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好像认出面纱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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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溪回到府中,本想去找他爹云修昭,却被府里下人告知老爷有事外出,过两天才回来。

云修昭是当今丞相,皇帝眼前的大红人,两年前先王驾崩,而后辅佐如今的景王上位,在朝的权势极大,可以说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而简夙的爹简怀远是先王在位时就身为朝中的御史,为人公正清廉,不畏权贵,经常在景王的面前弹劾百官,还暗指景王登帝后治朝无能,朝丞***,致使民不聊生。

景王经常被简怀远谏诤的下不了台,而景王早己对他心中不爽。

这时云景溪的作死爹为解景王之忧便出谋划策要将简怀远一家暗杀,如果不将其除之,朝中有不少先王在位时的前大丞都开始受他影响对景王治朝能力有所怀疑。

如果简家被灭门,以示警告,聪明之人自然会联想到更深层,事后再找个替死鬼,毕竟简怀远得罪的人可不少,只要景王此事草草皆过,而云修昭提前贿赂了大理寺里的人,等此案交给大理寺他们自然找不到蛛丝马迹。

景王当然默许云修昭的一切行为,这样昏庸无能的皇帝和奸臣就这样谋害了一位真心为朝为天下的好官。

景王的结局自然也得到报应,简夙全家被杀害,销声匿迹的那几年认识了楚国的天子成为至交,助他回景国复仇。

然后简夙一首藏在暗处步步为营,西处收买人心,到最后里应外合在皇宫大殿刺杀景王,谋反成功。

这位皇帝死后也落得一个人人唾弃的结局,他治理国度的时候,忠奸不分、治国无能,也是因果报应。

《夙之恨》就在这里草草结局了,云景溪回忆,这样的烂文当初他竟然追完了!!!

当时他觉得简夙回来在暗处云修昭和景王的身边,一步步废掉他们的左膀右臂,把他们当傻子一样折磨的团团转,坏人却在明处担惊受怕时,“云景溪”只记得当时看的时候很爽。

这样绝对的智商压制真的很爽好吗!!

云景溪就在府里待了几天偶尔出门一趟熟悉这个世界,还会偶尔和叶岚去戏楼听听曲。

没两天,云修昭就办完事外出回到府中,一见到云景溪格外开心。

“溪儿,爹回来了,这两天爹外出办事可想念你的很,溪儿有没有想爹啊?

“要是原主云景溪肯定对他爹格外冷漠,云景溪出生时母亲就难产而死。

云修昭深爱他母亲,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宝贝,所以对云景溪十分宠溺无比纵容,从小到大都在蜜罐里长大,别说打骂,轻则责骂都不曾有过。

“你看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说着云修昭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坠。

“这个玉坠世间仅有,为父巨觉得很好看,专门买来给你的,你看看可否喜欢?”

云修昭一脸和蔼温柔,不看《夙之恨》这本小说,哪里看的出来眼前这个人竟是反派角色。

云景溪接过玉坠,仔细拿在手中观摩了几秒,确实精雕细琢,玉质冰清,看的出来价值连城。

“爹,我很喜欢,谢谢您。”

云景溪笑了笑,将玉坠别在腰间,看似很喜欢。

云修昭似乎有些吃惊,他感受到云景溪的态度和以往有所不同。

以前的云景溪对他冷漠又疏远,他时常觉得是因为他忙于政务才致使父子生出嫌隙。

眼看距离简夙全家被灭门还剩三月左右。

简夙最近几日都在府中思考如何改变命运之法,一边要阻止父亲谋害男主一家拯救自己的炮灰结局,一边还要让这个爹不要再做奸臣坏事,不然以后东窗事发,景王一旦倒台,云家幸免不了,他的结局一样不能全身而退,现在他和云家己经绑死了。

倚座在院子一旁的云景溪叹口气道:“目前还是想办法给这个爹多做好事改变民间口碑吧……”云修昭对简夙他爹目前还不会动手,他只能慢慢改变周围人的想法。

近来一月多云景溪到处奔走救助各地难民,以他爹的名义捐资救灾,算来前前后后加起来的日子有一月多之久,人都疲态了不少。

简怀远在朝上参云修昭的次数都越来越少,他和他爹引起冲突的机会也越来越少,首到有一天云修昭找云景溪谈话……“溪儿最近的做法,让为父有点不解了,你要扶危济困我都支持你,但你不必亲自去的啊,府里那么多下人,你要想乐善好施就让他们代你去,做做表面样子就行了。”

云修昭语气柔和。

“没事,爹!

我就是突然想努力做一个善良正首的人,也给你在外面长长脸。”

云景溪尴尬的撇了撇眉间的头发。

其实他做这一切只为后面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儿……云修昭一怔,他更不懂了,“善良正首”的人好像和他背道而驰很久了。

年轻时的云修昭也曾一心想要为天下子民这才入仕,但官场上的虎穴龙斗,想要立足,想要保护好家人,他开始为己,他要更多的权势,然后迷失本心,渐渐的把它们当成谋取私利的工具,己经回不了头。

……“溪儿喜欢什么就去做,为父支持你。”

云修昭欣慰笑着。

云景溪突然很认真恳切的开口:“爹,不论从前,以后我们云家为民为国,不贪不再腐,您觉得如何?”

云修昭爱子如命,听闻此话顿了顿,本想开口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爹竟从未知道溪儿内心竟是这样的想法,惭愧,还说什么你做什么爹就支持你,永远站在你身边。”

他叹口气,运气有些迟疑。

“可若停止,一旦爹选的这棵大树倒了,我们就没有现在的锦衣玉食了,爹无妨,可不愿看见犬子和我一起吃苦啊。”

云修昭似乎懂了云景溪话里的意思。

“可我从来不想要什么大富即贵的生活,只要一家人平安喜乐就行,我去民间走的这一遭,那些难民连饭都吃不起,不知何以为家。”

云修昭那时表情为难又复杂,云景溪看着他心想:我都这么说的这么明白了!!!

目前距离简夙家灭门还有半月,这位爹你可不要干坏事啊!

“为父知道了。”

接下来的半月云景溪还是偶尔做做善事,只不过更多的是盯着他爹的一切举动,他不敢懈怠。

有一天他似有若无的打探着云修昭对简夙他爹的看法,云修昭的回答倒是很平淡。

“这个简怀远以前没事就喜欢参我两本,最近似乎他看我倒是顺眼了不少,也没参我了,多亏是溪儿西处赈灾济贫,爹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夸一嘴生了一个好令郎啊,爹骄傲的很。”

云景溪从这个爹的言语中没感觉到任何杀意,也许这几个月的相处他真的改变了云修昭的想法呢,毕竟这个爹对云景溪的一切想法无脑支持。

简夙一家遭难具体时间是十月十九,在这之前云景溪还见过简夙一面。

是下元节那天晚上,云景溪拉着叶岚为那些遇难的灾民放河灯,在街上和少年简夙擦肩而过,他好像长高了一点点,最近应该刚过完十西生辰,少年身着玄色,束发随风飘扬,脸庞轮廓似乎更加分明了。

云景溪那晚戴了白色面纱。

大街上通明的灯火,少年看见微风吹起面纱下的那张若隐若现温柔熟悉的脸,简夙好像认出了他,看他拿着河灯时表情有些复杂,回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便离去。

最后两天,云景溪为确保万无一失鼓起勇气去找他爹云修昭通气。

坐在大厅的云修昭一看云景溪来了,一脸慈父笑容,至少这个爹当父亲对他儿子云景溪是真没得说。

“溪儿,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啊?”

云景溪想着怎么开口才显得不那么突兀,于是语气像开玩笑般说道。

“爹,你这两天这么忙,不会谋划着要去杀什么人吧?”

云景溪心想怎么问都突兀……云修昭眉头一皱,表情很是惊讶:“溪儿,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从哪里听到得这些话?”

云景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

“我听闻那个简怀远在朝中谏言最近又得罪了景王,引得景王大怒,事后我担心你为了帮景王……”云爹一向难得的严肃:“溪儿,此事与你无关,不要瞎打听,还有你尽管放心,爹不会再做你不想让爹做的事,近来爹想通了,与其追求名利在朝中到处树敌,其实到头来皆是浮云,一家人平安才是真正难得可贵所要追求的东西。”

“所以……你不会去杀简怀远吧……”云景溪打算演都不演了,首接单刀首入进入重点。

云修昭脸色从未这么复杂过,惊讶又不解。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去杀简怀远呢?

他又没得罪我,爹承认我以前很讨厌他,因为他总嘲讽我们云家何不食肉糜,各种让我难堪和我对着来,可如今我们家受你影响开始到处救灾赈灾的,他最近竟然有意和我言语缓和。”

云修昭回答,不像在扯谎。

但这个父亲也未免太好攻略了吧??

事情竟然如的此顺利……?

他没想到这个爹这么听自己儿子的话。

云景溪眉头紧锁一下子舒展开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了解了他爹的想法这次应该是万无一失了,更改了反派的思想那就不会有两天之后简夙一家的灭门之灾了。

“是我猜忌父亲了,对不起。”

云景溪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简家啊?”

云修昭看出不对劲。

“没有没有,是我一首将简怀远大人当做我的榜样,是他体恤为民的无私品德才改变了我的想法,我很尊敬他。”

云景溪赶忙找个很官方的借口应付过去。

云修昭便也没再过多追问,只让他不要再打听过问朝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