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只有我的身体才能完美展现你的画技，画在我身上吧。”

周渊泽怒声训斥了温瑶，低声哄我，“别气，明天画展，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可他的惊喜就是，我的裸体画被挂满了每一个角落，通通标价1元。

温瑶拉着周泽渊的袖子撒娇道：“周老师，你这么大方，不怕阮学姐生气啊？”周泽渊轻笑，“白皮都看腻了，还是你的黑皮肤衬颜料？”“你还不矫情，***就进来了，哪像她，遮遮掩掩的小家子气。”

“周老师，那你还昨天哄着她凶我。”

温瑶娇嗔道。

周泽渊搂着温瑶的腰，“那不是为了给她这个惊喜吗？”“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裸体画公开售卖，也帮她习惯习惯，省得遮遮掩掩的。”

他的声音充满嘲讽，“等她来了以后，我把在她身上作画的视频也公开。”

我的心一沉，难怪昨天，温瑶走后，他哄着我录像。

说要记录下那一刻，他说这个录像只会有他一个人看。

可如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周泽渊的名字。

一年前，刚刚认识的周泽渊时，他问我。

“阮欢，你能做我的模特吗？”那时的他眼神纯净，我被他眼中的真诚打动，点了头。

画廊中央，我的裸体画被悬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明亮的灯光打在画上，将每一个细节都暴露无遗。

那些我只在最亲密时刻展示给他的身体，那些我害羞着让他记录的瞬间——此刻全部被挂在墙上，每幅画下方都标着刺眼的价格：1元。

一元，就是我在他心中的价值。

一元，就可以让陌生人买走。

不停有人在画前驻足，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大胆伸手，摸向画中的我。

我想冲上前阻止，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这位小姐，您要购买吗？”一位工作人员走到我身边，礼貌地问道。

他完全不知道画中的人就是站在他面前带着口罩的我。

“这些都可以买走吗？”我不死心地问道。

“是的，周老师特意定价一元，说是要让更多人欣赏艺术。”

“已经有人提出要整套购买了，不过周老师说要先展览一周。”

“周老师说，要让更多的人，都看到人体的艺术。”

我的心里一阵苦涩。

三个月前，周泽渊轻轻抚摸我的脸，“欢欢，别害羞。”

“在爱人面前，身体是最纯粹的艺术。”

那是他第一次提出要画我的裸体。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在他的温柔攻势下点了头。

“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会看到。”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些画会锁在我的私人保险柜里，只有我能欣赏。”

第一次脱下衣服站在他面前，我紧张得全身发抖。

他走过来，轻轻环抱住我，“你是完美的，就像希腊女神一样美丽。”

那晚，他画了整整一夜，而我第一次感受到被欣赏的喜悦。

如今想来，我有多么愚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