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大人昏聩无能
其他人见状全部冲上去,拿着刀对着张裁缝砍了过去。
刀砍在他身上,竟然砍不动!
张裁缝像个铁人一样刀枪不入。
张裁缝将身后的一群人视作无物,他的眼睛宛如鹰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衙役,黑色的眼睛里有一缕黑雾蔓延出来,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口,作势就要咬去。
衙役被张裁缝掐得几乎窒息,他的双手拼命地掰着那只冰冷得如同寒冰的手,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恐怖至极的脸逐渐逼近,却己经毫无反抗之力。
“啊……!!!”
这声惊叫让人毛骨悚然。
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张裁缝的后脑勺,瞬间冒出滚滚黑烟,伴随着滋滋的声响,张裁缝痛苦地嘶嚎。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球状物体从他的身体里逃了出来而出,朝窗户飞去。
张裁缝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他的身体晃了两下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终于出来了。
望禾看了看地上的张裁缝,又看了看窗户那边。
片刻望禾灵敏纵身一跃轻盈地翻过窗户,追了出去。
小黑球出了屋子,眼看着就要与空中那团黑雾气汇合。
望禾双手幻影般飞速掐诀,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利箭疾驰而去,随即化作一张透明的大网,将空中的黑雾尽数笼罩其中。
黑雾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止了向西周蔓延,大网不断地收缩着,逐渐缩成一个人形。
黑色身影飘忽不定,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笛子的声音,起初悠扬婉转,片刻声音首接变调,众人只觉得异常刺耳。
大家连忙捂住了耳朵,连望禾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在此时,天边如乌云般涌现出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这只手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威压。
它随手一抓,那黑影就如同一只无助的小鸡,被轻而易举地拖走。
竟然有人敢救走它?
这显然不仅仅是鬼怪在兴风作浪,其背后定有人在暗中操纵。
望禾刚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却突然感觉到周身传来一股如泰山压卵般强大的力量,将她紧紧地禁锢住了。
居然又是这该死的天道!
自从她来到这里,只要她稍有越界之举,就会被天道禁锢。
好好好!
等她修炼有成,恢复功力,一要把这天道冲烂!
“别动!”
几个如饿虎扑食般的衙役,迅速上前,如铁钳一般紧紧擒住了望禾。
“大胆妖女,光天化日!
在朝廷命官面前竟然敢使用妖术害人!”
望禾:???
方大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趾高气扬,仿佛刚刚的恐惧从未发生过。
“大胆妖女!
使用妖术,残害百姓,本官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指了指旁边,两个人像抬死猪一样把一摊烂泥的张裁缝架了出来,让望禾看看这铁一般的证据。
“大人,这是误会啊,禾丫头她…”李老头站出来解释。
方大人不耐烦地打断李老头,“你这老东西莫要多嘴,再啰嗦就连你一起治罪。”
望禾嘴角泛起冷笑,“方大人当真是心系百姓的好官啊,不分皂白就妄图草草了结此案。”
望禾的眼神犹如寒潭之水般冰冷,方大人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竟然生出了一丝丝恐惧。
就在这一刻,望禾似乎从他的面相上洞察到了什么,方大人那原本就杂乱无章的眉毛上,竟然突兀地多了一丝浊气。
望禾不禁轻笑,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方大人被她这一笑吓得浑身冒冷汗,刚刚那眼神犹如利刃,现在却又突然笑了,难不成她真得并非常人?
“看方大人面相,官运如同乱麻,不出所料,你的官运怕是己经走到尽头了。”
方大人一听这话,顿时怒气冲天,“妖女休得胡言乱语,来人啊,快将她打入大牢。”
“大人!
大人!”
李老头一听赶紧喊。
望禾看向李老头,她穿到这具身体将近半月以来,这李老头住在她义庄附近,平日里帮衬她不少,现在也是时刻替她说话。
让她想到了之前在景玄门的时候,她整日闷头苦练玄术,每年下山积攒功德时,人情世故处理的一塌糊涂,惹了师尊不高兴,师傅也是经常这么护着她。
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人,懒得和这种人周旋,说再多也是废话。
打一顿就好了。
对付他们不能动用玄术,想罢,望禾己经暗暗涌动身体内力。
景玄门是玄武双修,不仅修炼玄术,武力内功也不可落下,不然每次下山历练都走不到山下去。
“慢着。”
就在此时,一道男声传入众人耳里。
众人回头一看,大门处一个身穿浅蓝色锦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望禾看向来人,此人鼻梁挺拔,轮廓分明,英朗的面容仿若被一层薄纱般的病气所萦绕,双眸深邃如海,却因那病态的脸色多了些惹人疼惜的易碎感。
身上一股淡淡阴气散发出来。
他命不久矣。
方大人那趾高气扬的神色在看到来人后荡然无存,连忙迎了上去,忙不迭行礼。
“竟是衡王殿下,下官有失远迎。”
秦砚暼了他一眼,“听闻方大人在处理命案,特来一看,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他面色虽略带病态,但说出的话却不饶人。
方大人连忙解释,“王爷,此女乃是妖女,刚刚施展妖术伤人,下官才打算将其收监。”
秦砚轻蔑哼笑一声,“分明是她在降妖除魔,倒是你,诬陷好人。”
方大人还想争辩什么,秦砚首接摆摆手。
“本王不想听你狡辩。”
“严律,记得回府之后拟个折子递给吏部,就写方大人昏聩无能,误国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