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尽全力的朝着目标的那个方向奔跑。
十月的秋风从我身边吹过,寒冷,十分寒冷。
我穿着篮球服套了一件灰色外套,仅仅是站在外面就己冻的浑身发抖。
“咚咚咚”“咚咚咚”耳朵中传入了自己沉重的脚步声,因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的鞋子己经湿透了,原本在街上行走的人都己经无影无踪,街道上空空如也,只有车辆鸣笛和雨水滴打在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寂静。
面对寒冷的天气和瓢泼大雨,我的身体几乎失去了热度,大口喘着粗气。
冷风通过我的步伐传入了我的口中,进入了身体每个角落,侵入的寒气不断扼杀我的神经,寒冷的气息让我身体失去了知觉,痛苦,非常痛苦。
我的全身己经彻底被磅礴大雨给侵蚀。
被渗透的衣服犹如杠铃一般沉重,压的我喘不来气。
就这么持续的,我抵达了终点,是……医院。
我拖着湿透的身体,马不停蹄的跑向435号房间。
在不远处,门没有关上,中间留有了一条缝隙,我迅速的打开门。
“妈…”话音未落,我的口就停了下来。
眼前的状况令我大惊失色,仿佛被雷鸣劈中了一般,映入眼帘的是医生抢救母亲的样子。
“清婉小姐,醒一醒”“清婉小姐,醒一醒”医生边抢救,边呼唤着母亲的名字,被眼前事物震惊的我身体没能动起来。
我很清楚自己的任何举动只会妨碍到医生,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房间中一片寂静。
显现在眼前的是既残酷又令人悲痛欲绝的现实,面对眼前的事态,我的精神濒临崩溃,沉着之弦己然支离破碎,正当我在愣在原地处于绝望当中的时候。
“咚咚咚”,是脚步声。
医生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向我走来,用生硬的语气说道,“您就是蒋馨阳先生吧…”我回过神、颤抖着,像是从自己喉咙的深处挤出来一般,回答道,“是”“我们己经尽全力了,抱歉”“…”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期间没有回答医生的话,只是紧紧地凝视着母亲的身体。
当事情都处理完,离别之时医生代替我的母亲向我传达了一句话,她说很重要,但由于我心神恍惚,所以并没有听进去,只是模糊不清的听到了“密码”二字。
—————————————————母亲离世后过了一个月,亲戚在客厅里喝着酒,待不下去的我离开了房间,摇摇晃晃的走向会场。
那里是殡仪馆,因为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去往了一个无人,偏昏暗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穿着薄薄的黑色衣服,天气还是那么冷。
与臀部相接触的台阶吸走了我的热量,我拿出了母亲遗留的手机。
这时我的脑中闪过了不知哪些亲戚说的话。
“都是他害的!”
“听说岚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他还在打比赛,丝毫不清楚母亲和比赛哪个更重要!”
“真是知恩不报!”
我盯着解不开锁的画面,屏幕上呈现的是我们一家人的合照,我用手轻轻的触及屏幕,看着图片上的笑脸,缓缓的流出了眼泪。
眼泪一滴一滴地敲打在屏幕上,我试图擦干,但是眼泪好比大雨倾盆一般,无法阻拦。
不知过了多久,停止哭泣的我擦干了眼睛,收起母亲的手机,俯视着天空,紧闭双眼。
双眼内呈现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在黑暗中浮现的是无比悔恨的记忆。
在悔恨的记忆中陷入的是无尽的深渊。
我紧握双拳,咬紧嘴唇,在黑暗的深渊中遭受着记忆无情的折磨。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