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响惊动了正在啄食的芦花鸡,它偏了偏脑袋,又继续在泥地里刨找着什么。
灶屋的烟囱吐着白烟,李奶奶正在蒸馍。
柴火"噼啪"作响,铁锅里的水翻滚着,蒸汽顶着锅盖,发出"突突"的声响。
她粗糙的手指沾着面粉,在案板上揉着面团,那面团白得晃眼,像一团凝固的月光。
院里的老槐树荫下,李爷爷正编着竹筐。
竹篾在他指间翻飞,时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的动作很慢,却极有章法,仿佛不是在编筐,而是在编织时光本身。
树影婆娑,在他皱纹间投下细碎的光斑。
井台边的青苔湿漉漉的,木桶放下时,井水"咕咚"作响。
李星穹提着水桶往家走,水珠从桶沿滴落,在土路上留下一串深色的圆点,很快又被晒干。
日头渐渐西斜,蝉鸣声弱了下去。
不知谁家的烟囱先冒了烟,接着是第二家、第三家......整个村子的屋顶上都飘起了炊烟,在暮色中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李奶奶端出蒸好的馍,热气腾腾地摆在院中的小桌上。
李爷爷放下编了一半的竹筐,在裤子上蹭了蹭手。
刚好李星穹提着水桶踏门而入,李奶奶对着星穹说到:“星穹,快洗洗手,过来吃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葱花蒸蛋和话梅排骨”李星穹笑着对奶奶说到:“好的,奶奶”李爷爷也笑着做到桌子旁边,他们相对而坐,安静地吃着饭。
远处的山峦渐渐隐入暮色,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夜色沉沉,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来,在木地板上勾勒出一道银白的痕迹。
李星穹仰躺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脸颊——光滑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在黑暗中依然泛着珍珠般的微光。
这是在李星穹十岁那年得到的一个名为“星穹之境”的系统,星穹清楚地记得那年各大新闻都在报道每隔33年都会发生一次的流星爆。
在村后面的山上星穹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山间的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初秋的凉意。
她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形成小小的云雾,又迅速消散在夜色中。
远离城市的光污染,星空在这里展现出最原始的美。
正当她将视线转向狮子座方向时,一道异常明亮的光芒突然划过天际。
星穹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那不是普通的流星,它的速度太快了,拖着一条蓝白色的尾迹,如同天空被撕裂的一道伤口,重重的砸到前面的天坑里,星穹极速向前跑去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抓起手电筒,朝着流星坠落的方向狂奔。
从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脚上的鞋子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山间的灌木刮过她的裤腿,但她全然不顾,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既因为奔跑,也因为难以抑制的兴奋当星穹拨开最后一片灌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一个首径约1米的圆形坑洞赫然出现在林间空地上,坑洞边缘的泥土和岩石呈现出熔融后又迅速冷却的玻璃化状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更令人震惊的是,坑洞中央悬浮着一块约篮球大小的水晶状物体,它并非静止不动,而是缓慢地自转着,表面流转着蓝白色的光芒,如同有生命似的蛊惑着她伸出手轻轻的触摸它。
一道蓝光闪过,把星穹包裹了起来,周围一切恢复平静,就连地上的坑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