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道,哪有真正的太平?人类贪婪,视我族为灵药,剖心取丹,剥皮炼魂,只为延年益寿,逆天改命。
为了保全族人,我不得不上山,***那曾与我青梅竹马,如今已是蜀中首屈一指的炼丹大师祝铭。
他果然还对我念念不忘。
初见那夜,他眼底燃着火,搂着我在丹房里缠绵了三天三夜,似要将我揉进骨血。
我以为,这份旧情能让我族免于屠戮。
可第四日清晨,我从迷醉中醒来,却被一桶滚烫的桐油从头泼下。
剧痛撕心裂肺,我尖叫着在地上翻滚,皮肤似被烈焰炙烤,焦黑溃烂。
祝铭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原来不死的猫妖也会疼得这么贱啊?”“可你这点疼,怎比得上你族害我全家被灭的血海深仇?”“叶琴瑶,这只是开始。
你不说出我爹娘的尸骨在哪儿,就别想活着离开!”我愣住了。
爹娘尸骨?1我族隐居深山,从未与祝氏结怨,他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族害他全家?我张嘴想辩解,可他已命人将我拖入地牢,铁链锁住手脚,扔在一堆腐臭的稻草上。
此后两年,我被囚于祝府地牢,受尽折磨。
祝铭用我族人的性命威胁我,不许我逃离半步。
他一次次剖开我的胸膛,取走猫妖之心炼丹,只为给他新娶的妻子贝冬云滋补身体。
贝冬云,蜀中知府之女,温柔似水,貌美如花,偏偏身体羸弱,稍有风寒便卧床不起。
祝铭视她如珍宝,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对我,他只有恨意与刀锋。
每逢月圆,他便命我赤足在烧红的铁板上起舞,逼我用妖力催发灵丹,供贝冬云服用。
铁板烫得我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他却搂着贝冬云,笑看我挣扎。
我疼得死去活来,却只能咬牙忍着,听着他们闺房里的欢笑,强撑着舞姿,哄那娇滴滴的夫人入睡。
有一次,贝冬云怀了身孕,祝铭竟亲手割下我的妖尾,剁碎熬汤,说是给胎儿补元气。
我疼得昏死过去,醒来时,他却端着一碗药,温柔地喂我喝下:“琴瑶,你就是仗着我还爱你,乖,告诉我,我爹娘的尸骨到底在哪儿?”我心如刀绞。
他的爱,像毒药,甜得让人沉沦,却又狠得叫人绝望。
我多想告诉他,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我不能。
族里有个秘密,关乎一场惊天阴谋,我若泄露半句,整个猫妖一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只能沉默。
祝铭的眼神渐渐冷了,像是冻结的寒冰:“你不说?好,那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将我锁在丹炉旁,逼我日夜吞吐月华,为他炼制灵丹。
每当我力竭昏厥,他便泼一盆冰水将我浇醒,继续折磨。
我身上伤痕累累,妖力日渐枯竭,可他从不让我死。
每次我濒临崩溃,他总会亲自喂我一颗回魂丹,语气温柔得像从前:“琴瑶,别死,你还没告诉我真相。”
我麻木地笑。
真相?他要的真相,我永远不会说。
因为我知道,猫妖化形上山,若三年不归深山,必魂飞魄散。
而我的死期,只剩三天。
2子夜,地牢的铁门被猛地踹开。
我蜷缩在角落,还未回神,便被人揪着头发拖出,脸上狠狠挨了几巴掌。
祝铭的特助田兴尧一边拖着我往外走,一边骂得唾沫横飞:“夫人脚崴了,你还有脸睡得这么香!”蜀地夜风夹杂着药草的苦涩味,吹得我遍体生寒。
我被拖到祝铭的卧房外,地上蜿蜒着一道血迹,直通房内。
祝铭斜倚在门框,皱眉看着我被拖出的血痕,语气冷得像刀:“冬云崴了脚,你去给她治。”
我抬眼,瞥见贝冬云斜倚在榻上,脸色红润,哪有半点受伤的模样?她的脚踝白皙纤细,只是微微肿了些,旁边还摆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睡得正香。
我心头一紧,还未开口,祝铭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让你去治伤,你这双狗眼也配看她?”我立马低头,咬牙道:“对不起。”
我踉跄爬到榻边,贝冬云轻咳一声,柔声道:“琴瑶,麻烦你了。”
我强忍着屈辱,掀开衣襟,用指甲刺入心口。
剧痛如潮水涌来,我额头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