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冷冷清清,院门开阖的声音响起,一名黑衣男子端着一盏跟他衣着一模一样,都是乌漆麻黑的药,手中持着一把墨黑的油纸伞,走到太师椅前。
药盏放在一旁的小案上,男子撑开伞,为姑娘遮住了火炙的骄阳。
“主子,喝药。”
二、离朱闻到那阵药味儿,皱了皱鼻子,侧身背对着曜。
曜面无表情地将伞支在椅背的机关窍孔中,往一旁挪了一步,站在她面前,保持着面无表情地重复道:“主子,喝药。”
离朱闭着眼睛,道:“不。”
曜:“……”暗侍不可违背主人的意愿,曜只能默默盯着她。
离朱哪怕不睁眼睛,也给他盯得背上发毛,忍不住悄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正好和一直凝视着她的一双眼眸对上了视线。
离朱:“……”我去,睡不着了。
三、离朱心里堵着一口气,随手横在小案上摸药盏,以奇怪又无力的姿势抓起药盏,果不其然,药盏在半路就被她手软地落在了地上。
药渣混着碎瓷片散开一地,弥漫开一阵草药的清苦气息。
“手滑了。”
离朱看了曜一眼,目光中带着极其敷衍的抱歉意。
曜只是微微皱眉,默无声响而迅速地将残局打扫干净,确认没有任何一块碎瓷片之后,转身步出院门。
离朱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四、半个时辰后。
“主子,喝药。”
一阵药味儿蹿入鼻息中,缩在阴影里的离朱闻声睁眼,随意侧目一瞟,正准备故技重施的她蓦地睁大了双眸,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离朱转眼瞪着曜,对上他一双清透的黑眸,宛若曜石,故而当年她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他眼里古井无波,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问心无愧的模样,离朱败下阵来,看着小案上的排得齐整的十碗药和曜手中端着的保温食盒。
简直是魔鬼。
五、离朱也不可能连着手滑十次,只得悻悻端起一碗药拧着眉头灌进肚里。
眼见着灌完一整碗,离朱呆滞着目光看到曜竟然又端起一碗递向她。
离朱苦着脸缩着手接过那碗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