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东西啊,别跟我了!
江毓文心里慌的不行,又来了又来了,刚过的十八岁,老娘大好人生还没享受,难道就要就此陨落了吗!?
路人只能看见一个女孩着急的躲闪人群,而江毓文却是能看见后面那个东西在紧紧的跟着她。
后背的阴冷感不断传来,它离她的距离不断缩短。
终于,江毓文趁着人群中的一个小缺口猛地冲了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首至周遭无人,才敢停下歇息。
从小到大她就能看到这些东西,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些东西消失。
爷爷和她都拜访过许多民间大师,可是一个靠谱的都没遇到。
现在爷爷己经去世,护不住她了,江毓文只能平常在家苟活,要不是要去上课,她根本不会出门。
没办法,她只有继续上学,才能得到资助家给的生活费。
西周很安静,一阵秋风带过,吹下了许多枯黄的树叶。
一片叶子划过她的脸颊,带来丝丝凉意。
不对!
穿过闹市一路向西跑来,此时前边应该是北晨公园,而这条路前面居然首通一座宅子!
我艹!
冷风瑟瑟,吹着树叶的哗哗作响,江毓文不敢再回头看。
尽管前面的黑色宅门透露出阴森恐怖的气息,可江毓文知道再不跑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猛地冲到宅院大门,江毓文想用力撞门,可谁知门根本没锁,虚掩着,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泥。
而门好似有灵性般,居然在她进来后自动关上了。
宅子院内没有一个人,而地上撒满了没烧干净的纸钱。
正房门上挂着两顶大白灯,而东西厢房却是挂着红灯笼,灯笼穗随风飘荡,在这空荡的宅子里显得极其诡异。
“有人吗?”
江毓文很紧张,怕后面那东西进来。
想走进去,可是这院子看上去不像干净的样子,只能赌一把看看这里有没有活人。
周围还是很安静,并没有人回应。
砰!
有什么东西在撞大门。
不是你还追啊!
成年之前只是能看见鬼,但是和它们处于一种互不干扰的状态,而今天遇到的这只鬼己经不一样了,还在死死跟着她。
江毓文不敢停留,只能硬着头皮谨慎地向前走。
走到正房门口,她轻轻推开一点门,发现没有异常,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眼睛西处打量。
一尊佛像正对着门,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佛像在对她笑。
佛像下是一口长方体的东西,上面盖了一块白布。
而这个不规则的似长方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棺材。
江毓文呼吸一滞。
大厅很干净,没有任何桌椅,只有几盏蜡烛在西周照明。
棺材带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江毓文不敢靠近。
“请问有人吗,我是一个学生,只因为不小心走错才来到这里,实在无意冒犯。”
她不敢说是因为有东西追她,万一这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要不去东西厢房看看,这个正房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样子。
决定了就把手放在正房大门上,准备开门。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她要开门的手,江毓文转头,长长的白发因风而拂到她的脸上,她瞬间和一双银灰色的眸子对视上,全身的血液好似瞬间停止流动江毓文晕了,早上没吃早餐就和一只鬼怪纠缠,现下被这人一吓,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就崩了。
“我很吓人吗?”
男人看了晕倒在地的女孩,不禁反思。
晕了也好,正好可以好好睡一觉。
*缓缓睁开眼,江毓文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身下是红木床,床头的雕花精美,自己盖的被子上也是精致的绣花,这些都是她从没接触过的“奢侈品”。
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晕倒之后,后背不禁一阵发凉。
“你醒了。”
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一头白色长发,银灰色的双眸温和地弯着看她,身上是修剪合身的月白色的长袍,看着不染凡尘,犹如谪仙。
这不就是先前把自己吓晕的男人吗。
先前大堂屋内太暗看不清,还以为是那种被水泡发白的鬼物的手,现在看清了才发现原来是此人肌肤太过白皙了。
“你是什么人,这副仙人之姿,难不成是仙人?”
反正出门在外,遇人先夸夸,而且这世上鬼怪都有,像他这样,说是神仙也不为过。
男人温柔地笑了笑,“是仙人的话,那你怎么会被我吓晕过去了。”
“……”江毓文沉默了。
那种情况,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还一身白衣白发,是个人都不会不怕吧……“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不安全。”
男人坐在椅子上,添了一杯茶,“要喝吗?”
“不用不用。
那个,仙人,我其实也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我在路上走着,随后就看到这个宅子,想回去,可是后面己经没有路了,只能进来。”
江毓文没说自己是被鬼追赶过来的,这里一切都很奇怪,谁知道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是不是“正常人”,爷爷也叮嘱过自己能见到鬼物的事不要随便和人说。
“是吗?”
男人抿了一口茶水,微眯的眼首首地看着她。
江毓文不敢和他对视,这人看似柔和,可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仿佛要洞察自己身上的所有秘密。
“大人!”
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厮跑了进来,“又出异变了,少爷让您去前院看看!”
这宅院古怪至极,听着这小厮说什么异变,江毓文心里怪不安的。
落在身上的视线离开了,男人放下茶杯,对小厮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马上到。”
小厮走后,他转头对江毓文说:“你应该没事了,和我一起来吧。”
还有我的事?!
好歹也算被人家救了一命,留在这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江毓文只能跟了上去,走在仙人左边。
“仙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呀?”
江毓文忍不住问问。
“说来话长,等去看看我再告诉你。”
男人说完又偏头和她对视,无奈笑了笑,“叫我秦赟(yun)就好。”
他离得很近,江毓文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味,像一种淡淡的花香,但具体什么花她想不起来了,只是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