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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虞白相爱十年。

我却死在了大婚前一日。

他心有不甘,想用禁术将我复活。

“清清,我说过,穷碧落下黄泉,我心中唯有你一人。”

为了证明他对我的爱,他将我囚于容器中,日夜用修为浇灌我的魂体。

转瞬百年,虞白成了宗门最有威望的师尊。

而我也堪堪练出人形,在他精心布置的结界中修炼。

可后来,他新收的小徒弟却仗着自己天赋卓绝,擅闯结界。

在看到我身上的首席道袍时红了眼:“哪来的凡人,竟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你也配当师傅的弟子?”“今日我便让你你知道,这问剑宗首席,不是谁都能当的!”她命人将我的衣服扒下来,叫来一群人***我。

甚至,还将虞白好不容易为我炼制的肉体做成了丹药,让我魂飞魄散。

虞白回到宗门那天,小徒弟得意洋洋地献上丹药:“师傅,这女人冒充首席,徒儿已将她制成丹药,还望师尊享用。”

1.我是虞白心中不可触碰的白月光。

百年前,我为了救他,死在了大婚前一日。

虞白痛哭流涕,抱着我的尸体一步一叩首,跪拜1099级阶梯。

后得机缘,只要他在人间积满999件功德之事,便可重塑我肉体。

为此,他不惜隐去身上的魔气,入了正道宗门传道授业。

人前,他是端庄如许的师尊。

人后,却是抱着容纳我残魂的容器哭泣的男人。

只有我清楚他是个多么偏执阴郁的男人。

这天,虞白为了修补我最后一点肉体下山布施。

而我正欣赏着他昨日为我画的画像,结界处却突然传来松动的声音。

“师尊日日戌时便消失不见,直到第二日晌午才出现。”

“我倒是要看看此处究竟藏了什么宝物,竟让师尊如此留恋。”

“可是师姐,师尊说了,宗门里的结界不让我们擅闯,若是被发现,定要受罚的!”“呵,那都是吓唬你们这些外门弟子用的,我宋初语可是极品水灵根,入门后师尊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我讲过,又怎会责罚我?”对话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看着屋外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顿觉不妙。

不说虞白对我有多宠溺。

他阴郁疯狂,眼底只有我一人,绝不容许外人染指。

有一次,一个小弟子不知怎么误闯了结界,正巧撞见我在沐浴。

虽然我用术法封住了他的记忆。

但得知此事的虞白还是在第二日生生毁去了他的修为,将他逐出宗门。

此后,我将结界完善了许多遍,就是担心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更何况,我如今肉体即将炼成,正是最为关键的几日,若是被旁人打扰,极有可能前功尽弃。

若是失败,虞白恐怕真会发疯,屠了这问剑宗满门不可。

为了他在人间的功德,我也万万不能让惨剧发生!于是,我连忙站起身,让她们离开。

可刚走出去,对方看着我身上的宗门道袍愣住了。

随即,她勃然大怒,一剑刺入我的肩膀:‘***!竟敢偷穿我们问剑宗的首席道袍。

还敢藏匿在此处,日日勾引师尊!”2.凌厉的一剑,肩上大片的血液喷涌而出。

我眼前顿时一黑,随即而来的是接连的辱骂:“大胆凡人,这里可是修仙界第一宗,岂是你能擅闯的?”“还仗着师尊下山,偷穿我宗门道袍。”

“还仗着自己与宋初语师姐有几分想象,日日勾引师尊,我今天非要好好惩治你不可!”我一愣,这才对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女人有了些印象。

一年前,宗门附近的一处村庄起了虫灾,一家七口都死于天灾,只余下宋初语一个女娃。

因被测出是极品灵根,好心的村民将她送上宗门。

我肉身既成,魂魄不稳,宋初语的极品水灵根便是修复我魂魄的上好材料。

尽管我百般劝阻虞白不要为了我伤害别人,有损他的功德。

但虞白还是铁了心留下她。

为的,就是将她活祭,修补我的肉身。

宋初语入宗门后,仗着自己的天赋,作福作威,搅得整个宗门不得安宁。

本来虞白打算等我重塑肉身后就将她逐出,可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此时,宋初语拔剑指着我,面带怒容:“你这***,直到师尊虫窝疼我,便想着用这张与我相似的脸,竟偷偷跑来此处勾引师尊,妄图取代我,是么?”“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虞白快要回来了,我不想生事,急着想让她们离开。

对上她几欲喷火的双眼,我冷静解释:“此处是我一个人的住所,你们不该来的,若是被你们师尊发现了,你们少不了被罚。”

然而,宋初语却并不领情,她丢下佩剑,上前狠狠删了我一巴掌:“***,都被我找到屋子里来了还敢否认!”“自我入宗门以来,师尊对我宠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这整个问剑宗,还没有我不能踏足的地方!”“你百般否认,不就是害怕我一怒之下毁了你的脸,让你不能再勾引师尊么?”说着,她指尖掐诀,瞬间,我的身子重重撞上墙面,五脏六腑被震得生疼。

鲜血从额角汩汩流下,我费力地咳嗽一声,支撑着站了起来:“你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虞白回来了处置你么?”她身后的一群小弟子闻言,哈哈大笑:“果真是愚昧凡人,连初语师姐在师尊心里的地位都不知道,就敢来勾引师尊!”“当年初语师姐下秘境时,只是被灵兽稍微打伤了一些灵根,师尊都心疼得不得了。

你这贱女人是什么身份?也敢和我们师姐叫板,就算师姐真的弄死了你,撒个娇也就过去了!”宋初语也嗤笑一声,面带不屑地看着我:“虽然师尊从未碰过我,但宗门皆说他对我一见倾心,身边又没有其他女人,是迟早的事。”

“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否则,真要被你捷足先登了不成!”她用剑挑开我的外衫,在看到我脖间点点暧昧的红痕时,骤然冷了脸:“***!你岂敢——”“来人,把这***的衣服给我扒干净,再给我毁了这张脸!”“不知死活的东西,也配和我抢师尊!”话音落下,她身后的弟子们狞笑着上前,束缚住我的四肢。

我仓皇失措地挣扎起来:“住手!你们不能这样!”“我可是虞白明媒正娶的妻!”3.捆住我四肢的弟子们愣了。

宋初语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你说你是我师母?”“自然。”

我手忙脚乱地抢回衣服披上,冷静解释道,“百年前我肉身受损,虞白来问剑宗做掌门便是为了给我积攒功德。”

“你们今日所为犯了他的大忌讳了,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你们没来过。”

我好心提醒,试图劝他们迷途知返。

可为首的几人只是顿了顿,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这女人怕是做梦没睡醒,竟说出这样的笑话来!”“当真可笑,全宗门谁人不知我们虞白师尊尚未娶妻,最宠爱的便是初语师姐。

你自称是他的妻子,也有问过他老人家的意见吗?哈哈哈哈。”

宋初语也得意一笑,冷冷逼近我:“确实如此,我本以为你这女人有几分手段,能勾得师尊日日流连,岂料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我入宗门十年了,从未听说过你,你一个人类女子,十年前应当还是个幼童,又怎会是师尊的妻子!真是愚蠢,撒谎也要有个限度吧!”“蠢东西!今日我便要给你个教训!”言罢,宋初语冷哼一声,微微一抬手,身后的弟子们便狞笑着上前。

“继续,给我扒了这女人的道袍!”几人迅速上前,抓着我的头发,掏出佩剑一剑一剑刺入我的身体。

血液顺着剑身缓缓流下,蜿蜒在地板,汇成一道血池。

他们不知道的是,虞白之所以隐瞒我的存在。

是因为我如今是凡人之躯。

他早年树敌太多,害怕有仇家找上门复仇。

于是借着问剑宗的结界,和这宗门的正道修士守护我。

他也好光明正大的圈禁我,占有我。

可没想到,他心目中能守护我的弟子们,竟成了将剑刺向我的行凶者!眼见转瞬间,一柄长剑对准我的胸口。

那里我融合了虞白半生修为的心脏,我瞬间慌了:“我真是虞白的妻,不信你们等他回宗门,亲自去问他!”听了我这话,宋初语非但没停手,反而将剑重重没入,再用力拔出。

“啊—”我猛的喷出一口血,眼前瞬间发黑。

剧烈的疼痛让我控制不住地在地上翻滚哀叫。

我叫的越惨,宋初语就越得意。

她挑开我的衣衫,将我浑身捅地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才满意地笑了:“贱女人,瞧你这幅可怜的模样,浑身是血,还敢不敢勾引师尊了?”我呜呜哀嚎起来,脸上流下血泪:“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失去肉身近百年,我没有一日不希望能重获自由。

如今希望即将达成,我和虞白又能重续前缘。

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美好生活。

可这一切都被毁了!如何能叫我不恨!宋初语走到我面前,用力擒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抬起头来:“还敢威胁我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正好,我也早就看你这张脸不顺眼了,不如给它剥下来,制成人面鼓如何?”4.她娇笑一声,立刻有弟子递上一把小刀。

刀身锋利,仅是触碰到我的脸,就划下几颗血珠来。

见此,有女弟子开口劝阻道:“师姐,像她这种凡人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若是师尊回来了责罚于我们该怎么办?”“你怕什么?”闻言,宋初语立刻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莫非是忘了师尊平日里对我如何了?别说一个凡间女人,我就是把宗门掀了师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其他弟子也纷纷嘲笑她的胆小:“这位师妹,你若是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

“不过,等下回师姐派发丹药,可就没有你的份儿了。”

“说不定,师尊会觉得师姐惩罚***有功,奖励师姐,我们也与有荣焉呢!”被他们这么一说,方才还害怕的弟子也稳住心神,重新扣住我的手。

我被死死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宋初语将刀子划过我的眼睛...眉毛...嘴唇。

心中的恐惧无限蔓延,仿佛又回到了死前的那一天。

我哭着落泪:“我真是你们师母,求求你们放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我的恳求没有得到他们的怜悯。

反而更加激起了宋初语的破坏欲。

我想逃,却被她一剑捅了个对穿,死死固定在地上。

手起刀落,一站寒光闪过,我的面皮已被剥了下来。

剧烈的痛楚过后,我再也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气息渐渐微弱。

我躺在血泊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宋初语把玩着我的面皮,心情颇好:“虽然只是个凡人女子,但你的面皮若是做了人面鼓为我所用,也是你一辈子的殊荣了。”

“像你这样的***,师尊不过也就是一时新鲜玩玩罢了,有此结局也是你咎由自取。”

“既然你这么想攀高枝儿,我便赏你几个金丹修为的修士,也算是圆了你的梦了。”

说完,她点了几个男修士出来,娇声娇气地说:“虽然这***已经毁容,但好在身段还不错,你们若是不嫌弃,也可以玩玩。”

“对了,玩的时候可不要太大声哦,人家可是清白女子,听不得这腌臢声音!”问剑宗修炼讲究清心寡欲,他们正值壮年,早就憋了许久。

如今宋初语放话,他们各个都跃跃欲试起来。

我软软地倒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想呼救,可是一开口,喉间腥甜,竟喷出满嘴鲜血。

眼前一阵阵发黑,迷蒙间,脑子里竟走马灯地闪过临死前虞白抱着我的场景。

那日我与他一同下秘境。

遇上了一只化神期修为的巨大灵兽。

生死攸关之时,我为他挡下致命一击,自己却身死道消,魂魄飘散人间。

那一日,虞白抱着我的尸体,哭得三界震动。

他后来求得复活秘术,将我温养在容器内。

我有意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疲惫不堪的容颜。

每日每夜,他都贴在我身边,细细地讲述今日之时。

后来,我有了肉身,虞白见我的第一眼,他便哭了。

他找来世间一切天材地宝滋养我。

灵根果使我皮肤细嫩,血草使我面若海棠。

这些东西,都是虞白花了无数功夫才收集到的,他眼睛都不眨地就给我了。

我变得容光焕发,他却舍不得碰我。

他说:“沈缘,我们说好的,洞房花烛月才可,此前,我绝不动你。”

可是虞白,对不起,我好像,不能来赴我们的约了...渐渐的,我没了声息。

几个弟子也停了下来,惶恐道:“师姐,怎么办,这女人好像是死了!”“死了便死了!慌什么。”

宋初语皱眉看着我,满脸嫌弃,“还不赶紧将她给我丢掉!”突然,她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的身子。

没了肉身的承载,虞白从前给我找的药材便在此刻散发出清香。

整个屋子都闻到了。

等一众药材的味道。

有弟子恨恨道:“师姐,定是这女人偷了这些草药偷吃!”“怪不得您上回突破金丹师尊什么也没给你,原来是都被这***偷走了!”闻言,宋初语姣好的面容瞬间扭曲。

她恶狠狠地盯着我的尸体,揪住头发拎了起来:“来人,拿我的丹炉来。”

“今天我便要将这***炼成丹药,谁也不准拦!”片刻后,药材的清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宋初语正想打开丹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且严厉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