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发室的同事几经斟酌,发现了其中微妙的亲密感,似乎不像普通朋友。他们由此得出了惊世骇俗的结论。
可这个亲密的朋友贺文希,也从未在探视室出现过。
上一封回信比较特殊,是贺文希的妻子写来的。她发现了端倪,来信质问陈渊是谁。
这才知道,贺文希不久前结婚了。我们推测这就是陈渊忽然发疯的原因。
现在陈渊坠坠地戴着手铐脚镣,靠口述给贺文希写了最后一封信,依然是普通的问候,多添了一句不必回信。
距离行刑还有两个小时,我去给陈渊做心理疏导。
陈渊的长相算得上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但脸上的刀疤和烧伤痕迹平添了几分阴狠。
他端坐在监舍中央,看起来异常冷静。
再硬气的犯人到了这个环节,往往都会追悔痛哭,而陈渊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他根本不会死。
我说: 陈渊,还剩两个小时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渊说: 我都要死了,还关心我的心理健康啊。多此一举了。
这是必要的人道主义关怀。但我感觉他确实不需要。
陆医生,听说你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结果现在就干这个,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
陈渊继续说: 我也学过心理学,真正的心理学可不会像这样没用。
我接过话茬: 那么你学的心理学,用处在哪里?
想知道吗?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马上我就要被枪毙了,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这样的结局可真没意思。但我还想再挣扎一下——怎样才能扭转这种无聊的结局呢?
难道你还想翻案不成?
不如给你讲个故事吧,陆医生?
我点点头,这是你的权利,我洗耳恭听。不过时间不多了。
3
陈渊的讲述(1)——
外面就是西山刑场,我对这地方很熟悉,因为原先我家就在这附近。现在回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似乎也算是一种视死如归。
1995 年,我 15 岁,念初二。母亲带我搬到这里,西山县第二机械厂单位宿舍。现在那一片已经废弃了。
我们那栋宿舍楼在最后一排,紧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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