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祁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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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哦!”

不是诈尸就好,他可打不过僵尸。

刘大东看阮清欢确实没死,心里莫名的舒缓了一口气,自己不用因此而去吃牢饭了。

他拔腿就往阮清欢那个方向追去,身后的刘盛齐一拐一拐的跟着小跑,肥胖的身躯跟在刘大东身后。

“追!

给我追!

老子要草死那小贱蹄子!”

刘盛齐狠狠的淬一口浓痰,他脸上的横肉随着身体的跑动而抖动着。

树影摇曳,明明是让人感觉到无比舒服的夕阳暖温,此刻阮清欢只感觉自己身子在发冷,同时还有无法控制的轻轻发颤。

耳边传来风声呼呼,还有身后刘家兄弟两人的叫骂声。

阮清欢在前面跑,刘家俩兄弟在身后追。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缩短,阮清欢感觉身子越来越沉,肺部火烧火燎的,感觉快要爆炸了。

眼睛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她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该死!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能避免自己被玷污了。

这才刚穿来这个世界不到两个小时,她可不要落地成盒,这是什么鬼开局?!

请问还有谁比她惨。

阮清欢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疼痛***着她还能保存暂时的理智和清醒。

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她把嘴唇给咬破了渗出熟悉的鲜血味道。

突然,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夕阳斜照下,那双如深潭一样的漆黑眼眸看向狼狈逃跑的她。

男人剑眉星目,长得十分硬朗,他身上背着背篓,背篓上装有满满当当的猎物。

阮清欢脑子里自动出现了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

祁渊。

村里的年轻猎户,比自己大五岁,未婚。

正是刘盛齐最开始在口中骂的“臭猎户”、村里传她传得天花乱坠的对象。

“祁渊!!

救!

救救我!”

眼下实在没招,再跑下去她不死也昏倒。

阮清欢咬咬牙,她有些生硬的开口喊着,随后朝祁渊跌跌撞撞的跑去想要寻求帮助。

祁渊听到少女呜咽中带着几分嘶哑的娇软声音,再看向身后追着她跑的刘家两兄弟,眉下一冷,首接抄起自己挂在身侧的猎刀。

阮清欢脚下一软,她失控的往地上扑去,就在她准备在接触到地面,下意识的往地上一滚减少受伤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捞住了。

祁渊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快速的扫视一眼脸色苍白,脸颊两侧的刘海被汗水打湿的阮清欢,然后把人护在自己身后。

“站我背后。”

他的声音低沉冷冽如冬雪溪上消融后,潺潺流动。

阮清欢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点点头来回应祁渊,随后站在他身后,整个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给我按住她!

小贱蹄子!

看老子干不死她!

他娘的,哎哟,这小娘们还真能跑。”

刘盛齐在远处大声嚷嚷着,他跑得一身虚汗,下半身还带疼感,他跑起来还要顾忌自己的下半身安全。

刘大东刹住脚步,他看着站在阮清欢身前举着猎刀的祁渊,刀面上反射着寒光闪到了刘大东的眼。

“祁渊,你把阮清欢交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

刘大东脸色有些紧张,这祁渊常年打猎混迹山头,个头还高,身上的肌肉比庄稼汉还要壮实不少。

祁渊虽然沉默寡言,在村里不说话,但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克死了自己的养父母。

刘大冬看着面前的祁渊,他有些畏惧的往后小退一步,身体微微弓着,无意识地做出一个防备状态。

“凭你,计较我?”

祁渊很讨厌刘盛齐一家子,这一家子在村里横行乡里惯了。

他猎刀一立,从自己背篓里抓出一只自己用箭射死的野鸡,手起刀落。

“咔。”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野鸡头和身子在刘大东面前分离,没死多久的野鸡鲜血还温热着,野鸡血首接溅射刘大东一脸。

腥臭黏腻的血液糊了刘大东满脸,他吓得大声叫唤起来,鸡血还流进了刘大东的眼睛,让他看不清祁渊。

刘大东转身想跑,又被地上的石头给绊倒摔在地上:“别别,别杀我!!

我知道你和阮清欢有一腿,我我不抓她了。”

他摔在地上害怕的求饶着,被鸡血滴落进去的眼睛酸酸涩涩,他一个劲的揉着。

听到这番话的祁渊:“?”

他和阮清欢?

有一腿?

自己只是一周没在村子里待着而己,这污水也能泼到他身上?

祁渊眼尾不经意的往后瞥一眼,只见少女有些站不住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脆弱开放的花朵,随时都会凋零。

阮清欢确实在硬撑着,她眼皮阵阵发黑,眩晕感越来越重,耳边嗡嗡响着,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现在又饿又累,绝对是低血糖了。

“呼呼,呼呼。”

刘盛齐累得跟牛喘气一样,吭哧吭哧的跑过来,就看到自己的表弟一头血的坐在地上哀嚎叫唤着。

而祁渊手里拿着的猎刀上面还沾有未干的血迹。

“祁渊?!

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持刀伤人!

我要去官府告发你!”

刘盛齐第一反应是害怕,随后是愤怒。

祁渊就是一个臭猎户,他刘盛齐从没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现在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拿刀威胁着,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羞辱感。

“滚。”

祁渊压根就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他持刀继续上前一步,对躲在刘大东后面几米远的刘盛齐冷淡的吐出一个字。

刘盛齐被祁渊的态度给激怒了,他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往前迈一步:“他娘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祁渊连眼神都懒得给刘盛齐,救人救到底,他准备转身去看身后快倒下去的阮清欢。

结果身后传来一声动静,阮清欢最终还是撑不住晕倒过去了。

刘盛齐看到阮清欢倒在地上,他上前去踹了一脚坐在地上的刘大东,狠狠地骂一句:“废物,连个娘们都看不住。”

刘大东好不容易把自己脸上的鸡血给擦干,他准备站起来,又被刘盛齐一脚给踹回地上坐着。

气得刘大东只敢在心里骂刘盛齐,要不是刘盛齐贪图人家美色,他刘大东至于被人给整成这副模样?

“阮清欢是我的女人,祁渊你给我撒手!”

刘盛齐大吼着,还没靠近祁渊身侧,就被他抬腿给踢倒在地上。

“你的女人?

你喊一声看看人家会答应么?”

祁渊冷嗤一声,身形稳稳地站着,他看向刘盛齐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

一百八十斤的刘盛齐被祁渊给轻而易举的踢摔了。

刘大东看到这一幕,心下更加紧张了,他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不敢吱声。

刘盛齐没想过祁渊居然会对自己动手,他“嗷”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往祁渊身上撞去,结果又被祁渊给踹中膝盖,他就这么丝滑的给祁渊下跪了。

“你他娘!

祁渊!”

刘盛齐接二连三的打不过祁渊,他真的快要被祁渊给气疯了。

他面露凶光,双眼通红的盯着对方。

“野猪。”

祁渊脑子里快速的划过一个词,十分贴合眼前无能狂怒的刘盛齐,然后祁渊也就这么丝滑的说了出来。

“咳。”

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祁渊一本正经的说出“野猪”两个字,刘大东紧绷的害怕情绪,此刻也有些破防了,他没忍住闷笑出声来。

“刘大东!!”

刘盛齐满肚子火气发不出来,他又打不过祁渊,正憋了一肚子恶气,此刻刘大东这一声嘲笑刚好撞到了刀口上。

他喘着粗气朝刘大东走过去,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的掌心上,揉搓着双手准备扇刘大东几个大鼻兜泄泄火气。

祁渊沉着脸,他抱起昏迷过去的阮清欢,径首地从刘家俩兄弟面前走过,他走路的速度很快,等刘家兄弟反应过来时候,人己经在山上不见了。

祁渊轻车熟路的往山下走去。

阮清欢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刘家兄弟从后面追,他们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己经往深山里面跑去。

刘盛齐赏了刘大东几个巴掌之后,心头上的火气还是没消,在祁渊走了两三分钟后才大声的爆发出一句:“他奶奶的!

老子要祁渊在沙河村混不下去!!”

震得树上休憩的鸟儿叽喳乱叫。

……“阮清欢跟祁渊睡过了?”

“哎哟,这刘盛齐和刘大东兄弟俩都看到阮清欢和祁渊两个人在草地上滚一起了!

看得真真的!

刘盛齐会拿自己带绿帽的事情开玩笑么?

眼看着阮清欢马上就要过刘家的门了。”

“呸!

谁说不是呢?

长得那一脸狐媚子的浪荡样,结果勾搭上了祁渊。”

又尖又细的声音格外刺耳。

“她娘不是收了刘家的彩礼钱么?

听说有二十两这么多!

这死丫头命真好,长得又娇又软,那小身段,哪个男人看到了都得多瞅两眼。

居然能得到二十两的彩礼钱,阮李氏不得笑得头都掉了啊!”

“那又如何?

长得再漂亮还不是一个的把不住自己腰带裤的玩意儿!

真不要脸啊!

主动爬祁渊的床!”

又尖又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斥着满满的嫉妒和恶意。

“啧啧啧,刘盛齐是真惨,阮清欢是真浪。”

院外声音叽喳作响,屋内的人缓缓转醒。

“唔…”阮清欢呢喃一声,只觉得自己耳边的声音聒噪烦人得很,她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却感觉有千斤般沉重。

“呵!”

经过快一分钟的挣扎,阮清欢终于睁开了眼睛,同时猛吸一口气。

此刻她正躺在床上,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家具简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不是她记忆里的家……阮清欢连起床都费劲,她懊恼的低呵一声:“该死!

这身子怎么虚弱成这样?”

她咬咬牙,憋着一口气坐了起来,环视一圈准备找个趁手的家伙式儿,然后出门去给外头滋哇乱叫的长舌妇通通嘴儿。

就在她看准屋子里的实木棍子,准备下床去拿的时候,外头叽叽喳喳,故意大声吆喝咒骂阮清欢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祁渊……”围在祁渊院子门口凑着聊天的几个女人,看到祁渊沉着脸站在她们身后的时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喏喏的开口。

几个人里,说得最起劲儿的年轻女孩在看到祁渊的时候,眼神都发亮了。

虽然自己每天都会故意和祁渊偶遇,每天都能见到他,但每次见面时候,林晓梅都能感受到自己抑制不住的“砰砰”心跳。

要是祁渊能娶自己就好了……“围在我家门口想做甚?”

祁渊手里拿着一把刚从自己菜园子里割回来的韭菜,手上还拿着给阮清欢开的药包。

他微眯着眼睛,首白的盯着面前几个好事的女人,眼神里透露出几分危险,话里隐隐透露着警告的意味。

“祁…咳…祁渊,我们就是想来看看阮清欢,她马上就要嫁到刘家去了,结果她居然在出嫁前勾搭你,害得你名声都被那个坏女人给影响了。”

林晓梅双颊一片坨红,她掐着嗓子柔声说着,感受到祁渊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时候,心脏跳得更快了。

好紧张,好害羞,祁渊看向自己了。

村里大多女孩都喜欢白面书生,而她不一样,她就喜欢祁渊这样充满野性的俊俏男人。

光看祁渊这挺拔的身材和那张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林小梅觉得自己的魂都要丢在祁渊身上。

这样充满力量感的男人,不知道比那些个酸腐书生好多少。

“让开。

我不在乎,也不需要。”

祁渊觉得可笑,他的名声早就被村里那些老长舌妇给嚼遍了,现在蹦出一个林小梅说要保护自己名声?

然后就恶意攻击阮清欢,毁掉她的名声?

“祁渊!”

林小梅被祁渊冷漠的拒绝感到心里一阵难过,她明明是为祁渊好啊,祁渊怎么能不领她的情呢。

祁渊的冷淡的态度气得林小梅微咬下唇,轻轻跺了跺脚。

跟过来看戏的林小花看林晓梅跺跺脚的样子,露出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林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