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大怒,直接将儿子塞进了大型玩偶熊内,青筋暴起指责他:“你一个七岁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心机,这是属于青青女儿的礼物,你没有资格争抢!”他将大型玩偶熊的拉链缝上,“你就那么喜欢这只玩偶熊?行,你就给我待在里面好好反省!”玩偶熊内满是棉花,又不透气,儿子待在里面不到几分钟就会窒息。
我哭着求傅慎言放过儿子,但他却半分不肯动容,“我惩罚我的亲生骨肉有什么错?慈母多败儿,你就是太惯着天天,才会让他养着这么无法无天的个性!我今天要是不让他长点记性,他以后还会有这种不该有的心思!”他搂住沈青青的胳膊,头也不回直接离开。
五分钟后,我终于将玩偶的拉链剪开,我掏空棉花将被困在里面的儿子解救出来,看到的却是面色青紫,早已窒息而死的儿子。
我如坠冰窖。
这个充满虚伪和恶意的家,我不要了。
1.我恨不得跪在地上乞求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我只有我的天天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即使我早就预料到了结局,却依旧像个泼妇一样死死地抓住了医生的手,试图为我的儿子求一线生机。
天天的遗体盖着白布从抢救室推出来,我上前两步,颤抖着手将白布掀开,整个人瞬间被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刺痛裹挟,我捂住脸失声痛哭。
医生叹了口气:“孩子早就已经窒息而亡,进抢救室的时候早就断了呼吸,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顿了顿:“不过不要太过责怪自己,你已经尽力了,加速孩子死亡的原因其实是塞在他喉管和鼻腔之中的两团棉花,这两团棉花导致孩子连喘气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复述医生的话:“棉花?”医生点点头。
他不可能傻到自己用棉花塞住喉管和鼻腔,所以能够做出这件事的就只有傅慎言,他到底该有多恨我们母子俩,非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吗?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折磨致死,他幼小的心灵该有多难受啊。
他明明就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沈青青女儿的玩具熊而已,就要用性命来偿还这区区小事吗?我咬碎了两颗后槽牙。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傅慎言打来的电话,我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里马上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陈妍,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把天天困在玩具熊里面接受惩罚吗?你为什么要擅自将天天从玩具熊里放出来?”我喉咙哽咽,几近失声,“傅慎言,天天已经去世了。”
“他在玩具熊内被棉花活活闷死,是你害死了天天。”
我原以为我能够从傅慎言的嘴里听到道歉和愧疚,可是他却依旧声音冷淡,对着我冷笑两声,“陈妍,你闹够了没?我不就是让天天去玩具熊里面反省错误吗?怎么可能会被闷死,你以为拉着天天演戏,就能够骗过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行为卑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