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都
在他的记忆碎片里，她们都是便宜母亲当年收养的孤儿，后来精心培养成了他的专属女仆，忠诚度方面暂时不用怀疑。
“一个月零三天了……”林涵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一脸生无可恋。
这一个多月，他除了啃那些天书般的文字，就是在宫殿里画圈圈，感觉自己都快长蘑菇了。
真是王八退房——鳖（憋）不住了！
“春羲，我们今天出去逛逛吧？”
林涵仰着小脸，用他自认为最无辜的眼神瞅着春羲。
春羲正在给他整理衣领，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有些犹豫：“殿下，王都人多眼杂，万一……”“哎呀，我想知道外面是怎么样子的。”
林涵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胸脯，“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在嘛，夏霞她们几个，我瞧着比宫里有些侍卫还能打呢！”
春羲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殿下就会拿话堵奴婢。
好吧，不过您得答应奴婢，一切都要听指挥，不能乱跑。”
于是，一大早，林涵穿着一身不起眼的便装，被春羲抱在怀里——主要是他这小短腿走不快，也为了掩人耳目。
夏霞和另外两个侍女则是一身劲装，扮作寻常富贵人家的护卫，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一出宫门，喧嚣的人声便扑面而来。
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宽阔马路，街道两旁矗立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灯，这玩意儿可比他前世见过的路灯有格调多了。
富丽堂皇的建筑鳞次栉比，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是看得他眼花缭乱。
各种奇形怪状、只在书里见过的炼金小玩意儿，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林涵的目光。
“乖乖，这王都……有点东西啊！”
林涵心里啧啧称奇。
虽然他前世也算见识过钢筋水泥的丛林，但眼前这座充满了异域风情，带着点蒸汽朋克又混杂着魔法元素的城市，还是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新鲜感。
据说这城里足足有五百万人，放在他老家那也是个特大城市了。
“殿下，想吃那个吗？”
春羲见他盯着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柔声问道。
林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家店铺生意火爆，门口排着长龙。
春羲抱着他，夏霞她们则自觉地去排队。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林涵大手一挥：“糯团子，还有那个……对，史莱姆球，各来六份！”
自己先抓起一个刚出炉的糯团子，这玩意儿是用特殊面粉包裹着加工过的葡萄干烤制的。
外皮看着硬邦邦，一口咬下去却是咔嚓酥脆，里面融化的葡萄干酱汁酸甜可口，顺着喉咙滑下去，那滋味，绝了！
他又拿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史莱姆球，用小勺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
那Q弹爽滑的口感，简首难以形容，林涵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嗯，比春羲的胸口还要Q弹那么一点点。
“好吃！
就是有点小贵。”
林涵咂咂嘴，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好歹也是个皇子，兜里那两千金币还没怎么动呢，不差钱！
他边吃边观察，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皇城里，他们日常吃的食物大多偏向中式菜肴，而这外面的平民食物，反而更接近他印象中的西方中世纪风格。
非常的奇怪，不过今天主要任务是玩，这些小细节以后再慢慢研究。
“春羲，你看！
天上有人！”
林涵突然指着天空叫道。
只见两个身穿黑色法袍的人影，一前一后从空中掠过，像是在巡逻。
“原来魔法师真的能飞啊！”
林涵两眼放光，这可比坐飞机酷炫多了。
春羲笑着解释：“他们是王都的魔法警卫，负责王都及周边的安全。
王都大概有一千名这样的魔法警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大多是依靠附魔的法师斗篷才能飞行。
如果殿下您以后检测出有魔法天赋，说不定也有机会试试呢！”
“肉体飞行，想想就带感！
最好是不用斗篷，咻一下就飞起来那种！”
林涵一脸向往。
他话音刚落，旁边又“嗖”地飞过一只闪着金属光泽的大鸟，翼展足有七八米。
“哇！
这是什么？
这么大只的铁鸟？”
林涵惊呼。
“这是飞行类魔法傀儡，炼金师的作品。”
春羲介绍道，“因为能耗巨大，所以非常少见，整个王都也只有几只，隶属于第六魔法近卫军。
据说最快速度能达到普通马车的五倍！
不过，这东西也极其昂贵，听说一只就要好几百金币。”
“啧啧，魔法炼金，真是烧钱的玩意儿啊，不过也确实神奇！”
林涵由衷感叹。
吃过午饭，一行人溜达到了一条位于内城区与外城区交界处的特殊街道。
整条街的店铺门面看起来都差不多，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春羲微微蹙眉，低声道：“殿下，这些店……应该都是售卖奴隶的。”
林涵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冒出点不合时宜的念头：‘奴隶？
是不是我想的那种？
有没有猫耳娘或者精灵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居然还有点小激动。
他指了指一家看起来相对“豪华”的店铺：“进去看看。”
春羲虽然有些不解自家小主子为何对这种地方感兴趣，但还是抱着他走了进去。
一个身材肥胖，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只是他那双小眼睛，总是不住地往春羲身上瞟，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这位小姐，这位小少爷，想看点什么？”
老板很快收敛了那副猪哥相，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
他心里也纳闷，一个瞧着不过十***岁的漂亮姑娘，带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跑奴隶店来干嘛？
难道是……春羲俏脸一寒，冷声道：“你这里都有些什么货色，带我们去看看。”
那眼神，冻得老板一哆嗦。
“是是是，这边请，这边请。”
老板不敢怠慢，连忙引着他们往店铺后院走去。
后院别有洞天，像个戒备森严的监狱，用粗大的铁栏杆隔成一个个“单间”。
不过环境倒还算过得去，至少没有林涵想象中的那种恶臭熏天、污秽遍地的景象。
“客官您看，”老板指着一个隔间里几个身高马大、肌肉虬结的牛头人，唾沫横飞地介绍起来，“这些都是从迷雾森林里好不容易抓来的兽人，牛头人一族！
瞧瞧这体格，力气大，耐力还好，干重活那是一把好手！
而且好养活，随便给点吃的就能活，一个只要两百枚铜币！”
林涵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目光又投向旁边的隔间。
老板见状，立刻又道：“这些是狼人族的，也是兽人。
力气不比牛头人小，速度还快，警觉得很，买回去当护卫最合适不过了，一个只要五百铜币！”
说完，胖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客官尽管放心，这些奴隶都签订了魔法契约，脖子上还有奴隶纹章，只要主人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绝不敢逃跑或者反抗！”
他又指了指其他几个隔间里的“商品”，其中甚至有几个神情麻木的成年男性，据说是战场上抓来的俘虏。
林涵看了一圈，牛头人、狼人……块头是大，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有些失望地开口：“就这些了吗？
有没有……更特别一点的？”
胖老板一听这话，那双小眼睛瞬间就亮了，脸上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猥琐笑容，心里首嘀咕：“嘿，现在的小朋友啊，懂得可真不少，啧啧啧……”他原本还以为这孩子只是好奇，没想到……他搓了搓手，谄媚道：“有的有的！
当然有！
小的这就带您去看些‘精品’！”
说着，便引着林涵他们往更深处的一个院子走去。
这个院子的布局和上一个差不多，但关押的“货物”明显不同，大多是些女性，不仅有人类，还有一些其他亚人种族，环境也比上一个院子好了不少。
林涵的目光扫过，老板这次学乖了，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不敢多嘴。
突然，林涵的视线停留在一个角落。
那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是个大约七八岁的女童。
一头雪白的长发乱糟糟的，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沾满了污渍。
她似乎察觉到了林涵的注视，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虽然也脏兮兮的，但那双大眼睛却异常明亮，只是带着一丝怯懦和不安。
“这个……”老板见林涵停下脚步，立刻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少爷好眼光！
这可是今天早上刚到的‘新货’，从南方那边送过来的。
听说她家原本是经商的，家境还算殷实。
可惜啊，前阵子他们村子闹了场大瘟疫，死了不少人，她家里人也没能幸免，就剩下她一个。
后来因为欠了些债务，这不，就成了奴隶。”
林涵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老板见状，又引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另一群人说道：“这些，大多是些犯了事的官员家眷，还有些是早年间收容的流民生下的孩子，养大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就卖到这里来了。
年龄从十二三岁到二十五六岁的都有，男女都有，大概三十来个。”
林涵又问老板有没有精灵。
老板连连摇头，说精灵族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就算有，也只会在那些最高级的秘密拍卖会上才可能出现，而且价格高得吓人，这几年市面上压根就没见过。
林涵心里了然，看来想集齐各种族美少女的梦想，暂时是实现不了了。
最终，他指了指那个白发小萝莉，又从那群“官员家眷和流民后代”里挑了十几个看起来比较机灵、年纪在十五岁以下、并且识字的少年少女。
“就这些吧。”
林涵淡淡地说道。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花了将近二十枚银币，这笔“买卖”才算敲定。
春羲付了钱，老板眉开眼笑地拿出一沓羊皮纸契约，将那些奴隶纹章的控制权转移给了林涵，还顺便教了他如何通过纹章来控制这些奴隶。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人？
林涵自然有他的打算。
这些识字的孩子，可以提前进行培养，以后等他有了自己的班底，这些人就能派上大用场，比如当个启蒙老师什么的。
教育，可是他非常看重的一环。
至于那个白发小萝莉嘛……嘿嘿，谁让他就好这口呢！
白毛赛高！
林涵己经在脑补她穿上女仆装的样子了，一定很可爱。
至于猫娘什么的，虽然也想买，但考虑到皇城区域内禁止外族随意进入的规定，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没必要现在就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