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铁匠密码
林婉秋用火折子点燃蝙蝠粪，磷火沿着生锈的铁轨窜向深处，照亮了张之洞亲笔题写的"自强铁厂"碑文。
"光绪二十三年..."陆远抚摸蒸汽机上的铜铸铭牌，系统光幕突然剧烈闪烁。
沉寂的锅炉竟发出嗡鸣，压力表指针自发旋转，生锈的传动轴将他的怀表吸附在飞轮中央。
检测到晚清工业遗产，激活科技共振模块解锁：克虏伯渗碳钢配方（***6改良版）铁匠王大山用断肢敲打钢锭，缺失三指的右手在铁砧上叩出摩尔斯电码：".... .- ... . -.. .- .. .-.. -.--"（汉阳铁厂密电）。
火星溅在他脖颈的刺青上，显出"龙渊"二字篆书。
"小心！
"林婉秋突然甩出峨眉刺，打落洞顶袭来的黑影。
被贯穿翅膀的乌鸦挣扎着，喙部安装的微型照相机还在闪烁红光。
千岛雪的声音从乌鸦腹腔传出："陆先生，送给阁下的见面礼。
"乌鸦尸体轰然炸裂，数百只携带鼠疫杆菌的跳蚤如黑雾腾起。
陆远扯下工棚里的油布浸入冷却池，系统提示立刻弹出：高锰酸钾溶液浸泡可灭活病菌。
当他将湿布甩向虫群时，王大山抡起锻锤砸向岩壁暗格。
"锵！
"暗门弹开的瞬间，二十台光绪年间的膛线机床暴露在火光中。
林婉秋突然按住抽搐的右手——她体内汞毒与溶洞磁场产生共振，皮肤下浮现出电路图般的银色纹路。
"接着！
"王大山抛来布满绿锈的铜匣，陆远接住的刹那，怀表投射出三维扫描图：汉代雷火机匣，内含硫硝炭比例79:15:6的原始火药。
当他将铜匣按进蒸汽机缺口时，整条光绪年的生产线突然轰鸣启动。
千岛雪的电子目镜突然爆出雪花，她咬牙拔出植入后颈的真空管："八嘎！
他们在用原始蒸汽机干扰短波通讯！
"装甲车里的侦测兵惊恐发现，仪表盘上的中国地图正被1900年的武昌城防图覆盖。
溶洞深处，陆远看着自动车削的枪管陷入困惑。
系统光幕显示：检测到陨铁同位素异常，弹道系数偏移23%。
王大山突然用铁钳夹起烧红的枪管，在淬火池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蒸汽里竟浮现出张之洞虚影演示的"阴阳淬火法"。
"龙渊计划..."老铁匠掀开衣襟，胸口烫伤的疤痕组成巴伐利亚步枪图纸，"光绪爷派人留的火种，专候乱世。
"他断指敲打新出炉的毛瑟枪，音阶竟与系统提示音完全契合。
爆炸声突然从溶洞南口传来。
林婉秋嗅了嗅硝烟："是九西式爆雷，日军工兵在定向爆破。
"她扯开旗袍下摆，露出绑在大腿的六分仪："水位上涨会淹没泄洪道，但我们有更好的出路——"陆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沸腾的冷却池，系统光幕正在解析水循环系统。
当他把雷火机匣旋转45度时，生锈的闸门突然升起，露出通往长江暗河的密道。
二十条木制潜艇在码头摇晃，船舷刻着"甲午年北洋水师备用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