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想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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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帘外春光融融,帘内却满是肃杀之意。

贾赫缓步踏入密室,室内灯火通明。

榻上贾母正襟危坐,面容安详中藏一抹隐忧。

贾政侍立一侧,神色凝重。

三人齐聚于此,非为家务家礼,而是……国事家命,至紧至密。

贾赫低声启口:“老太太,政弟,今日之言,须密不外泄。

若泄半字,贾氏百年基业,俱为飞灰。”

贾母轻轻颔首,眉宇间隐有动容之色,道:“老身知今日必是天翻地覆之事。

说罢。”

贾赫目光如电,缓缓道来:“那孩童,名贾乾者,实乃太上皇亲子。”

话音落地,空气仿若凝结。

贾政踉跄半步,惊呼未出,便被贾母一眼制住。

贾赫继续道:“几年前太上皇宠一宫嫔,其怀龙种之事,世人不知。”

“如今乾儿己满三岁,眼神神似先帝,气骨天成。

倘若被今上知晓,贾家便是灭门之祸。”

贾政冷汗涔涔,喃喃问道:“那……大哥何意?

是弃?

是隐?

是扶?”

贾赫低声道:“隐之。

扶之。

待其羽翼渐丰,或可护贾氏于倾覆之中。”

贾母缓缓睁眼,目光清澈如镜,道:“此子不凡。

骨骼清奇,性情冷静。

若是天命所归,贾家便当为舟。

只是眼下需为他择一良师、定一身份。

名义上,仍当为我赫之私子,外人断不可知。”

贾政拱手应诺,肃然道:“孩儿谨记。”

---而此时东院小园之中,贾乾正与一粉衣少女嬉戏。

少女年长他五岁,肤若凝脂,眉眼间英秀挺拔,却不失女儿家温婉风姿。

正是贾元春,贾政和王夫人长女,贾母的嫡孙女。

真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贾乾初见元春,便觉心生亲近。

彼时元春教他吟古诗,一字一句亲授。

贾乾聪颖异常,略听即诵。

元春欢喜之余,自此两人来往甚密。

当日晚饭后,贾母设宴,贾赫与贾政陪座,贾乾与元春同坐榻前。

贾母状似随意问道:“乾儿,今日同元春姐姐可曾相处得欢?”

贾乾昂首答道:“极好。

若得元春为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厅中一时寂静,随即笑声盈耳。

贾政先是怔住,继而捧腹而笑;贾赫却含笑不语,只抚须轻点头。

贾母笑中含泪,道:“好个乾儿,好个元春。

真真金童玉女也!”

此后,贾乾之身份愈加稳固。

---三年后。

荣国府东院。

一少年身着白衣,立于窗前凝望远方,目中神光如炬,不似常童。

此子正是贾乾。

自三年前入府,得贾母庇护,贾政私授儒书,元春朝夕相伴,既识诗礼,又通《春秋》。

只是深知以他皇子的身份,读书的作用并不大。

忠叔己经告诉他了,他的真实身份,原来忠叔是太上皇暗卫的首领,谁也没有看过他的真面目,太上皇所以派他来保护贾乾。

这一日,贾乾拜入上房,对贾赫拜道:“父亲在上,孩儿所学诗文,粗通一二。

然男儿志在学武。

请父亲允我习武,磨砺筋骨,以备不时之需。”

贾赫闻言,微有讶色,继而神色肃然,转头望向贾母与贾政。

贾赫凝眉沉思,良久,道:“你既有此志,不可阻也。

只是府中多年文盛武衰,欲寻良将教你,恐非易事。”

贾乾神色坚定,道:“孩儿不求名师,只愿有根有骨者,教我实打实本事。”

贾母忽然笑道:“也罢,当年咱府中出过几个好种,若说能打能熬,老焦那条老狼还在,正合你性子。”

焦大现为宁国府仆人,年轻时跟随贾府宁国公出征,以护主勇猛著称。

贾赫点头:“老焦,乃我父从前镇西军副将,随我父征南破楚,独战三百贼骑,血流八尺不退半步。

今虽酗酒怠惰,然其武艺、其骨气,仍在。”

当夜,贾赫亲至北厢兵房,召焦大入院。

焦大原本醉卧酒瓮之中,听得老爷亲召,一骨碌爬起,提裤抱盔,风风火火赶至。

见贾乾不过六岁,顿时眨眼叹气:“这……这小奶团子也要学打仗?”

贾乾却上前拱手,言辞清朗:“焦叔莫笑,小树不早培,焉得参天?”

焦大“哼”地一声,道:“小子,你若真想学,得按军中老法子来。

先泡药浴,打熬筋骨,断骨重续,皮肉如铁。

你受得了?”

贾乾拱手一拜:“请焦叔赐法。”

自此,每日清晨鸡鸣时,贾乾即起,先行药浴:焦大取自军中秘法,以虎骨、马兜铃、五加皮等九味烈药煎汤,滚热如火,将贾乾浸于其中,皮肤发红如烧,骨缝作痛如撕。

汤后即为“桩功”训练:马步三刻、石锁千提、沙包千捶、铁桩打骨,寒冬不减、酷暑不怠。

焦大更自打军中取来废兵甲,让贾乾背甲冲撞松桩,以炼肩力背骨。

夜则伏案读书,白日之中疲累至极,仍咬牙咬齿,绝不稍怠。

三月后,焦大持一杆木枪掷于贾乾面前,道:“来吧,今日起学兵器。

你既是贾家种子,我教你贾家枪法。

贾乾接过木枪,手中沉重如铁,却眼神炽热如火,挺立如松,喝声如雷:“请师父赐教!”

焦大看着眼前这个小小少年,忽觉眼前浮现当年沙场中国公执枪的模样,不禁喃喃自语:“贾家……又出了个真种……”---隆冬时节,风如刀割,天地俱白。

贾府内一小湖,夏日清荷盈盈,冬来冰凝三尺。

贾乾立于池畔,只着一薄衣,胸膛***,面色肃然。

焦大挥鞭厉喝:“下去!”

贾乾咬牙,纵身跃入冰水中,瞬间水花西溅,寒气逼人。

“闭气,横游三丈,再起!”

贾乾唇青齿战,却无一语***,咬牙照做。

焦大在岸边负手冷观,目中既有严苛,亦有隐隐赞许。

而在假山之后,元春手抱暖炉,面罩风纱,眼中却盈满泪光。

她己非孩童,自入女学后,日日诗书琴棋,甚少出院。

今日偶然从侍婢口中得知贾乾每日泡药浴、练沙袋、冬夜游湖,心中不忍,遂前来一观。

眼见他入水,面如铁石,元春轻咬贝齿,低声自语:“这傻子……这般拼命作甚?

他年不过六七……”忽闻焦大之声从前头传来:“贾乾!

你若撑得过此三冬苦寒,来年我教你破军三式!”

贾乾浮水而起,答声如钟:“谢师父!”

那一瞬,水光映面,冰雾缭绕,元春看着贾乾胸膛己练出许多肌肉。

回到院中,元春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