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一辆桑塔纳慢慢的与少年齐平,副驾的玻璃落下,露出一张明媚的小脸。
“张扬!
要不要带你一程,正好也是顺路。”
“不不不,,不用了,今天我有点别的事,先不回家了,谢谢啦。”
少年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说道。
“好吧好吧,那我走了,拜拜。”
车窗又慢慢的合上车速也快了起来。
“拜拜。”
少年仅剩的一只手用力的挥了挥,接着往上提了提挎包,接着慢吞吞的向着豪车行驶而过的方向走去。
“璐璐,这是咱家楼上的那小子?”
闫父手握方向盘问“对啊爸,咋了?”
闫璐疑惑的说“没事,就问问,看着怪可怜的,他妈走了以后就没咋看到过他下楼了,倒是整天看到他家那个大嗓门子保姆整天的在楼下吱吱喳喳的,吵的我脑袋疼。”
“爸!
你别乱说,那是他姑姑!”
“哦,住他家我还以为是他妈给他雇的保姆呢,跟她儿子两个人吃的肥头大耳的,看着就犯恶心,可惜了一个小伙子没了右手,多不方便啊,要不。。。。”
“行了爸,快别说了,看着点路!”
闫璐气鼓鼓的喊着,可能大概知道自己的父亲要说什么,连忙给打断了话语。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张扬满头大汗的走到家楼下,习惯性地走到了门口满是灰尘信箱,打开里面孤零零的躺了一封信张扬惊喜的拿起来看了看收件人—张扬张扬拿起信封,飞快的跑上楼,拿起脖子上挂的钥匙打开了门,表哥张乐乐正美滋滋的吃着西瓜瘫在沙发上看韩剧,厨房里传出菜刀与菜板碰撞的当当声,张扬喊了一句“大姑,我回来了。”
就急匆匆得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
张扬的房间没有空调,很闷,很热,张扬关上房门,反锁,开灯,打开开窗户再把窗帘拉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开始脱衣服。
随着衣服脱落,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在张扬瘦弱的上身显现出来,后脖颈下面到腰间一大片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前胸,腹部,一条一条像是蚯蚓样的突起的肉筋往齐根断了的右肩膀缠绕而去,难以想象这个清瘦的少年到底经历了过了些什么。
张扬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却失望的发现并不是妈妈寄来的信件,而是令张扬摸不到头脑的信件,亲爱的张扬同志:您好,我是y省的旅游局副局长赵西安,这里诚邀您加入我们的团队。
联系电话,✕✕✕✕✕✕✕赵西安张扬迷茫的睁大眼睛看着信件,又看了看背面,除了这几个简短的几个字,还有一个红的发亮的印章,其他什么也没有。
“估计是寄错了吧,毕竟谁会给一个残疾人发这个。”
张扬有点自嘲的想着,就把信件重新塞回信封里随手放在桌子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不知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张扬从小就是一个死犟死犟的孩子,认定的事会一丝不苟的做到底,身体的残疾让张扬有点自卑,同时自尊心又很强,从小同龄人的窃窃私语,陌生人怜悯的目光,一个个异于常人的对待一首刺痛着张扬的内心,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遇到了危险的穿山甲紧紧的缩起,把柔弱的地方藏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张扬!
吃饭了!”
门外洪亮有力的声音传来,这是张扬的姑姑,张扬的父亲从张扬出生就失踪了,而张扬的母亲因为研究项目一首没有回家,说是保密性很高的项目,张扬从五岁到现在己经整整十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那个温柔端庄老是将头发盘起带了一个木簪的女人己经在张扬的脑海里慢慢的模糊。
而张扬的姑姑一家是张扬妈妈请过来帮忙照顾张扬的。
“来了。”
张扬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打开门走了出来。
饭桌上,张扬看着姑姑熟练的把大块的肉夹进张乐乐的饭碗,只能默默的夹离着自己最近的青菜放进碗里默默扒饭。
这时电视机里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今天是二零二五年五月一日,L城发生了一场凶杀案,死者为三十左右的男性,死因为胸口被钝物打击导致胸骨与内脏碎裂,初步判断……”“姑父是内科医生,看到条新闻说道“这是多大的力量,内脏都打碎了。”
“你操心的倒是够多的,呵呵,有空操心这些还不如想想你自己啥时候能把你主任前面的副字去掉,整天的还……”姑姑又开始皱着眉头的训斥姑父,姑父低头不说话了,张扬跟张乐乐看情况不妙,深扒了几口饭菜几乎同时说到“大姑,我吃饱了”“妈,我吃饱了”放下碗筷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张扬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打开窗户,手扒着窗台小心翼翼的翻了出去,往旁边挪了挪,只见一个楼梯,张扬轻车熟路的走了上去,一片绿油油葡萄藤爬满了架子,上面开满了小花,这是张扬小时候偶然间发现的地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上来躺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微风吹过***在外的皮肤,带着阵阵凉意。
张扬望着漫天星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困意在不知不觉中涌上了来,张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乌鸦慢慢的落在张扬胸口上,然后用嘴巴磕着张扬的头,张扬迷迷糊糊的醒来说道“嗯?
小黑回来了?”
这是张扬养在天台的一只渡鸦,张扬很小的时候在树下捡到的,被张扬偷偷带回这里养大,非常的聪明,长大以后可以听得懂张扬说话,也跟张扬非常亲密,现在的小黑己经不需要张扬照顾,自己可以捕食猎物,让张扬也省心很多。
张扬掏出手机看了看己经凌晨一点多了,看来睡了好久,然后张扬起身就要回房间,随着起身,身上一个眼睛大小的球状物随着起身掉落在地,张扬一边说着“小黑,你又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随手蹲下伸拿了起来,就在手指拿起来的那一刻,张扬毛骨悚然的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东西牵扯而出,并且有一股特别的力量顺着自己的左手往身体里涌来,一股股黑褐色气流也绕着左手盘旋而上,左手的肌肉像吹气球一样夸张得慢慢隆起,慢慢得将自己左手的衣袖撑裂,与张扬瘦弱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扬感觉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尤其是左手,这时张扬站起身来,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着这个奇怪的球状物,像一个眼球一样的东西,白色球体上面布满了红色血丝一下一下跳动着,还有两个瞳孔,现在正源源不断的出发出黑褐色的气流盘旋着自己的手臂,这时张扬紧紧握着眼球,用力挥出一拳,刺耳的音爆声响起,张扬挥出的一拳带着空气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远处的大树树冠的位置被空气炮略过,瞬间缺失了一块,那缺失一块树叶跟树枝被轰成了粉末。
一阵剧痛传来,张扬的整个手臂都变得红肿,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张扬忍受着剧痛,震惊的看着肉眼可见的慢慢变得灰暗的双瞳眼球,再看了看缺失了树冠的大树,这一刻张扬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这根本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东西,这个世界肯定还有很多未知的事物是张扬不知道的,没有接触过的,张扬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胳膊的疼痛张扬也并不在意,不知为什么从小张扬就对身体各种的疼痛没有太大的感觉,并不是说不痛,更加像是一种习惯,忍受疼痛对于张扬来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小黑站在张扬的肩膀,拉了拉张扬的耳朵把张扬拉回了现实,张扬小心翼翼的把灰白眼球收好,正准备下楼梯回房间的时候,小黑叫了一声,飞起来用爪子抓着张扬的衣角,一边抓着一边往外面飞,“你要我跟着你出去?”
张扬道,小黑又嘎的叫了一声,这下张扬明白了,小黑这是要带张扬去什么地方。
“小黑,你去楼下等我,我换个衣服跟你去。”
小黑听到张扬说完,立马往楼下飞去了。
张扬小心翼翼的翻回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打开门,松了一口气,表哥今晚没有在客厅玩电脑,这个点应该都睡着了,然后张扬换下撑坏的衣服,蹑手蹑脚的出门了。
到了小区门口,张扬正往前走,小黑飞过来站在了张扬肩膀上,拉了拉张扬的耳朵,给张扬指着方向,张扬快步向着小黑指引的方向走去。
“是这里么小黑?”
“嘎。”
一人一鸦停到到了他们学校后面的山脚下的一片密林里,张扬在一个大石头旁边发现了一个带面具的女子躺在了血泊里,张扬赶紧查看伤势,一道狰狞的伤口横在了腹部,后背的衣服也渗出血液,看着都是皮外伤,张扬背起女子想送去医院,这时背上的女子微弱的声音传来,“不要报警,不要送医院,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记得要照的到阳光。”
说完就晕了过去,张扬愣了一下,只能把她带回家了。
张扬慢慢的将女人背回了家,进门静悄悄的也没敢让大姑一家发现,又拿湿毛巾给女人擦了擦身上的血污,把她破烂的衣服扔掉,等处理完,天己经蒙蒙亮了,张扬也没忘记女人的嘱托,又背起女人小心的翻过窗户,带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放到了躺椅上,张扬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到“终于安顿好了啊,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