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换好衣服,乔轻轻等了很久才等到霍云洲从楼上下来,他并没有直接来客厅,像是去拿了什么东西才回来客厅。

“脚。”

男人言简意赅,同时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乔轻轻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冰袋。

精美的水晶灯从天花板垂下,散发的灯光照亮了女人脸颊泛起浅浅红色,嫣红的唇紧抿在一起,迟疑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将腿伸了过去。

她穿着男士上衣,衣摆长到膝上,腿伸上沙发,衣摆自然下滑,露出光洁雪白的大腿。

霍云洲视线落在她肿起的脚踝处,右手的冰袋覆上红肿处。

冰袋覆上红肿脚踝那瞬,冰凉的刺痛感迅速窜了上来,乔轻轻低呼一声,下意识往后缩腿。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她的小腿:“别动。”

逐渐上升的温度清晰地从小腿处传来,乔轻轻眼睫低垂,紧张得发颤。

待她鼓起勇气抬头看霍云洲时,恰如其分撞上一双幽深的黑眸,眼眸深处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几乎是瞬间她就明白了霍云洲此时的念头。

她一时不知是该开心还是其他。

“不会和好了?”

霍云洲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乔轻轻起初还未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直到男人真实地将眼底的欲望摊开在她面前,眼睛忽闪两下,缓缓点了点头。

已经变了心的男人是无法挽回的。

她也不会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去挽回一个已经爱上旁人的男人。

在她点头后,眼前灯光忽然遮住,巨大的阴影覆下,乔轻轻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吻住。

明亮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霍云洲,似乎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不近女色。

他的吻犹如沉寂了多年的火山,爆发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强势地掠夺走她全部的空气,她只能遵循他的节奏被推着往前。

-

“真分手了?”耿嘉端着酒杯撞了一下刚刚将手机相册清空的霍璟晨,而此时霍璟晨的手机屏幕正在删除乔轻轻好友的页面。

在他问出这句话时,毫不犹豫点了删除。

霍璟晨轻笑一声,语气里有调侃有不屑:“现在想想,以前追过她,跟她谈过恋爱好像都成了我的案底。”

“你是不知道七年前你跟哥们说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有多期待她的长相。”回想七年的场景,耿嘉依旧忍不住摇头。

霍璟晨自小眼高于顶,无论是什么都要最好的。

那些追求他的姑娘哪个不是有钱有颜?

他一个都看不上。

进大学后不久他就听说霍璟晨在追同级的女同学,他们这一行人都以为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哪知正正相反。

乔轻轻长相普通,出身普通,学习也普通。是社会上那群最不会引人注意的普通人。

只是当初霍璟晨宝贝她,但凡说一点乔轻轻的不好也会引起他的不满,所以这几年他们从不敢在霍璟晨面前对乔轻轻评头论足。

如今两人分手,自是不用再顾及。

“你不知道,我跟何斌那会都以为乔轻轻会下蛊,把你跟陆临风、陆见深还有沈照身上都种蛊了,还偷偷找过大师。”

说到沈照这个名字时耿嘉放轻了语调。

即便两人如今都不再喜欢乔轻轻,但两人之间的恩怨可一点也没少。

霍璟晨忍不住白了一眼好友:“大师说什么?”

“他说你们是正缘,乔轻轻是你命中注定之人。还说从未见过羁绊这么深的男女,你们会幸福到老。”说起这件事,耿嘉的脸色便像是见了鬼一样,难看的要命。

这个大师在北城上流社会里小有名气,还花了他不少钱。

当初他信以为真,毕竟那时的霍璟晨在乔轻轻面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说一句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为过。

这才几年,就完全没了半分爱意。

若不是那老头如今已隐退,他非要找那老头好好说道说道!

“正缘?”

霍璟晨嗤笑一声。

他的正缘怎么可能会是乔轻轻这种普通的女人,能做他未来妻子的人,当然是沈思愉这种又漂亮又聪明,落落大方,又有梦想的女人。

难怪人常说长大后会不理解当初年少的自己。

一如年少时他对乔轻轻狂热的爱意不知从何而来,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

“好了,不聊她了,我听说沈小姐又在国际大赛上获奖了。”

沈思愉是大三在读的音乐生,主修大提琴,琴技出众,在网络上小有名气。

霍璟晨挑挑眉,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她获奖有什么稀奇吗?”

虽然嘴上说着不稀奇,唇角却止不住上扬:“明天回北城,我得早起去接她,回去了。”

耿嘉心知他的脾气,没有留他。

霍璟晨开车欲去另一处房产歇一晚,忽然想起给沈思愉准备的礼物放在卧室忘记拿走了,他揉了揉眉心。

眼下他完全不想见乔轻轻,只能在心中祈祷她已经知趣搬走了。

不过想到离开时她坐在客厅地毯上泪眼朦胧的样子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乔轻轻性子内敛,没有主见,就像是一株菟丝花,一直依附着他生长。

但这礼物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去拿。

反正她胆子一向不大,谅她也不敢纠缠。

回到住所,霍璟晨拧眉开了门,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光亮。乍然间,竟有些不习惯。

以往无论他回来多晚,客厅那盏落地灯总是亮着昏黄的灯光,而乔轻轻总会抱着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

这是走了?

霍璟晨打开灯,顿时客厅亮如白昼。

他快速扫了一眼,似乎少了一些东西,但霍璟晨并未留心,而是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欲拿了礼物就走。

礼物被他放置在衣帽间最上层的柜子里。

原因无他,乔轻轻不够高,看不到也拿不到。

拿了礼物,他这才发现衣帽间空了一大半,只剩下男装孤零零挂在那里。

他以前很喜欢给乔轻轻买衣服,包包鞋子买的也不少,衣帽间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是乔轻轻的。那时她还抱怨过他买的太多,都来不及穿。

他说了什么呢?

霍璟晨回想了一下,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曾经跟乔轻轻相处的点滴似乎随着对她爱意的变淡也渐渐变淡,到了如今,甚至很多发生过的事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