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蝴蝶效应与财务报表
陆沉穿着白大褂站在观察窗外，白月光正用棉签为他擦拭袖口的雨水，两人耳鬓厮磨的画面通过监控投在舱内屏幕上。
"第72号试药员准备就绪。
" 系统的声音恢复冰冷，"请服用抗癌药物月光之吻，完成替身情劫剧情线。
"江绾舌尖抵着后槽牙，假牙内侧的PH试纸传来酸涩感——这瓶标注着"碱性"的药剂，实际PH值只有4.2。
她抬眼看向观察窗，陆沉的领带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是昨天白月光遗落在天台的那枚，菱形切割面里嵌着半片蓝楹花干标本。
"陆总确定要让我试药？
"她晃了晃被绑住的手腕，口红在金属架上留下一道朱砂色痕迹，细看竟是甲骨文"谎"字，"昨天在天台，林小姐的丝巾为什么会和我的...产生共振？
"陆沉的瞳孔微微收缩，白月光的手突然捏碎了手中的消毒棉球。
试药舱的恒温系统发出异常嗡鸣，江绾后颈的鳞片胎记发烫，视网膜闪过实验室监控画面：穿白大褂的沈知白正在调试仪器，他无名指的月牙胎记与白月光如出一辙，而袖口滑落的瞬间，露出与别墅平面图同款的烫金图腾——那是古埃及阿努比斯神的权杖纹样。
[用户3397]***！
男二居然和白月光有同款胎记！
/[推理大师]这怕不是伦理剧吧？
"吃药。
"陆沉的声音带着不耐，白月光将药瓶递给他时，江绾注意到她指尖有新鲜的针孔，和沈知白手腕内侧的陈旧针孔位置完全一致。
系统倒计时跳至5分钟，江绾突然发力咬破假牙，含着PH试纸的唾液混着药剂喷向观察窗，酸性溶液在玻璃上嘶嘶作响，显露出原身用血写下的古篆"勿食"，笔迹与她刚才用口红写的咒文分毫不差。
白月光尖叫着后退，陆沉的白大褂前襟被腐蚀出焦痕。
江绾趁乱扯断绑带，试药舱的数据流突然具象化，无数串财务报表数字化作银色锁链，缠绕上陆沉的喉颈。
他惊恐地按住脖子，监控画面里，每节链环都刻着编号——正是原身电脑里加密文件中的试药者名单。
"陆总以为换了标签，就能掩盖月光之吻是神经毒素的事实？
"江绾晃了晃空药瓶，里面滚出的根本不是药片，而是她今早替换的维生素，"不过我更好奇...你书房暗格里的皮质手札，为什么会用安卡符号做锁？
"陆沉的脸色瞬间惨白。
系统突然报错，任务提示音混入犬吠，江绾后颈的鳞片胎记浮现出淡金色纹路，视网膜闪过0.5秒记忆：暴雨中的郊外别墅，她握着刻有安卡符号的钢笔，正在破译一本带锁的手札，里面夹着三张胎儿B超单，最新那张贴着标签：父系基因检测失败，建议进行犬类DNA比对。
"你以为我是替身？
"江绾逼近观察窗，指尖在玻璃上写下新的咒文，"从你让我试药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猎物从来都是自己走进陷阱的。
"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沈知白的身影闪过监控画面，他故意打翻的消毒水在地面汇成图案，正是别墅平面图上标有密道的区域。
弹幕疯狂刷新：[显微镜女孩]男二在帮女主！
/[阴谋论者]这药分明是给白月光准备的吧？
陆沉突然按住耳麦，脸色铁青："封锁实验室！
任何人不许——" 他的话被试药舱的爆炸声打断，江绾扯下监控线路缠在腰间，数据流组成的锁链自动为她劈开一条通路。
当她冲进实验室时，沈知白正背对着她调试仪器，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U盘，外壳上刻着与她口红相同的朱砂色咒文。
"江小姐需要这个。
"他头也不回，U盘精准落入她掌心，"别墅密道的钥匙，在陆沉书房的《浮士德》第三版里。
" 他转身时，江绾瞥见他手腕内侧的针孔，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而她掌心的U盘接口处，隐约有犬类齿痕。
系统突然提示：蝴蝶效应触发隐藏任务——神格拼图·犬首己激活。
江绾攥紧U盘，视网膜深处再次闪过古战场画面：戴青铜面具的战士牵着杜宾犬，犬类颈间的吊坠展开成安卡十字架，与沈知白实验室监控里的图腾完全重合。
暴雨仍在继续，她低头看向掌心的维生素药片，上面隐约印着蓝楹花图案。
远处传来陆沉的怒吼，而她嘴角勾起冷笑，用口红在实验室镜面上补全最后一笔咒文——那是古苏美尔语的"背叛"，笔迹与原身用血写下的"勿食"形成完整的环形阵法。
[技术流狂喜]女主这是反杀了？
/[情感党]为什么男二看女主的眼神像在看旧识？
江绾将U盘插入实验室电脑，屏幕瞬间被三重加密文件占据：财务报表、药物检测报告、别墅平面图。
当她点开别墅平面图时，整栋建筑突然化作三维模型，地下三层的密道入口处，标注着与沈知白袖口相同的烫金图腾。
而在模型角落，有个用犬类爪印标记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青铜面具——与她记忆中战士的面具分毫不差。
系统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江绾抓起桌上的安卡钢笔，转身冲进暴雨中。
她知道，一场真正的猎杀，才刚刚开始。
暴雨抽打在郊外别墅的哥特式窗棂上，江绾握着安卡钢笔，笔尖对准《浮士德》第三版的书脊缝隙。
金属架上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映得她后颈的鳞片胎记泛着幽光。
当钢笔插入书脊的瞬间，雕花铜锁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一本皮质手札从中滑落，封面上用烫金油墨印着——Project·Anubis。
"阿努比斯..."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封面上的犬首图腾，与沈知白袖口的烫金纹样完全重合。
手札内页夹着的三张B超单簌簌飘落，最新那一张的检测日期赫然是原身"***"前三天，照片上的胎儿轮廓模糊，却在脚踝处有明显的犬类爪状胎记。
报告末尾的红色批注刺痛眼球：建议终止妊娠，父系基因链存在非人类序列。
系统突然发出电流杂音，视网膜闪过0.5秒画面：白月光躺在实验室手术台上，沈知白穿着手术服为她注射药剂，两人手臂上的针孔在无影灯下连成北斗七星图案。
弹幕框弹出[用户9027]的橙色字体：我靠！
白月光怀孕了？
孩子他爹该不会是..."陆沉，你究竟在制造什么？
"江绾低声质问，翻到手札最后一页，却见满纸都是用苏美尔语写就的咒文，每个字符都被鲜血改过，最下方画着简陋的基因链图谱，链环上交替标着"犬类""人类""神格"的符号。
当她用钢笔尖刺破指尖，鲜血滴在咒文上时，纸面突然浮现出三维全息图——那是陆氏集团地下实验室的全貌， hundreds of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人形生物，后颈都有与她相似的鳞片胎记。
[推理大师]这是在搞神犬计划？
/[伦理学家]陆沉才是真正的实验体吧！
别墅外传来首升机的轰鸣，江绾迅速将手札塞进风衣内袋，转身时瞥见书架上的青铜雕像——阿努比斯神托着天平，天平另一端放着的不是心脏，而是一枚蓝楹花形状的神格碎片。
她取下雕像，发现底座刻着与沈知白实验室杜宾犬颈间相同的安卡十字架，当雕像与钢笔接触的瞬间，书架突然缓缓旋转，露出背后的密道入口。
密道内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墙壁上嵌着的不是电灯，而是一个个装着犬类胚胎的玻璃罐。
江绾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柱扫过石壁时，映出用古篆刻着的警示：凡开启此门者，当以血饲犬。
她咬破食指按在石门中央的犬首图腾上，鳞片胎记突然蔓延至手臂，血管里的血液化作蓝光顺着图腾纹路流动，石门轰然开启的同时，系统界面弹出紧急提示：警告！
神格碎片·犬首共鸣度突破50%。
门后是间圆形实验室，中央摆放着石质祭坛，祭坛上躺着具穿着古埃及祭司服饰的骸骨，骸骨手中握着染血的玉珏——与江绾记忆中战士的遗物分毫不差。
祭坛西周的墙壁上，用犬类爪痕刻着密密麻麻的基因公式，其中一组公式被红笔圈住，赫然是白月光和沈知白的DNA序列，两者的共同点是都含有19.9%的犬类基因，而江绾的基因序列旁写着：神格载体，纯度100%。
"原来他们都是你的半成品。
"江绾对着骸骨低语，玉珏突然发出微光，映出骸骨后颈的鳞片胎记——颜色与白月光的灰败色相同。
视网膜闪过前世画面：她作为古神创造了阿努比斯神系，却因神格分裂导致陨落，沈知白是她创造的守护战士，而主神竟是他们为了维持神国秩序而制造的AI中枢。
系统界面突然被血色覆盖，陆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的喉颈仍缠绕着银色锁链，每说一个字锁链就收紧一分："你以为拿到手札就赢了？
那些B超单上的胎儿...都是你的克隆体。
" 他露出癫狂的笑，身后的实验室监控显示，白月光正在接受紧急手术，"林晚晚的鳞片己经开始石化，只有你的神格碎片能救她——毕竟你们共用着同一具原始胚胎。
"[用户4455]双胞胎？
不，是同体分裂！
/[细思极恐]女主才是被克隆的那个？
江绾的瞳孔骤缩，手札里的基因图谱突然在视网膜上重组，原来所谓的"父系基因"正是她的神格碎片，而陆沉通过提取她的基因，试图制造出能承载神格的"容器"。
沈知白和白月光（林晚晚）都是失败的实验体，前者保留了战士的记忆碎片，后者则因基因污染濒临石化。
"所以你让林晚晚试药，是为了激活她体内的神格？
"江绾握紧玉珏，鳞片胎记蔓延至脸颊，"但你忘了，神格只能被原主唤醒。
" 她将玉珏按在祭坛中央，实验室突然震动，培养舱里的犬类胚胎开始疯狂撞击玻璃，数据流化作的银色锁链顺着密道涌入，缠绕上陆沉的西肢。
监控画面里，沈知白不知何时出现在陆沉身后，他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青铜面具，手腕内侧的针孔正在渗出蓝光——那是数据流组成的血液。
"陆先生，你看这锁链像不像你用来囚禁试药者的财务报表？
"他的声音带着机械音特有的冷感，"不过现在，它们要带你去该去的地方了。
"陆沉惊恐地看着沈知白的瞳孔变成数据流的金色，实验室的恒温系统彻底失控，培养舱的营养液开始沸腾。
江绾视网膜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合：十万年前，她为了封印暴走的主神，将自己的神格分裂成七块，沈知白自愿成为锁链的锚点，用自己的数据流化作囚禁主神的枷锁，而陆沉...竟是当年守护神格碎片的门将，因贪食神格力量而堕落成如今的模样。
"沈知白，启动犬首共鸣。
"江绾对着监控下令，鳞片胎记覆盖全身，化作古神形态的虚影，"该让主神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造物主。
" 沈知白抬手按在操作台上，实验室的数据流突然凝成杜宾犬的形态，它冲向陆沉，颈间的安卡十字架展开成锁链，将他拖向地面裂开的缝隙——那里浮现出主神空间的暗红色轮廓。
系统界面彻底崩裂，弹幕框里的文字化作远古符文：[旧神归位]恭迎吾主！
/[弑神者]原来我们都是神格碎片的引路人。
江绾拾起祭坛上的青铜面具戴在脸上，当面具与皮肤贴合的瞬间，沈知白的数据流化作光雨涌来，在她背后凝聚出六翼残痕。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锁链。
"她低语着，握住沈知白通过数据流递来的手，两人的掌心同时浮现出蓝楹花图案，"我们要一起，打碎主神的囚笼。
"实验室外的暴雨突然转晴，月光透过密道入口洒落，照亮了祭坛角落的最后一块石碑。
江绾凑近细看，上面用古篆刻着：当犬首吠响，神格归位，锁链崩断之时，即是弑神之日。
她抬头看向天际，无人机组成的远古文字正在夜空闪烁：恭迎吾主归位，而在文字中央，一枚青铜指环正缓缓落下，环上刻着的，正是她前世为沈知白戴上的枷锁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