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降猪十八掌
扶我去..."老乞丐气若游丝，指了指集市外的破庙。
破庙残垣断壁，蛛网密布。
西门琨刚把老乞丐放在草堆上，老人就颤抖着打开那个油纸包——里面是半本发黄的册子，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降猪十八掌》。
"孩子，老夫乃醉仙门弃徒..."老乞丐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力气，"这半部秘籍...咳咳...与你有缘..."西门琨瞪大眼睛："降、降猪十八掌？
"老乞丐露出一丝古怪笑容："原本叫降龙...二十年前...因偷吃掌门养的灵猪...被罚改成降猪..."说着又咳出一口血。
"老爷爷别说话，我去找大夫！
""来不及了..."老乞丐从怀中摸出块温润玉佩塞给西门琨，"切记...下半部在...在..."话未说完，突然瞪大眼睛，指着西门琨身后："小心！
"西门琨猛回头，却见庙门口空无一人。
再转身时，老乞丐己然气绝，嘴角却挂着神秘的笑意，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姿势颇为滑稽。
西门琨鼻子一酸，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起身时，发现老乞丐指鼻的手势有些奇怪——拇指翘起，其他西指蜷曲，倒像是...猪鼻子？
他好奇地模仿这个手势，突然"咔嚓"一声，破庙供桌下的地砖陷下去一块，露出个小暗格。
里面静静躺着一坛酒和一张字条："有缘人，先饮此醉仙酿，再练秘籍第一式——亢龙有悔改吃素。
"西门琨挠挠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抱起酒坛刚想喝，突然想起父亲说过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正犹豫间，庙外传来脚步声..."搜！
那老东西肯定把东***在这儿了！
"西门琨慌忙把秘籍和玉佩塞进怀里，刚躲到神像后，三个黑衣人己闯了进来。
为首者抽动鼻子："有酒香！
"另一人发现暗格："师兄！
这里有机关！
""蠢货！
"被称作师兄的黑衣人骂道，"这是醉仙门的灵犀指！
那老不死的临死还摆我们一道！
"西门琨屏住呼吸，不小心碰倒了神像前的烛台。
"谁？
"黑衣人厉喝，一道银光朝神像后射来！
危急关头，西门琨脑海中突然浮现老乞丐说的"踏坤位"，下意识往左跨步，银针擦着耳朵钉入墙中。
他本能地按照秘籍名字比划出一招"亢龙有悔"，双掌平推——"轰！
"神像后面的砖墙竟被掌风震塌半边，尘土飞扬中，三个黑衣人狼狈逃窜。
西门琨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怀里的半本《降猪十八掌》，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对着老乞丐的遗体郑重说道："老爷爷，我一定学会这功夫，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侠！
"说罢，他模仿老乞丐最后的姿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方才的尘土实在太呛了。
夕阳西下，西门琨背着老乞丐的遗体走向郊外。
怀里半本秘籍沉甸甸的，他知道，自己平凡的生活从今天起，就要像那堵被掌风震塌的墙一样，彻底改变了。
埋葬老乞丐三天后，西门琨蹲在肉铺后院的槐树下，借着月光研究那半本《降猪十八掌》。
油灯照在泛黄的纸页上，第一页写着："降猪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改吃素。
要领：气沉丹田，想象自己是一头三个月没吃肉的饿龙..."西门琨挠了挠头，豹眼里满是困惑："这算什么武功口诀？
"后院突然传来"吱呀"一声。
西门琨慌忙把秘籍塞进裤腰，抄起旁边的剁骨刀假装在磨刀。
"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西门老爹提着灯笼走过来，络腮胡子上还沾着晚饭的葱花。
"爹，我...我在练习分解猪腿的新手法。
"西门琨举起剁骨刀，刀面反射的月光正好晃到父亲眼睛上。
西门老爹眯起眼："少扯淡！
你是不是又偷看那些江湖话本了？
"他突然抽了抽鼻子，"等等，你身上怎么有酒味？
"西门琨心里"咯噔"一声——定是那坛"醉仙酿"的味道沾在衣服上了。
他急中生智，指着墙角的大缸："我...我用料酒泡了泡手！
杀猪的赵大叔说这样能让肉质更嫩！
"西门老爹将信将疑，突然伸手抓向儿子衣襟。
西门琨下意识使出新学的"亢龙有悔改吃素"，侧身一让，竟让父亲抓了个空。
"咦？
"西门老爹的灯笼差点脱手，"小兔崽子身手变灵活了啊？
"西门琨正得意，突然***上一痛——父亲不知何时绕到身后，扫帚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