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我刚产下的胎儿抱到我爹娘面前滴血验亲。
“丞相,你看清楚我是谁!”原来他是叛军之首,跟我在一起只为给他妻女报仇。
后来我爹被他手下砍下头颅示众三天,我娘被砍断双腿逼疯。
他坐高堂上,而我隐与世。
十年后,我被迫再次见到了高堂上的他。
“庭兄,这儿的歌姬都美如天仙,可比你宫里的那些胭脂俗粉玩地痛快!”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买我八年的那位主客余庆欢。
他是当朝丞相爷。
今日怕是又要欢愉一夜,我抓紧飞鸽传书给当年在我家做工,在我家落寞时却愿做我们邻居的阿婆替我照顾娘亲和嫋嫋。
我这些年一直奋力让嫋嫋上了私塾。
嫋嫋也争气,功课一直名列前茅还能帮着我照顾残废的娘。
我是脏的,但我女儿不是。
余庆欢拨开珠链便来搂住我的腰与我亲热他身后跟着他妹妹余庆芳还有顾庭。
顾庭是当今圣上,但他来我们这种地方多半是隐藏着身份。
余庆欢也有意撮合他妹妹和顾庭。
我给他们行过礼后便退去一旁了。
“这位是这儿的头牌,八万两银子我包她八年,花样多而且长的俏,庭兄她这可还有很多这样的…”这些话我早就听惯了,麻木地在旁附和着点头。
余庆芳斜睨地打量着我,戏谑地笑我是个“贱骨头”。
我如同没听见,官家贵女看不起我们这些卖身之人也是应该的。
我没想到顾庭还会走进我的视线里,十年幽梦,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们的地位变了。
我曾设想的再次见面时对他撒泼打滚或是怒骂他猪狗不如都被我们的悬殊磨平了。
现在我只想活下去。
再次见面,我也只能讨好地娇笑着躺在余庆欢怀里任由他在顾庭面前把手伸进我的罗裙下。
他们酒过三巡,已然喝地昏天黑地。
我自觉起身给他们端来了解酒汤。
“媚儿贴心至此,我必重重有赏!”“那到时爷可要多给媚儿一些银钱…”余庆欢这个人不算坏,就是好色了些。
但好在他出手阔绰,除了包我八年的八万两银钱,有时还会多塞给我些钱财。
我娇笑着哄着余庆欢开心,坐在对面的余庆芳靠在顾庭肩上耳语。
只是顾庭的眼神却紧盯着我。
我哄着余庆欢一点一点喝醒酒汤,却瞧见余庆芳面色苍白似在忍着什么。
我把提前给余庆欢准备的吐酒的器物推向余庆芳。
“难受就吐。”
顾庭这才发现了余庆芳的窘迫,轻轻给余庆芳顺着背让她慢慢吐。
余庆芳实在难受地厉害,叫了下人把她扶着回去了。
这位大家闺秀应是感激我刚才的解围,临走时还对我回了个谢礼。
对我这种卑贱之人还能回礼说明她是个有涵养的大小姐。
和余庆欢一点都不像,和顾庭也很相配。
屋里只剩我们三个,顾庭还在默默地喝酒余庆欢搂着我的腰在我的颈窝里来回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