她,可是现在她却永远离开了我。
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好孩子,别怕,有白爷爷在这里,白爷爷和你爷爷是从小玩到大的,以后白爷爷家就是你的家。”
白村长亲切的关心道。
这时县长家的两个家奴傲慢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一把推开前面的村民说道:“起开,别挡本大爷的道,让本大爷看看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呦,白村长您在这啊,这是谁家的小崽子啊?”
另一个家奴说道”:“这不是誊家那小孩嘛,前段时间克死了他爹和他几个叔伯,还有誊太公,今天又克死了他奶奶,这崽子可真是天生煞星啊,哈哈哈。”
“可不是嘛,白村长,小心他把你家也害了哦!”
“用不着你们两个奴才操心,相反是你们,在正阳县横行乡里,作恶无数,我看你们的命也不长了。”
“老东西,你找死。”
家奴刚想动手,这时旁边另一个家奴说道:“在这里动手吗?
这老头在这个村乃至正阳县威望很高的,且不说到时候这些村民会不会来揍你,就今天在李大人要来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你看到时候怎么收场。”
“老东西你等着,我们以后再来收拾你。
我们走。”
随后两人一脸不愉的走了,众人在两人走后说道:“这两个狗东西平时在狗官的指使下欺压乡里,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就是,要是今天他们敢伤白村长一根汗毛,我今天非得让他们见先人不可。”
这时白村长打断了其他人的谈话说道:“你们记着,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白家的孩子了,也是誊家唯一的血脉了,誊家当年对我们村可是做过贡献的,所以以后大家就对这孩子好点吧。”
这时周围有个叫王坤的人说道:“瞧村长您这话说的,我们这些人当年也是一块修过白工渠的,而且当年誊家对这条渠出资最大,我们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啊。”
“王坤这话说得对,我们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的。”
“那就好,在这里我就谢谢各位了。”
之后白村长转过身对阿绝说道:男孩子不能如此颓废,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报仇,况且你的奶奶也不会希望你整天这个样子的。
一把擦干眼泪后,阿绝说道:“爷爷说得对,奶奶己经走了,她肯定不希望我为了她的事整日哭哭啼啼的。”
“这就对嘛,跟白爷爷回家吧,以后白爷爷的家就是你的家了。”
“谢谢白爷爷。”
随后后爷爷抱起了阿绝,就在抱起的瞬间,白伯察觉到阿绝后面有张纸条,想到可能是誊阿婆留下的纸条,于是转手拿进衣服中。
在将誊阿婆的尸体停放在义庄并将阿绝安顿好后,白伯在自己房间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家中无粮,望好心人收养这孩子后,也在这谢谢了。
实在不想让这孩子跟我遭罪,所以这是我最后的无奈之举,我家房屋后面有一银锁,应该值些钱,望好心人帮忙照顾好他,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