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集团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张元握着车钥匙走向自己的白色保时捷,高跟鞋踩过积水发出清脆声响。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张总,新品发布会的赞助商名单有变动,需要您过目。”
她刚要回复,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元猛地转身,只见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举着棍棒朝她砸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侧身躲过,高跟鞋在湿滑地面打滑,狼狈地跌坐在地。
棍棒擦着她的肩膀砸在车身上,金属凹陷的声音在空旷车库回荡。
“谁派你来的?”
张元撑着车身起身,后背冷汗浸透了衬衫。
男人狞笑一声,再次挥棒袭来。
她抄起手边的灭火器,在对方逼近的瞬间按下阀门,白色粉末喷溅而出。
男人被呛得连连后退,张元趁机拔腿就跑,高跟鞋甩飞在身后。
车库出口的坡道上,积水混着泥浆漫过脚踝。
张元刚要呼救,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急刹在面前。
车门拉开,两个壮汉将她拖上车。
她拼命挣扎,手肘击中其中一人的鼻梁,换来的却是更粗暴的压制。
“老实点!”
带着口罩的司机回头警告,面包车加速驶出车库。
张元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狼狈的模样:发丝凌乱,脖颈处被抓出几道血痕,珍珠耳钉不知何时己经脱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余光扫过车窗上的水雾——车正朝着城西废弃工厂的方向开去。
与此同时,张氏集团顶楼的设计部灯火通明。
张满坐在真皮转椅上,慢条斯理地涂着红色甲油。
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浑身湿透的张元被反绑在生锈的铁架上,眼神却依然倔强。
“办得不错。”
张满对着电话轻笑,“记得别伤了她的脸,留着还有用。”
挂断前,她又补充道,“顺便把她那辆车处理了,伪造个交通事故。”
暴雨中,面包车停在废弃工厂门口。
壮汉将张元推进满是霉味的仓库,锁门离去。
她低头看着手腕的勒痕,忽然想起口袋里的手机。
借着透进窗户的闪电,张元摸索着打开手机,却发现信号格显示“无服务”。
黑暗中,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张元浑身紧绷,警惕地盯着声源。
一个瘦弱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脸上布满淤青,脚踝缠着血迹斑斑的布条。
“别害怕。”
女孩声音沙哑,“我叫小芸,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她蹲下帮张元解开绳索,“三天前,我在便利店打工,他们说能介绍高薪工作......”张元揉着发麻的手腕,目光扫过仓库里散落的麻袋和铁链。
这显然是个长期囚禁人质的地方。
“你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她问。
小芸摇头:“每天晚上会有卡车运人过来,但都被关在另一边。”
她突然抓住张元的胳膊,“他们说要把我们卖到深山里!”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
张元拉着小芸躲到一堆废纸箱后,透过缝隙看到张满踩着防水靴走下车。
她穿着黑色风衣,手里的强光手电扫过仓库,在两人藏身之处停顿片刻。
“张元,别躲了。”
张满的声音在空旷仓库回荡,“你以为逃得掉吗?
乖乖听话,把设计部总监的位置让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张元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想起三天前被扔出张家时,张满站在门廊上居高临下的眼神。
那时她就发誓,绝不会再任人欺凌。
“你就这么怕我?”
张元从纸箱后走出,雨水顺着发梢滴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就能保住不属于你的东西?”
张满的手电首首照在她脸上:“我在张家生活了十年,人脉、资源都是我的。
你不过是个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凭什么抢走一切?”
她朝身后摆摆手,壮汉们围拢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外突然响起警笛声。
张满脸色骤变,还没来得及反应,仓库大门就被撞开。
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带队的正是张元的发小陆川。
“张元!”
陆川冲过来检查她的伤势,“收到你的定位我就赶来了。”
他看向脸色惨白的张满,“张小姐,有人举报你参与人口贩卖,请跟我们走一趟。”
原来,张元在被绑架前,悄悄用手机给陆川发了条只有定位的消息。
她早料到张满不会善罢甘休,提前做了准备。
“我没有!”
张满尖叫着挣扎,“是她自导自演!”
但警察己经在仓库角落发现了大量物证,包括记录着被拐人员信息的账本。
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张元站在警车旁,看着医护人员将小芸抬上救护车。
陆川递来一件警服外套:“先披上,别着凉。”
“谢谢。”
张元裹紧外套,目光投向被押上警车的张满。
对方隔着车窗与她对视,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一局,她险胜。
但张元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当太阳彻底升起时,她将以更强势的姿态,站在张氏集团的顶层,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那些妄图阻挡她的人,终将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