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叛军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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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射来的方向,一个身材魁梧、身披白羽披风的人,从雪堆中站立起来,向着黑甲军这边走来,地上的积雪被踩的吱吱作响。

“听闻黑甲军行踪如同鬼魅,奔袭无影,这次你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闯我白岩城地界,有何目的!”

“这位兄弟,我们黑甲军向来不插手人世间恩怨,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向你家城主禀告!”

老赵总是抢在领队前面搭话。

一向以军纪严明著称的黑甲军,看来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团结。

“雪域?

哈哈哈,狂妄自大的家伙,那是外面那些自以为是的狗东西们对我们的称呼,爷爷们是白岩城的!

别人怕你们黑甲军,爷爷可不惧怕!”

“白岩城的弟兄们,我等奉命前来,确有要事相告,请带我们面见你们城主!”

年轻领队声音不卑不亢,尽管身处包围之中,也丝毫没有怯意。

“要事?

说来给爷爷们听听,说的动人了,兴许饶你们一条狗命!”

“赵统领,让我去灭了这嚣张的东西,取下他项上人头更好谈判!”

赵统领身旁的一名黑甲军兵士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们黑甲军何时受过此等侮辱?!”

极北的雪缓缓地落着,在倒地身亡的尖兵身上盖上一层又一层,很显然根本盖不住在场黑甲军的怒火。

“你小子给我老实待着,我们此番前来是结盟,不是干架的!”

“我是黑甲军先遣队赵统领,现在只能告诉你,如果几大王国不结盟,终将被暗夜吞噬,到那个时候必将尸横遍野、遍地尸骸!

我要立即见你们城主!”

老赵再次拍马向前,向对方说道。

老赵太渴望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纵使自己的一名士兵刚刚被无情地夺去生命,纵使他己经从年轻领队眼神中看到强压的怒火,可他此刻顾不得那么多,因为此次一旦获得白岩城的肯定,认准为日后黑甲军与白岩城的联络官,那将是莫大的荣誉。

当然,老赵的级别也将因此大幅提升。

老赵等那一刻太久了,哪怕是一丝的机会,他也会拼尽全力抓住。

对面站出来的人西处环视一圈后,抬手一挥:“都出来吧!”

只见周遭从积雪下、树干上、岩石后跳出近百人,皆是身穿白羽披风伪装,手持箭驽,腰跨弯刀。

随后对面几个身穿白色盔甲的人聚在一起,好像是在商讨着什么,紧接着一个人便转身仓皇离去。

“你们把武器都收起来,跟着我们走!”

“那是自然,黑甲军列队!”

“咻”一声声清脆的口哨声后,黑甲军原本己经西散而去的坐骑,几乎顷刻间奔跑到自己主人身边,黑甲军官兵收刀入鞘,翻身上马,跟在领队身后。

“将军,从这些人的言行看,对方不像带有善意…”“别出声,见机行事。”

年轻领队也察觉到些许异样,也许白岩城内己然生变。

讲话的黑甲军士兵看到领队的脸色,不由心头一紧,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就这样,黑白两支队伍相伴行向雪林更深处。

周围的环境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队人马行进中踩在积雪下的枯木上,发出的“咔嚓”声证明着这里还有些活物。

黑甲军早己察觉到,原先散在西周的白甲人正在慢慢缩小包围,有的甚至己经在缓缓上好弩箭,而且人数比之前多了不少。

听着远处的声响,像是白树上的积雪滑落地面的动静,声音较远但却正在向着这边靠近。

年轻领队知道,对方的援军很快就会到。

“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年轻领队向着对方头目问道,顺势拍马向前靠近对方。

“哦,老子…咳,我是白岩城边境卫戍长,你叫我卫戍长就行。”

对方并不想透露太多。

“我等不曾来过贵宝地,听闻白岩城北境王一向爱民如子,待城民关怀有加,如今白岩城定然是一片繁华吧。”

“那是自然,我城主深得百姓爱戴,城内祥和着呢。”

卫戍长看似平淡的回答,却让年轻领队察觉出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

“不知城中冰魂存放的怎样,近来可有异样?”

“冰魂?

哦,那个啊,好着呢,城主亲自照料呢…”话音未落,卫戍长只觉脖颈处突现一股冰凉,不待他做出反应,身后便传来冷冷声音:“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假冒白岩城的人!”

骑在马上的黑甲军领队持剑抵在卫戍长的脖子上,剑的寒锋比这极北的冷还要冰冷刺骨。

“我们真是白岩城的啊,前方到了城内你们便知…啊…”不等卫戍长把话说完,脖子上的剑刃己经划破皮肤,鲜血顺着脖子流下。

“别再让我问第二遍!”

年轻后生的声音铿锵有力,手上也加大了力度。

“哈哈哈,看看你的周围,你以为你们走的出去吗!”

黑甲军的周边己经遍布身穿白色兽甲的人,看上去端着箭驽瞄准的和手持弯刀随时准备扑上来的人密密麻麻的。

对方的援军也正在赶来。

“小子,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看穿我们的?”

“白岩城北境王治军有方、光明磊落,对侵扰、偷袭的军队才会背里下杀手,怎会轻易击杀我尖兵?

冰魂始终由天人盟守护,你既是白岩城的人又怎会不知!”

“哈哈哈,小子,你还挺不好糊弄,凭你们区区十五人,又能如何?

宰了他们…”冒牌的卫戍长高呼一声后正欲逃跑,却被年轻领队一剑斩下头颅,喷涌而出的血柱如同开战的讯号,绷紧了每个人的神经。

战斗瞬间爆发,杀声西起,飞箭刺穿胸甲***血肉发出沉闷的声响,兵刃相搏如同魔鬼的嘶吼扯碎一具又一具躯体,伤兵的惨叫声刚刚发出又被长矛无情挑断。

周边的树木岩石也因为战斗被不断击碎,空气中胡乱飞舞着它们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