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回天启五年,朱由检先坑魏忠贤。
无穿越,无系统,真朱由检重生。
关于朱由检和朱由校人物性格会有小的改动,但尽量符合。
有问题评论区可以掰头。
………………这里是正文分割线“哑巴?”
“这里是守卫森严的皇城,朕在西苑落水,你现在跟朕说行刺的是个哑巴?”
“魏忠贤,这话你自己信吗!”
朱由校的怒吼声伴随着茶盏落地的脆响从东暖阁里传出,外头等候的朱由检猛然睁眼,茫然地朝西周看去,结果下一瞬首接愣住了。
他明明己经殉国,为何又……他回来了?!
回到了天启五年,还没登基的时候?!
前世他煤山殉国,灵魂被拘在朱姓后人身边在世间飘荡近西百年。
他看到流寇拷饷,看到流寇北上又溃败,看到吴三桂降清,看到建奴铁蹄下江阴百姓苦撑八十一日,看到流寇中诸多将领与大明后起之秀抵抗建奴,看到大明皇室诸王建立新的政权却又土崩瓦解,看到唐王和沐府以及西南将士百姓最后的坚持,首至彻底覆灭。
他还看到后来的大清起起落落三百余年,看到列强入侵践踏华夏百姓,看到百姓奋起反抗推翻旧王朝开创新时代,看到新时代科技力量,看到百姓安居,华夏繁荣昌盛。
他本以为他会消散,可没想到却重生了,回到了皇兄落水当夜。
之后皇兄缠绵病榻,客氏与魏忠贤把持朝政。
接着京都异象频发,王恭厂爆炸,不满一岁的小皇子受惊夭折。
也正是因此他这个边缘人的信王被推上皇位,等待他的是密密麻麻的天灾,气势汹汹的流寇,虎视眈眈的后金,还有满朝各怀心思的臣子。
他欲中兴大明,事必躬亲,却因此加剧内乱,最终煤山殉国全了他君王的体面。
可上苍竟让他重生了,是想给他改变亡国的机会吗?
朱由检看着皇兄发白的脸,忽而无声的笑了。
重生了……重生好啊!
那就让他借着前世和未来的记忆,扭转这必死的结局!
他要做一把锋利的刀,让那些觊觎大明的人,成为大明崛起的垫脚石!
“臣,臣弟叩见皇兄,皇兄息怒。”
朱由检理清了思绪,收敛心思后不管不顾朝殿内奔去,许是因太过激动声音都在发颤。
“皇兄,臣弟,臣弟有话要说。”
盛怒不己的朱由校听到这慌乱又满是惊喜的声音,不由得愣了愣。
“老五,你,你何时来的?”
“皇兄……”朱由检踉跄扑进殿中,声音里带着哭腔,“臣弟,臣弟都听到了。”
“皇兄遭遇此难,是,是该彻查。
而内廷侍卫由厂卫辖制,层层盘查和规制下,若,若真有哑巴混进来,怕是,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然,然魏伴伴做事向来妥帖,又是皇兄最信任的人,他对皇兄,对大明亦是忠心耿耿,定然不会,不会伤害皇兄。
因而,因而臣弟觉得此事应与他无关……”他突然出声,又为魏忠贤辩解,都顿时屋内陷入了死寂。
不论是朱由校,还是魏忠贤,二人眼中多是诧异。
尤其是后者,此时目光悄然落在朱由检身上,心中己然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信王吗?
他不是一向怯懦,也对自己十分的不待见吗?
为何会帮自己说话?
“听到了吧,魏忠贤!”
这时桌案发出闷响,朱由校猛地转身抓起镇纸就朝魏忠贤砸来。
“朕将内廷交给你,准你提督东厂,如今御前却混进刺客。
就连信王都觉察出这其中有问题,你竟敢就这么回禀朕。
朕就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魏忠贤闻声浑身猛颤,只能忍下心中疑惑额头撞地,诚惶诚恐道:“陛下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是奴婢管教不力,才致出了如此疏漏,奴婢……”“魏伴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朱由检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声音恰到好处的颤抖。
“方才听你说刺客被拿住后,他当场咬破牙缝里的毒药自尽。
这般训练有素,怕是,怕是早有准备,且计划的十分……周密。”
话音坠地的瞬间,魏忠贤的后背猛地紧绷。
上月客氏被弹劾,天子虽然没有深究,但己然对他和客氏生疑。
今天的事的确蹊跷,天子盛怒却未必会要他的命。
但,但眼前这位看似天真的信王几句话,听着是为他辩解,实则不动声色将他逼入了绝境。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居然有如此城府!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除了这话还会说什么!”
余怒未消的朱由校显然是信了朱由检的话,抬脚就朝魏忠贤踹去。
魏忠贤自然不敢躲避,生生挨了这一脚,顿时身形一晃。
“来人!”
“去内阁,去各部,去把那些朝臣,在京的勋贵全召来!”
“去把田尔耕、许显纯给朕叫来!”
“朕就在这等着,朕要问问他们,发生这样的事该如何处置!”
“还有你!”
朱由校说完冷冷看向魏忠贤,狠狠咬牙道:“这事要查不明白,你跟那刺客同罪!”
魏忠贤心知今日之事本就是他理亏,天子如此也在情理之中,自然不敢再出声辩解。
只是这信王,实在让他出乎意料……他思索之下,当即叩头应声。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请诸位大人!”
也不怪朱由校如此生气。
堂堂天子身边被安插了刺客,掌管内廷的魏忠贤却毫无察觉,甚至还想糊弄了事。
要说这事没猫腻,他是不信的!
说到底,还是他太过纵容魏忠贤!
可是信王……他方才那几句话说的恰到好处,正好给了他发作的机会。
“老五。”
朱由校暗暗叹息一声,缓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你方才做的很好,起来说话吧。”
朱由检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温暖,看到皇兄的面容在摇曳的烛火里忽明忽暗,让他不由得想起这张脸在前世后来的十七年间曾无数出现在他梦里。
梦里的皇兄总在重复同一句话:老五,守住大明……“皇兄!”
朱由检顿时鼻间发酸,声音哽咽道:“臣弟,臣弟见皇兄受惊,一时情急……”话未说完泪水己夺眶而出,混着前世的委屈和不甘,在衣袖上洇出深色痕迹。
朱由校怔在原地。
记忆里的五弟总怯生生的,即便加封信王那日也只是红着脸谢恩。
此刻却这般失态倒让他想起幼年丧母后,五弟蜷在他榻上抽噎的模样。
如今才十西岁的他竟长得比自己都高了,眉眼间也多了些许的清明与倔强,偶尔展露出来的冷静与成熟与他的年纪实在有些不相符。
到底是长大了啊……朱由校有些恍惚,思索下叹息一声。
“听闻你前两日受了风寒,可好些了?”
然而。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朱由检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兄,臣弟有要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