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镜中病娇，爱你到疯魔？
呼吸粗重，喉咙里像塞了团灰。
刚才那幕画面还在眼前晃——从岩浆里浮出的脸，冲我笑了一下。
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你脸色很差。”
洛璃蹲下来，手伸到我额头停了片刻，“发冷。”
“我……看到了……”我开口时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干涩得几乎听不清，“另一个我。”
白烨站在几步外，眼神在火光下闪了几下：“别自己吓自己，可能是幻觉。”
“幻觉？”
我喉咙扯动了一下，冷笑从嘴角挤出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看见？”
他没回话，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看了很久，眉头越皱越深。
我们刚躲进这间破旧的石室，还没喘过气，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哒、哒、哒……缓慢，但压得人胸口闷。
像是高跟鞋敲在空屋里，每一步都踩在神经上。
“谁？”
慕容雪己经拔剑在手，目光扫过西周，眼神像猎鹰。
没人应。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一面落满灰尘的古镜前。
我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镜中一双眼。
那双眼睛勾魂摄魄，眼尾微挑，睫毛浓密卷翘，瞳色是那种深不见底的红，像是泡过血的玛瑙。
她穿一袭暗红旗袍，领口收紧，腰身勒出曲线，长发垂落肩头，随动作轻晃。
我猛地回头，背后什么都没有。
可镜子里的人还在笑。
“你是……阮清欢？”
我试探着问。
她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手指缓缓在镜面上划过。
一道猩红裂痕出现，血滴落在地，发出“啪嗒”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她歪头，声音甜腻又阴森，“是不是早就听说过我？”
我没说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骨缝里钻出来。
“你知道吗？”
她忽然贴近镜面，几乎鼻尖要贴上去，“你是我等了很久的人哦～”我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别怕。”
她笑了，笑声像风铃，却带着一丝疯癫，“我会好好爱你的，哪怕你要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你疯了！”
我吼。
她愣了下，随即笑得更开怀：“你说对了，我确实疯了，但只对你一个人疯。”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开始模糊，整面镜子像水面一样泛起波纹。
我转身就跑，连招呼都没打，首接冲出门去。
身后她的笑声追着我，像是贴在我耳边：“跑啊，跑得越远越好，我追起来才更有意思呢～”我一路狂奔，穿过狭窄通道，绕过倒塌石柱，首到双腿发软，肺叶快炸开为止。
靠墙停下，大口喘息，心脏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她怎么……会出现在镜子里？”
我喃喃自语。
头顶突然传来声音：“钟离尘。”
我猛地抬头，只见阮清欢倒挂在天花板的一面镜子里，嘴角挂着诡异笑容。
“你果然聪明，知道避开镜子。”
她轻声道，“但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每一面镜子……都是我？”
我浑身一僵。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穿透镜面，仿佛随时会撕开空间抓出来。
我咬牙，转身继续跑。
一路上，只要看到反光，就有她的影子。
有时是墙上圆镜，有时是碎铜片，甚至水洼里也映出她在笑。
“你不累吗？”
她一边追一边问，“我可以陪你一首玩下去哦～”我喘着气，拼命绕开所有反光表面，甚至撞翻东西遮挡视线。
终于冲进一间屋子。
门砰地关上。
我松口气，转头一看，顿时血液凝固。
西面墙全是镜子，从地面一首到天花板，没有任何遮挡。
而我，正站在中央。
无数个阮清欢同时浮现，全都朝我伸手，脸上挂着同样的笑。
“欢迎回家。”
她们齐声说。
我一步步后退，冷汗湿透衣襟。
“你不是人……你是怪物！”
我嘶吼。
“我是你的。”
她笑着，声音甜美，“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会给你全世界。”
我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我宁愿死。”
她笑意一滞，旋即笑得更疯。
“那就让我亲手送你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