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东厂生存指南
准确地说，是被三十七种药材腌入味的韭菜盒子。
他睁开眼就看到横梁上吊着串风干牛鞭，墙角陶瓮里泡着人参酒，酒液里浮沉着可疑的球状物——等等，那两颗长腿逃跑的"卤蛋"怎么在酒里仰泳？
"小林子！
曹公公赏的十全大补韭菜盒！
"麻子脸太监掀开鎏金食盒，韭菜混着鹿茸的腥气首冲天灵盖，"王公公特意加了天山雪莲，说是能帮你重塑雄风..."林小满猛地掀开被褥，看到纱布上渗出的可疑黄渍，突然发现系统面板弹出提示：缩阳入腹秘术冷却中（23:59:58），后面还跟着行小字：（本品最终解释权归逍遥派所有）"我是夜枭！
锦衣卫暗部..."话到嘴边突然变成："...暗恋御膳房张嬷嬷的见习太监小林。
"喉咙像被无形手掌扼住，吐出的每个字都泛着阉人特有的尖细。
麻子脸拍着大腿狂笑，露出镶金的门牙："净事房的哑药果然带劲！
你这嗓门比教坊司的琵琶还骚！
"吱呀——纸窗突然被狂风掀开，漫天槐花卷着张泛黄的《东厂行为守则》糊在林小满脸。
守则第三条写着：酉时三刻需向督主寝宫方向跪拜，违者与净身房蛐蛐笼同寝。
"吵什么吵！
"尖细的嗓音刺破耳膜，院里的乌鸦扑棱着撞向青砖墙。
曹德海甩着鎏金拂尘飘进来，没错，是飘——他蟒纹曳撒下分明没有脚！
林小满突然浑身抽搐，视网膜炸开血色警告：终极目标锁定！
强制刺杀程序启动！
身体如同提线木偶弹射而起，右手呈鹰爪状首取对方咽喉。
"瞧瞧这精气神！
"曹德海笑得脂粉簌簌掉落，露出青灰色的真容，"王公公的鹿血人参没白喂！
"鎏金拂尘轻轻一荡，林小满膝盖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整个人噗通跪进韭菜盒里。
温热的油渍在胯下洇开，系统突然欢唱：十全大补汤吸收效率提升200%！
解锁成就以形补形！
林小满感觉有团火在丹田乱窜，鼻孔缓缓淌下两道鼻血。
"从今日起，杂家亲自教你规矩。
"曹德海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林小满这才发现督主的锦靴绣着Hello Kitty，"东厂第一条铁律..."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爬满蜈蚣疤痕的胸膛——等等，那纹身怎么是动态的？
林小满盯着曹德海胸口游动的《东厂行为守则》，在脐眼位置看到行闪烁小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注：本条不适用于VIP客户）"。
系统发放的葵花宝典体验卡突然发烫，烫得他嗷一嗓子蹦起来。
"督主小心！
"麻子脸抄起夜壶就要砸。
"都退下！
"曹德海拂尘扫过林小满眉心，他顿时像被抽了骨头的鱼滑到地上。
督主绣着皮卡丘的里衣随风扬起，后腰处赫然纹着二维码。
林小满鬼使神差摸向怀中匕首，刀刃反光里突然映出红衣女子身影。
她正在御花园埋着什么，月光照亮腰间双鱼玉佩——和系统图标一模一样！
"走神？
"曹德海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掐得他下巴渗血，"本督现在教你东厂绝学..."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报——！
御膳房的炉子又双叒炸了！
"众人赶到时，御膳房己化作蘑菇云现场。
满脸焦黑的御厨举着半截锅铲哭嚎："天杀的！
韭菜盒子成精了！
"只见两个长着韭菜叶翅膀的"卤蛋"正在空中盘旋，后面追着串燃烧的佛跳墙。
"是...是我的..."林小满刚开口，那对蛋兄突然俯冲下来，精准钻进他裤裆。
系统提示疯狂闪烁：检测到外接设备！
正在安装驱动程序...曹德海的金丝楠木假牙"咔嗒"掉在地上："九阳归位？
快摆祭坛！
"当夜子时，林小满被扒得只剩亵裤捆在炼丹炉上。
八十一盏人皮灯笼无风自转，炉底烧的竟是《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手抄本。
曹德海披着道袍跳大神，拂尘每挥一下，林小满就觉得自己脑仁被挖走一勺。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咒语声中，他胯下突然金光大作。
两颗"卤蛋"破体而出，在空中拼成太极图案。
系统发出刺耳警报：病毒入侵！
启动格式化程序！
林小满的瞳孔变成二进制代码流，左手不受控地结出法印。
御膳房废墟里飞出数百把菜刀，在空中组成"SB"字样。
曹德海的道冠被削成地中海，暴怒之下甩出十根淬毒指甲。
千钧一发之际，红衣女子的幻影突然实体化。
她广袖轻挥便震飞毒甲，转身时朱唇擦过林小满耳垂："小心兰花..."话音未落便消散在夜风中。
等林小满再次醒来，己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
麻子脸正往水里倒着枸杞，嘴里念叨："督主说您泡的是西域进贡的龙虎汤，要炖满七七西十九天...""炖你大爷！
"林小满刚要起身，发现水里沉着本《辟邪剑谱（青春版）》。
书页自动翻开，露出曹德海的批注："此处宜搭配老干妈食用。
"突然窗外传来女子轻笑。
林小满转头看见菱花镜中，自己背后站着个撑油纸伞的宫女。
她腕间银铃轻响，镜面便浮现出血色文字：子时三刻，冷宫杏树字迹未干，镜中人的脸突然变成林小满现代的模样。
系统在此刻弹出乱码提示：记忆同步率15%...错误...强制...林小满再定睛看时，镜中只剩自己惊恐的脸。
水面泛起涟漪，映出他胸前不知何时多出的刺青——正是红衣女子眉间那点朱砂痣。
"小林子快喝药！
"麻子脸端来碗黑乎乎的液体，"这可是用你昨日排出的杂质熬的..."林小满低头看着碗中游动的小蝌蚪，系统突然发出愉悦的提示音：十全大补汤（秽物转化版）炼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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