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尖锐的电话***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这嘈杂的氛围。
张铭队长原本正紧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手中的案件资料,听到***,他如同触电般迅速伸手抓起了电话听筒。
他的神情在瞬间发生了巨变,原本深邃的眼睛猛地瞪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觉,原本紧抿的嘴唇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
他一边将听筒紧紧贴在耳边,一边迅速抓起桌上的笔,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快速而用力地记录着,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记录完毕后,张铭队长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干脆而有力,带翻了桌上的一个茶杯,茶水溅了一地,但他丝毫没有理会。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大声喊道:“有案子!
几个赌徒报案说偷回一具女尸,马上出发!”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办公室内回荡。
队员们听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
有的迅速起身,将桌上的文件胡乱塞进抽屉;有的则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警帽,匆匆往头上一扣;还有的快速检查着自己的装备,确保万无一失。
整个办公室顿时变得更加忙碌起来,脚步声、关门声和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蔺波此时感觉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加速跳动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跟着大伙快步向门外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心中充满了对即将面对的案件的期待和好奇。
案发现场位于城乡结合部一条偏僻的路边,马路对面是修理铺,杂货店,五金店,食杂店,等一些小商铺。
远处是高楼林立的都市,这里距离市区只有十几分钟的距离,现在这里除了那警灯在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芒,还有一群好奇的群众围聚在警戒线外,他们的脸上带着惊恐和好奇的表情,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三只超大超厚的瓦楞纸箱歪斜地堆在角落,箱口参差的裂痕像被野兽撕咬过林悦小心翼翼地蹲在第三个箱子旁边,箱子己经被打开,里面的尸体也被从编织袋的包装中取了出来。
林悦戴上医用手套,轻轻地将覆盖在尸体上编织袋儿的一角掀开,尸体的面容逐渐展现在眼前。
这是一名女性,年龄大约在 25 到 30 岁之间,身高约 1 米 65。
她的身体僵硬,尸僵己经完全形成,这意味着她己经死亡了一段时间。
林悦仔细观察着尸体的眼睛,发现角膜重度混浊,这是死亡时间较长的一个明显迹象。
根据这些特征,林悦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 12 到 15 小时之间。
具体情况还要等解剖后确定。
蔺波举着相机的手有点抖。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纸箱边沿粘着片韭菜叶——和胖墩衣领上那抹油渍一模一样。
角落还滚着个空烟盒,红塔山的商标己经湿透,烟盒也己经泡涨,老刑警弯腰捡起半瓶的矿泉水,是本市的产品。
生产日期是案发前一天。
林悦忽然用棉签蘸取死者耳后:“表皮擦伤,有微量铁锈残留。”
她举起棉签对着光源,锈渍在强光下泛着暗红。
在路边的角落里,蜷缩着三个赌徒——瘦猴、胖墩和疤脸。
瘦猴缩成一团,身体不停地瑟瑟发抖,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他的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胖墩则瘫坐在地上,肥胖的身体像一堆烂泥一样摊开,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服。
他的嘴巴大张着,急促地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慌乱和恐惧。
疤脸靠在墙边,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手不停地在脸上摸索着那道长长的伤疤,仿佛这样能让他镇定一些。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时而看向那具恐怖的尸体,时而看向周围的警察,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瘦猴身高不足一米七,身形瘦削如柴,头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眼神狡黠而慌张。
此刻他脸色煞白,嘴唇不停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
他的内心充满恐惧,双腿发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的尾音。
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露出手臂的编织袋,嘴里嘟囔着:“咋会这样,咋会有死人呐。”
胖墩足有一米八的身高,体型臃肿,脸上堆满横肉。
他的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肥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早知道不偷这玩意儿。”
他心里既害怕又懊悔,后悔自己为了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疤脸身高约一米七五,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让他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此刻他眼神惊恐,双手不停地搓着裤子,身体微微蜷缩。
他强装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心里想着会不会被当成凶手,万一被抓进监狱可就完了。
张铭队长和队员们拉起警戒线,驱散人群。
蔺波跟着张铭队长走进现场,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张铭队长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尸体和周围环境,眼神犀利。
蔺波也学着蹲下,紧张得不知所措。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铭队长冷冷发问。
瘦猴率先哆哆嗦嗦站起来,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警……警察同志,我……我们就是想偷点东西换钱,谁……谁知道里面有死人呐。”
他边说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张铭队长。
胖墩也站起身,肥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哭丧着脸说:“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就是看到货车没人,想着弄点钱还债。”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疤脸犹豫了一下,也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发现有尸体后,害怕被你们当成凶手,就想着先藏起来,商量好再报警。”
他的眼睛不时瞟向张铭队长,观察着队长的反应。
张铭队长无奈地撇了撇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然后扯着嗓子喊:“把他们都带回局里好好审审!”
蔺波眼睁睁看着赌徒们被塞进了警车,心里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全是问号。
他攥紧了拳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一定要把这案子的真相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