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老周店里的符纸才二十一张,你这破黄纸凭什么收两千?”“还说能保家宅平安,根本是神棍骗钱!”我刚要开口,却被暴怒的人群推下楼梯。
后脑撞上台阶的瞬间,我听见表姐的笑声:“早该换人当家了。”
再睁眼,我回到客户上门闹事那天。
几个大汉正在撕扯法坛上的镇魂幡,逼我退钱。
他们不知道,符咒分阴阳两路,真正的镇宅符能化解凶煞。
而老周画的符纸连朱砂都没开光,贴在门上反而会招来脏东西。
1“阿玥你就是贪得无厌!”表姐林芳抱着胳膊冷笑,“外公在世时总说符咒不能贱卖,我看就是他偏心!”穿貂皮的女人挥舞着褪色的符纸:“我老公自从贴了这符,夜夜做噩梦!今天不赔十万精神损失费,老娘砸了这破店!”戴金链的胖子一脚踹翻供桌:“跟他废话什么?把这小神棍绑去派出所!”檀木香灰撒了满地,我望着熟悉的场景浑身发冷。
前世就是这样,他们抢走保险柜里所有符咒,表姐趁机卷走外公留下的罗盘。
当我追到地下车库时,被表姐夫开车碾断了双腿。
“要怪就怪你挡了周哥的财路。”
表姐踩着我的手指:“从今往后,整条风水街都是我们的。”
剧痛中,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那些抢走符咒的人家,陆续传出灭门惨案。
还没从前世的仇恨缓过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上辈子给我最后一击的表姐。
此刻的表姐正假惺惺劝架:“大家冷静点,我表妹年轻不懂事。
这样吧,我们店新到了一批开光五帝钱,只要九九八......”和上一世的情况一模一样,外公去世的后不久,这些曾经买过镇宅符的人,全都找上来要退钱。
甚至拿外公的牌位威胁。
我耐着性子和大家讲解,符咒的制作过程极其繁琐,符纸,朱砂,符水,任何一个步骤出错,都只会得到一张破纸。
外公做的各种符,向来都是最有用的,是真的能够保家平安。
他为大家着想,即便一天只能做三张符纸,他也从没有涨过价,去世后却被这些人背刺。
我立刻抓起案上的铜铃猛摇三下,厉声道:“要退钱的把符咒拿来!”全场突然安静。
穿貂女人最先反应过来,掏出皱巴巴的黄纸摔在我脸上:“破烂还你!快赔钱!”“人家老周只卖20,你好意思卖2000,不就一张破符。”
“你卖的这种东西,可是要假一赔十的。
一万的赔偿款,一分都不能少!”我仔细检查符纸上的雷纹,嘴角勾起冷笑。
这些被阴气浸透的符咒,在老周店里至少转过三手。
什么做噩梦,不过是有人在符咒上动了些小手段罢了。
“我可以退钱,但是只退符咒的钱,若是你们要敲诈勒索,我不介意…”我拿出手机晃了晃,上面赫然是正在录音的模样。
“若是闹大了,想必大家都不会好过吧。”
意识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我就打开了录音,确保留下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2戴着金链子的胖子脸色变了变,开口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那就退符咒的钱,赶紧的,别磨叽。”
“以后啊,我们都去买老周家的符咒,便宜好用,这才是为百姓做贡献的好人。”
我嗤笑一声,不再同他们掰扯,毕竟有的人是说不通的。
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现金,交还符咒的人,悉数讲钱退给了他们。
穿貂的女人和带金链子的男人带头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砸了我放在门口的招牌。
“你最好趁早关门,以后都不会有人来照顾你家的生意。”
刚好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青阳道长遗物是否还在?A级民俗研究所愿高价收购。”
我心念一动,能知道外公的人想必不一般。
“我是青阳道长的外孙女,外公去世时还留下不少符纸。”
那头干脆直接打来了电话。
“你好,我是民俗研究所的教授张清年,方便聊聊吗?”抬眼看见那群人还在门口砸着招牌,我勾了勾唇。
当着众人面按下电话的免提:“张教授吗?我要出外公留下的三百张镇宅符。”
“太好了!我们按市价三倍收购!不管多贵,请务必给我们留下!”电话那头声音激动,“最近多地爆发离奇凶杀案,正需要......”“等等!”表姐冲上来抢手机,“这些客户都是我先......”我侧身避开,对目瞪口呆的人群说:“二十一张的符纸就在隔壁街,慢走不送。”
3张教授直接定了最早的一趟航班,来到了风水堂的门口。
“你就是青阳道长的外孙女吧,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他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我面前,“三百张镇宅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