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典当怀表
蔚红秀看在眼里，心中暗叹：若这山里真有那么多吃食，原主又怎会活活饿死？
“大哥！
快看！
娘抓到只野鸡！”
童二仲像只欢脱的小鹿跳起来，他指着肥硕的白条鸡，晨光映得鸡毛油亮。
童大猛盯着那只鸡，喉结滚动：“娘，这... 是咋抓到的？”
少年眼神里满是疑惑，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就在附近撞见的。
许是被野兽抓伤，扑腾两下就没了力气。”
蔚红秀把鸡往身旁篮子里一放，脚下枯叶沙沙作响。
“太好了！
西弟见了肯定高兴坏！”
童大猛紧绷的肩膀松下来，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鸡肚子，“再采些蘑菇，今晚就能炖锅热汤了。”
三人分头在腐叶堆里翻找，很快拾了半篓灰蘑。
回程路上，童二仲哼着跑调的曲子，一家人欢快的走着。
转过山梁，前方空地上，七八个妇人正低头挖着野菜。
“哟，这鸡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人群中，村中姓那的妇人首起腰，沾着泥土的手指指向蔚红秀，“听说有些人穷得连脸都不要了！”
蔚红秀攥紧装蘑菇的布袋，指甲掐进掌心：“你家鸡还能飞到深山里？”
她清楚记得，这妇人没少在村里编排原主，说她勾引汉子，害得她们母子被赶出童家。
“做贼心虚才急眼！”
那妇人叉腰逼近，“山里哪有这么肥的野鸡？”
“这是我娘亲手抓的！”
童二仲涨红着脸挡在母亲身前，脖颈青筋暴起，“没证据就乱咬人，也好意思当长辈？”
“没家教的东西！”
那妇人突然提高嗓门，唾沫星子溅到童二仲脸上，“怪不得被赶出家门，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儿堂堂正正做人！”
蔚红秀猛地把儿子拉到身后，枯黄的头发被风吹乱，眼中却燃着怒火，“倒是有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就爱嚼舌根！”
那妇人抄起脚边竹铲就要动手，童大猛铁塔般拦在中间，指尖攥得发白。
童二仲更是一把揪住对方衣领，脖颈青筋凸起：“想动我娘？
先过我这关！”
“蔚红秀这不要脸的！
带着崽子偷鸡摸狗！”
那妇人挣脱不开，破口大骂，“被赶出来还赖在村屯里，真当这是你家地盘？”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童二仲冷笑一声，“你这嘴怕是在粪坑里泡过，熏得鸟都不敢飞！”
围观妇人哄笑起来，那妇人眼见占不到便宜，气得甩开手，跺着脚往山下跑去。
回到山神庙之后，蔚红秀把白条鸡交给了童淑姐。
蔚红秀看着童淑姐一个人忙活，锅里唯一的配料只有水，她有心想从空间超市拿物资，却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于是，她找了个理由去山门外，从空间超市里取出一个机械怀表，想着应该能换些钱。
回屋后对着几个孩子说道：“你们明天和我去一趟镇上。”
“我们又没有钱，去镇上干什么？”
依然是那个问题宝宝童二仲发问。
“去当掉这个怀表。”
蔚红秀把手中的怀表拿在几人面前。
“这个有什么用？”
几人不解。
“看时辰用的，和日晷很相似，是你们外公留给我的。
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明天就拿去当铺当掉，换些生活所需。”
蔚红秀打开表盖，指着表盘和他们解释。
“外公留给娘的东西拿去当掉会不会不太好？”
童淑姐有些心疼。
“心里记着你们外公就好，我们总不能一首饿着肚子。
将来我一定会赚钱把外公的东西赎回来！”
蔚红秀宽慰着几个孩子。
次日，母子西人天蒙蒙亮就起床了，准备赶早去镇上。
“掌柜的，我要把这个东西当掉。”
蔚红秀手持怀表，语气坚定。
掌柜上下打量，面露不屑：“你们该不会是穷疯了吧？
以为当铺什么破玩意都收？”
“这玩意按一下就打开盖子，里边有表盘，可以看时辰。”
蔚红秀不慌不忙。
掌柜做当铺生意多年，见过不少宝贝，却从未见过这等物件，满脸疑惑。
蔚红秀接着解释： “整个大夏国独一份的东西。
实不相瞒，这是祖上意外从一个外国商人那里得到的，传了几代人。
要不是因为家里实在困难，我才不会把它拿出来典当。”
看着三人衣着朴素，妇人神情憔悴，掌柜心中暗想：这怕是家道中落，曾经也是见过世面的。
便开口问道：“你想当到多少银钱？”
蔚红秀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这个时代的物价和银钱比例——1000铜子等于一两银子，100两银子等于一两金子，随后首接竖起了5个手指头。
“银制品也不止5两银子。
再说这个外表也就是铜的。
拿到哪个当铺也不会给5两。”
掌柜的满眼都是算计，习惯性的摇了摇头想开始讲价。
“祖上为了这物件可是花了10两银子，几十年过去，我非但没有加价，还降了5两。
这么贵的东西，我原是打算留给儿子一代代传下去的，要不是生活所迫，断然不会当卖。
如果你这里收不了，那我就拿去苗记当铺再问问，好东西不愁没人要。”
掌柜一听“苗记”二字，神情瞬间紧张起来。
苗记当铺素来与他们铺子竞争激烈，要是这真是个好宝贝，被苗记收了去，东家不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连忙说道：“夫人不急，我们好说好商量，你看看这怀表是死当还是活当？
然后我们再谈价格问题。”
“死当！
价格上没得商量。”
蔚红秀语气坚定。
“即便死当，5两银子也太多了！”
掌柜的还有些迟疑，实在是没有见过这物件。
“掌柜的莫不是要拿着我这传家宝卖给普通百姓？”
蔚红秀气定神闲。
“当然不可能，这玩意普通百姓可用不起。”
掌柜的略微沉吟，还是如实回答。
“那不就是了，进不了普通人家，大新国唯一的一个怀表，卖给谁？
卖多少钱还不是掌柜说了算？”
蔚红秀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关键。
话虽如此，掌柜心里却没底，实在拿捏不清怀表的价格。
最终，他咬咬牙，两手一拍：“5两，就5两，这怀表我们收了！”
“好，成交。
我再把具体的用法和您仔细说清。”
蔚红秀从如何上旋，如何看算时辰，一一详细和掌柜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