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小青梅顺利考上清华,他将怀胎六月的我关进化肥仓库早产。
“晓丽是知青,她才配进清华,你这种怀孕的农村妇女就没有读书的命。”
“考场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不如乖乖在家生孩子。”
我被催产药折磨地神志不清,毫无尊严地求他送我去卫生所。
他却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摔进化肥堆。
“少在我面前耍花招,你肯定是想在路上逃跑,去参加高考。”
“为了和晓丽争,你连孩子都不顾,真是恶毒!”我只能气息微弱地给他磕头。
“六个月催产孩子会死的,我保证不去高考,只想保住孩子,我发誓,求你救救孩子!”老公只觉得我在演戏,用铁链将仓库大门锁住。
“别想骗我,你壮的像头牛怎么会出事,生完孩子我自然会放你出来。”
后来他在考场外等到小青梅考完最后一场试,终于想起我。
巡逻队的人却冲过来,慌张地喊:“化肥仓库烧了,里面有一具孕妇尸体,一尸两命……”……“你一个粗鄙妇人,都嫁给我这么多年,高考就是痴心妄想,今天就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带孩子才是你的责任!”十分钟前,我还在挑灯夜读,准备第二天的高考。
老公陈建军却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端着一碗腥臭的催产药,脸色冰冷无情。
他掐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陷进我的皮肉里。
“把催产药喝下去,今天就生下孩子!”我疼得眼泪直流,呼吸困难,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建军,孩子才六个月……”我护着肚子往后缩,拼命挣开他,却碰到背后粗糙的墙面,无处可逃。
他掐住我的喉咙,硬把药往我嘴里灌。
“六个月能生了,这可是我特意找来的早产偏方,还能生男孩。”
“我明天要陪晓丽准备高考,你别给我添乱,乖乖在家生孩子!”我被迫喝下大半碗药,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腹部的绞痛来得又快又猛,我蜷缩在炕上直发抖。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装什么装!”陈建军揪着我的头发往外拖,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膝盖重重磕在门槛上,顿时青紫一片。
我倒吸一口凉气,却没力气发出半点声音。
陈建军踹开化肥仓库的铁门,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刺鼻的氨气味。
他不顾我呛得我直咳嗽流泪,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手掌被粗糙的地面擦破,鲜血混着灰尘,痛得我眼前一黑。
“你给我老实待着,等高考后我自然会放你出来!”他毫不留情要关上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建军!求求你……孩子会死的!”我用尽全身力气挪过去拼命拍打,掌心红肿一片。
然而就算我在上面留下无数血手印,也得不到陈建军的回答。
门外传来脚步声,小姑子陈婷婷幸灾乐祸的声音出现在另一头。
她语气幸灾乐祸,得意洋洋地拍敲了敲门。
“沈云枝,省省力气吧。”
“晓丽姐正在复习呢,别在这号丧,影响她高考,我哥第一个饶不了你。”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宫缩一阵比一阵剧烈,催产药的效果不断发挥。
我没办法,只能低声下气地恳求。
“婷婷,求求你,我要生了,在这里会死的。”
陈婷婷轻嗤一声,不以为然道:“我哥预料到你会耍花招,果然。”
“谁生产不是在自己家,就你矫情要去医院。”
她嘲弄地踹了了门一脚,施施然走远了。
我耳朵被震得难受,羊水破了流到化肥袋子上。
灼热的触感升起,烫得皮肤起了一片水泡,***辣的疼。
又一阵剧痛袭来,我咬破了嘴唇。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只剩下无尽的苦涩。
黑暗中,我仿佛听见微弱的婴儿啼哭。
伸手一摸,却只有满手的鲜血和冰冷的化肥颗粒,黏腻得令人作呕。
“救命,救救孩子……”我的声音越来越弱,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恍惚间,仓库外又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