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楚气的瞪了她一眼道:
“松手,你个小屁孩,想死是吧?”
话罢,她就猛的一拽,江瞳瞳被这股力道挣的整个人趔趄了下,
黎酥酥即便性格再温善,也是见不得女儿吃亏的,她上前就一个用力将衣服拽了过来道:
“没钱就别穿新衣服,这就当抵利息了,记得赶紧给我还钱。”
黎楚楚眸光怔愕了一瞬,瞬间气急道:
“不是,那是我两个月之后订婚要穿的衣服,你拿去了,我订婚穿什么?”
“我管你穿什么。”黎酥酥不理会她的无能怒吼,拉着江曈曈离开。
黎楚楚顿在原地又气又恼,身体又开始微微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她恨急了这幅躯体,但毫无办法,只能尽量克制自己平静下来,许久后,她找到田间。
李文花看见她,薅草的动作一顿,以为是来看自己的,轻笑着道:
“楚楚,天这么热,你来干嘛?再晕地里了,娘忙一会就回去了,你赶紧歇着去。”
她话罢还挥了挥手,可转瞬就见黎楚楚神色近乎狂怒的吼道:
“我倒是也能歇的下,黎酥酥刚才来家里要钱,我没钱给,她把我衣服都夺去了,你赶紧去帮我抢回来去。”
李文花笑意一僵,好声道:
“酥酥性子最是温善,哪能干出这事,是不是你惹到她了?”
黎楚楚听见她偏向的话,心底更气了:
“我惹她?我这身子惹她也不怕把自己给气死,她自己跑过来找茬的,你赶紧的。”
李文花神色为难了数秒,也没想到黎酥酥现在性格这么硬,她劝着道:
“楚楚,你上次买的布料那么多,还能再做几身的,时间也来得及,那衣服她拿去就拿去吧。”
黎楚楚当即呼吸不平,自然心疼那衣服,
可转瞬想到就黎酥酥跟江淮过的那日子铁定一天挨三顿打,
而那衣服的款式可是黎酥酥见都没见过的,
现在回家肯定就心急的往身上穿,试图讨好江淮让日子好过些,
她感到一阵恶心,纤手紧攥道:
“那你现在给我过去锤她一顿,不然我下不去这口气能活活气死。”
“哎,娘这就去,你可别气了。”
李文花看她这样子哪敢多说别的呀,应下就转身走了。
黎楚楚愠怒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眸底浮现阴暗的笑色,
一想到黎酥酥要挨打,她心底舒坦的什么病都没了,
可李文花走了一截后,只是在墙角阴影处坐着同其他人闲聊,时不时再感慨一句她女婿江淮混的好,哪敢去打黎酥酥呀,
毕竟自打黎楚楚变了后,她就是块夹心饼干,以前还能装模作样的为了不让黎楚楚犯病,让黎酥酥配合,
现在看黎酥酥这么执着那钱,不还,肯定是不行的了,指望黎楚楚还,那不是更扯淡么,
她还是得想办法挣钱还了。
........
黎酥酥回到家,将布包里的衣服翻出来了,一件衬衫,一件T恤,一条喇叭牛仔裤和两条裙子,
样式新颖又好看,也不知道黎楚楚从哪学来的,不过翻到底时,看见了两件内衣,
只是粗略的看一眼,简直是薄如蝉翼,极为性感,
黎酥酥面颊滚烫,神色都懵了一瞬,
这东西她傻的时候听村里那些结过婚的小媳妇议论过,
一般说的都是自打买了这东西,男人都变得会疼人了,
不仅不再冷着脸,关键第二天还要啥买啥,伸手要钱的时候都爽快的很,
可就江淮那人,本来也就够不正经了,要是她为了要两个钱,再学着那样讨好,
以后指不定怎么天天变着法子的折腾她呢,
关键那画面,她光想想都自己瞧不起自己,
她轻咬了咬唇,果断连带着布袋都塞进衣柜里侧,用衣服压住,然后在屋里翻找起来钱,
事情紧急,不然她都不会想着去偷江淮的钱,
毕竟今天下午的药钱还是没有着落,而早上还跟那人说了地址和姓名的,万一他真找过来再被江淮碰上,知道了她吃避孕药的事情,
估计能没命,
可以往她压根没注意江淮把钱放在哪里,又或者说他对钱这方面防备心思也重,所以也从不当着她跟孩子的面放钱,
所以她翻找一圈也没找到钱,正愁的眉心紧蹙时,
倏而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身形一僵,果断把一旁的江瞳瞳往怀里一抱,装作一副抱了一早上的忙碌模样。
哪知江淮进屋就骚言骚语道:
“看样子早上没累到么。”
黎酥酥娇颜顿时涨红,
都不好意思说他那折磨人的劲头,怪不得以前经常看见些不着调的女人往他家来,
估计都跟那些人摸索得来的经验,她心底有些恶寒,但一想到避孕药的钱,又觉得这不是主要的,
她纤手紧紧的攥紧了衣摆,支支吾吾道:
“江淮,你能不能........”
她剩下的话都不敢说了,憋的脸蛋都红了。
江淮饶有兴趣的盯了她好几秒道:
“看你为难的样子,肯定是有难为情的事情是吧?”
“嗯。”
黎酥酥轻点了点头,怎么也觉得江淮得看在自己是他三个孩子的妈份上,要问上一句,然后她再找个给孩子添置东西的借口,
哪知他张口就来道:
“那你都觉得难为情的事情,怎么好意思来为难我的呀?”
黎酥酥鼻尖呼吸凝重了一瞬,发觉迟早要被他气死,她压下心底不快,轻抿了抿唇道:
“你给我点钱。”
“我凭什么给你呀?”江淮眸色玩味道。
黎酥酥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她双眸微微瞠大的凝向他。
江淮对上她的视线,丝毫没松口,他倒想看看黎酥酥怎么说,
昨晚睡她的时候给他挠的跟受了刑一样不说,还憋着腮帮子哭半天,亲一下都咬紧齿关的偏过脑袋躲避着,
真是难为死她了,今天还好意思要钱,
而且她要钱干嘛?
改天攒多了腰杆子挺起来无后顾之忧,
指不定一言不合说不过就不过了。
他见她沉默,正准备再次开口,突然,口袋里揣进来一只短粗的小手,
他低头就见江煜温垫着脚尖,藕节似的胳膊正掏他兜,
他小眉头蹙着,摸到一卷钱,就阔气的递给黎酥酥道:
“给,拿去花,不够的话,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