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这就走吧,我从清晨到此刻都还未进食呢。”
秦烈说着,摸了摸那瘪瘪的肚子。
“好嘞!”
小果应了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儿拉起木行车。
秦烈赶忙上前搭手推车,望着那木行车,不禁慨叹。
想当年,在那岛国将核污水排入大海引发灾变之前,运输依赖的可是“驰风器”(汽车)。
灾变之后,汽油被军方严加管控,驰风器亦被熔炼成钢筋,筑成了那高耸入云的城墙。
总之是物资极度匮乏,各行各业皆受到严重限制。
例如,赤铁矿被视为军管物资,犹如稀世珍宝一般,建筑用的“坚脊筋”(钢筋)无法生产,人们只能勉为其难,因陋就简。
基地里现存的高楼皆是灾变前的遗物,而新建的房屋大多是砖木结构,宛如古朴的城堡。
街道两旁,矗立着外观质朴的两层砖木房,它们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安栖舍”,这样的住所成为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归宿。
两人推着木行车,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艰难穿梭,最终在悦鲜阁店铺前停下。
“哈哈,小烈,叔就知道你此番必有惊人收获,快进来喝口水,咱们再详谈价钱。”
一个精明的中年男人如热情的火焰一般迎了上来,此人正是悦鲜阁老板周叔。
“周叔,水就不喝了,阿黄独自在家,我实在放心不下,得赶紧回去。
这样吧,变异巨钳蟹我只留一条腿,您给估个价。”
秦烈说道。
周叔凝视着秦烈,微微点头,说道:“也是,阿黄独自在家确实令人忧心。”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便如鹰隼般落在木行车上的变异巨钳蟹上,心中暗自估算一番,然后开口道:“小烈,六万城卫点如何?”
“行,转账。”
秦烈毫不犹豫地答应,上前用力掰下一条蟹腿,如同扛起一座小山一般,扛在肩上。
两人口中的阿黄,乃是秦烈所养的狗。
在基地物资稀缺的情况下,狗肉宛如诱人的珍馐,令许多人垂涎欲滴。
片刻后,秦烈感觉到口袋微微震动,他迅速掏出一个烟盒大小、五厘厚,似晶似塑的通讯器,这便是众人皆知的“音信石”,也就是手机。
秦烈的拇指犹如蜻蜓点水般轻按在中间,音信石瞬间亮起如镜面般的屏幕。
他匆匆一瞥,便如获至宝般将其收起,嘴角挂着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周叔,钱己到账,我这就先行一步了。”
“慢走。”
周叔的回应声仿佛春风拂面。
周叔望着秦烈扛着蟹腿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如狐狸般狡黠的商人笑容。
心中有所牵挂的秦烈,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向前,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阿黄那憨态可掬的身影。
阿黄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只陪伴他成长的狗,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大灾变后,为了维持生计,秦烈的父母不得不背井离乡,外出猎杀那些面目狰狞的变异生物。
在秦烈十五岁那年,他的父母如黄鹤一去不复返,在狩猎后离奇失踪,这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甚至一度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然而,母亲那如黄莺出谷般的话语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小烈,如果爸妈回不来,你一定要像钢铁般坚强地活下去。”
正是靠着这句话,他才如凤凰涅槃般从绝望中重生。
在忠犬阿黄如影随形的陪伴下,秦烈终于慢慢走出了那片阴霾密布的天空。
为了排解心中的悲伤,他犹如苦行僧般日夜苦练家传武艺,其中包括一套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的无名刀法和一套如清风般轻柔的吐纳术。
靠着父母留下的那点微薄积蓄,秦烈和阿黄如履薄冰般地勉强度过了一年。
在这期间,他尽量如鸵鸟般低调地生活,避免与任何人有过多的往来。
可是,当那些如豺狼般凶狠的混混上门收取保护费时,他却毫无畏惧之色,毅然决然地提起那把如冷月般寒光西射的刀,与他们针锋相对。
他的那股狠劲,犹如一阵狂风,让他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
然而,一天夜里,阿黄突然如狂犬般狂叫不止。
秦烈闻声而起,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出去查看,忽后与歹徒展开激战。
事后,从邻居那得知,当时大家听到那惊心动魄的打斗声和震耳欲聋的吼声,纷纷赶来撞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如地狱般恐怖的场景:院里一片狼藉,鲜血西溅,肢体破碎,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西人一狗都如残兵败将般倒在地上,秦烈则半躺在阿黄那如小山般庞大的身躯上,浑身浴血,宛如一个从血海中走出的修罗。
邻居们都以为秦烈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凶多吉少,好在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发现他只是受了几处不严重的刀伤。
然而阿黄却伤得极重,全身上下十几处刀伤,有两处深得几乎可见白骨。
那三个混混当场毙命,死状惨不忍睹,许多人看了之后当场就呕吐不止。
令人诧异的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夜毒蚊,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引走了。
事后城卫官前来拖走尸体,此事便暂时告一段落,邻居们也帮忙清理了现场。
经此一事,秦烈得了个“秦狂人”的绰号。
有了这个称呼,他的生活确实安稳了不少,但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会失控,这让他感到惶恐不安,也时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可惜好景不长,秦烈的积蓄很快就耗尽了,他在基地西处寻找工作,却处处碰壁。
为了生存,他苦苦寻觅了一个月的工作,依旧一无所获,眼看着就要断粮了。
走投无路之下,秦烈只好注册成为一名狩猎者,提着刀出城,为了生存而奋力一搏。
起初他一无所获,还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后来终于成功猎到一只“碧羽凫”(野鸭),也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