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道:“那位仪态万千的娉婷格格,是阿林保的女儿,出身从三品五旗统领之家,其祖父乌拉那拉诺穆齐,现任从一品山西都统一职。
而青樱格格的父亲讷尔布,原本名为辉发讷尔布,由于是乌拉那拉氏的旁支,因而归入乌拉那拉家族,他的才干平平,能力也不出众,目前仅担任佐领。”
乌雅琇莹表示疑惑:“皇后将嫡支嫡女与旁支的嫡女一同养育,不知是否意图结仇。”
清荷微笑着解释:“这也不怪皇后,毕竟皇后无子,皇上又未更改三阿哥的玉牒,三阿哥日渐长大,不易亲近,皇后自是想通过亲事来巩固地位,若能结亲,将来自然有益。”
乌雅琇莹不在意地说:“世间诸多事务,感情最是谋算不了的,咱们且拭目以待。”
半个月后,娉婷格格被家人迎回,每日以琴棋书画为伴,却不知自己的幼年的一番话己深深印入某人的心田,也不知是何人因那一番话,将她藏于心底。
或许元寿阿哥对娉婷的关心和倾心,是因为那话语的触动,又或许是因为在元寿阿哥孤独时,娉婷陪伴他聊天,给予他鼓励,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五旗统领府娉婷轻柔地扶瓜尔佳福晋落座,关切地询问:“额涅,究竟出了何事?”
瓜尔佳福晋紧握娉婷的双手,面带忧色:“恐怕我乌拉那拉家族将要大祸临头了。”
娉婷脸色骤变,担忧地轻呼:“额涅?”
瓜尔佳福晋此刻己无暇顾及娉婷年幼,语气中带着责备:“我们那位皇后娘娘,因出身庶出,原本见识就不高,进宫之后心机手段越发的狠辣。
她毒害了自己的嫡亲姐姐纯元皇后,还谋害皇嗣,这桩桩件件的罪行,都是无法容忍的大罪。”
娉婷犹豫着:“额涅,我们该如何是好?”
瓜尔佳福晋叹了口气:“太后还在,加之纯元皇后的旧情,希望皇上不会对我们乌拉那拉家赶尽杀绝才好。”
半个月后宫中旨意下达,乌拉那拉氏宜修被幽居于景仁宫,无诏不得随意外出。
熹妃乌雅氏因抚养西阿哥有功,晋为皇贵妃,负责六宫事宜,其亦记于娉婷祖父名下。
瓜尔佳福晋面带忧色:“老爷,皇上此举是何用意?”
乌拉那拉·阿林保回答:“这是太后的旨意,也是为了维护咱们那拉氏一族的颜面。”
乌拉那拉·阿林保又道:“乌雅氏虽包衣出身,但己抬了旗籍,兆惠才干出众,乌雅家在他手中未来可期。
太后以纯元先皇后临终曾说乌拉那拉家不出废后,虽断了皇上废后之心,却也伤了与皇上的母子之情,乌雅家或许因此会对太后有所不满。”
瓜尔佳福晋说:“兆惠虽有能力,但毕竟年轻,还需历练磨砺。
乌雅家根基浅薄,不及咱们乌拉那拉家这满洲老姓底蕴深厚,这入宗一事说来还是咱们这位皇贵妃妹妹占了便宜,如今与老爷有了姐弟名分,这两好变一好,两家相互扶持,岂不是两利。”
娉婷则说:“阿玛,女儿曾有幸一见皇贵妃娘娘,女儿觉得她贤淑雅致,定不会对我家心生怨恨。”
瓜尔佳福晋轻蔑地撇了撇嘴:“正是如此。
那废后得势时,宁愿看重旁门偏支,将咱们女儿与那起子小门小户的养在一起任人摆布,想起来我就呕的要死。
如今情势逆转,女儿即便参加选秀,也有了依仗,不管是撂了牌子,还是入宫,皇贵妃娘娘看在同宗之谊上,总会关照一二。”
乌拉那拉·阿林保并不像他的妻子那样乐观,脸上总是挂着忧愁的神色,只淡淡地回应道:“但愿如此。”
在那接下来的成长岁月里,娉婷的生活相对平稳,她在学习之余,也会与朋友们嬉戏玩耍,并逐渐学习掌握了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