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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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庚厌一愣,抬手给了许贺舟一个爆栗,无语地笑了,“你丫的。”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许贺舟捂着头扁嘴,“我说的不对?”

徐庚厌不想理他,转身就想走。

许贺舟看着路熟,跟在徐庚厌身后,“你要回家吗?

这么巧,我们居然顺路?”

“诶?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进去啊?”

许贺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步走上去与徐庚厌并排走。

“小区禁烟。”

徐庚厌轻飘飘留下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人真的可以嘴碎成这样。

许贺舟脚步一顿,紧盯着徐庚厌的背影,难道真就这么巧,两人刚好就住的这么近?

命运就是爱开玩笑,许贺舟站在房门前,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和蹲在门口正在和物业通电话的徐庚厌。

少年见到许贺舟,自觉尴尬,于是干脆利落地转过身背对着许贺舟。

“嗯,就是这样,麻烦您了。

谢谢。”

徐庚厌声音很低,许贺舟隐隐约约只听到徐庚厌说的话。

“这么巧啊徐同学。”

许贺舟欠兮兮地笑着。

徐庚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着,“遇到你就没好事。”

“那我可就先回去了。

就不碍你眼了。”

许贺舟摸出钥匙打开房门。

许贺舟按下开关,暖光一下子照亮了房间。

新房是不久前买下的,特意请了阿姨来打扫过,整个房间干净整洁。

客厅整体是暖橘色,许贺舟一向喜欢这些暖色调,特意嘱咐了装修成这样的风格。

临关门前,许贺舟瞟到蹲在门口进不去家门的徐庚厌,友好邀请道,“你要不进来等?

穿堂风也挺冷的。”

徐庚厌没拒绝,垂头走进去,他打电话的时候物业正忙,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能来,他也不好意思强硬要求,只能耐心等。

吹半个小时的冷风,他确实受不住。

他难得乖巧地换了鞋之后坐在沙发上等着,许贺舟递了杯水给他,徐庚厌也只是乖顺地接着。

他少有狼狈的时候,一下子就被许贺舟知道了,有种把柄被人握住了的感觉。

许贺舟好奇地看着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你真被包养了啊?”

徐庚厌捧着玻璃杯,瓷白纤细的手指聚拢,热水散发着氤氲热气,他垂眸看着杯中荡漾,吹出一口气将热气打散,也不顾烫口就喝下这水。

热水下滑过喉咙带来的灼热刺痛感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头,他又抬杯想要喝下第二口。

许贺舟就傻愣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才察觉出不对劲,他起身连忙阻止,“诶,你别喝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这是挺冒犯你的,我向你道歉。”

徐庚厌抬眸,眸光凌然,浅色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静静地映着许贺舟的身影。

那双眸太过干净澄澈,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许贺舟己经不在意徐庚厌会说出什么话了,他的大脑乱作一团,理智的弦似乎断开了。

空气中己经有了雪松的味道,大量的,集中的,向着徐庚厌扑面而来。

alpha对omega的绝对压制让徐庚厌做不出任何有效反抗,他用尽全力也只是把手中的玻璃杯砸在地上,西分五裂。

许贺舟的理智并没有被玻璃杯的破碎声唤回,一股又一股信息素的浪潮袭来,他凑近徐庚厌,环抱住他发抖的身体。

他看到徐庚厌哭了。

怎么哭了?

为什么哭?

许贺舟轻吻他的脸庞,舔舐他的泪珠,他好像醉了,分明没有喝酒,但是己经完全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只想遵循着自己的本能,不断去放纵自己。

白兰地与雪松的气息融混在一起,许贺舟轻轻吻上徐庚厌的唇,毫无章法但又胆怯地收敛着,这是残存的理智做着的最后无谓的抗争。

秋日里的红梅提前盛放,星星点点,少得可怜,在贫瘠苍白的大地上绽开,瑰丽绚烂。

少年迷蒙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光芒,徐庚厌咬破自己的舌尖,强制自己清醒过来,这并非他的本意,他应该拒绝。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许贺舟短暂地停止了动作,强制阻断信息素的释放需要极大的毅力。

理智争取着高地,将胜利的旗帜高扬,这个过程万分痛苦,对于他这种一天里经受两次***的刚分化的alpha来说,实在有些勉强。

许贺舟的精神力己经达到了极点,快要再次崩溃。

“人呢?

徐先生?”

物业找不到徐庚厌的人影,拨通了他的电话。

手机震动着。

徐庚厌推开许贺舟,向着门外冲过去。

门外的冷风让他冷静下来,他无力地对着满脸诧异的物业笑了笑,“麻烦您了,谢谢。”

还好小区安排的服务人员都是道德品质有保障的beta,不然很难保障徐庚厌现在的人身安全。

物业帮徐庚厌打开了房门又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徐庚厌关上门,倚靠着门,整个人虚脱地下滑。

他抿唇,刺痛让他回神,他不敢去照镜子,现在的他一定比刚才进不去家门的他更狼狈。

嘴唇一定肿了。

徐庚厌捂脸,不想回忆。

许贺舟蹲在地上近乎机械般捡着地上的碎玻璃,稍有不慎碎片就会把手割破,许贺舟不在意这些,他满脑子只想着刚才徐庚厌满脸泪痕的模样。

那双水盈盈的浅色眼睛。

“真是疯了!”

许贺舟暗骂一声。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

许贺舟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几支抑制剂静静地躺在地上,他捡起这些抑制剂,有淡淡的酒香。

对面的门紧闭着,许贺舟看着这些东西傻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心脏跳的很快。

今晚安静而又喧嚣,安静得许贺舟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喧嚣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快要跳出胸腔。

连冷水都冲不去这股燥热。

谁都明白自己不会喜欢上才认识一天的人,但燥热的青春中,总有某一个时刻,大胆而又热烈,是心脏不属于自己被别人掌握的时刻。

许贺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暖光灯几乎亮了一整晚。

第二天他敲响了徐庚厌的房门想要邀请他一起去学校。

等了十分钟,都无人回应。

许贺舟意识到,徐庚厌己经走了,并且有嫌疑是在躲着自己。

于是,一个许贺舟在早上轻轻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