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嫣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摸向床头柜,却只摸到空荡荡的桌面。
***还在继续,她这才意识到声音来自客厅。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早上六点十五分。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闻砚总是比她早起一小时去晨跑。
被单上还残留着他常用的那款古龙水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汗味。
语嫣披上睡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客厅。
电话***在她拿起听筒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该死。
"她嘟囔着放下听筒,正准备回卧室,余光却瞥见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那是闻砚昨晚参加公司酒会时穿的深蓝色阿玛尼。
作为投资公司副总裁,他总是衣着考究。
语嫣走过去,习惯性地检查西装口袋,这是她五年婚姻生活中养成的习惯。
闻砚经常会把名片、收据甚至现金随手塞进口袋,而她则负责整理这些琐碎。
右口袋空空如也。
左口袋摸到了一张硬质卡片。
她掏出来,在晨光中眯起眼睛——那是一张酒店房卡,烫金的"帝景国际酒店"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语嫣的手指微微颤抖。
帝景国际?
闻砚昨晚的酒会明明是在香格里拉举办的,公司邮件里写得清清楚楚。
这张房卡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口袋里?
她翻过房卡,背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1720",笔迹潦草却有力,是闻砚的字迹无疑。
"在看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语嫣吓得差点跳起来,迅速将房卡塞回口袋,转身面对刚晨跑回来的丈夫。
闻砚站在玄关处,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白色运动T恤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
"没、没什么,"语嫣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只是在整理你的西装。
昨晚酒会怎么样?
"闻砚脱下运动鞋,赤脚走向她,身上散发着热气与淡淡的汗味。
"老样子,无聊的应酬。
"他随意地答道,伸手解开T恤的纽扣,"我先去冲个澡。
"语嫣点点头,看着他走向浴室。
当浴室门关上的瞬间,她再次掏出那张房卡,仔细端详。
帝景国际酒店距离香格里拉至少二十分钟车程,闻砚为什么会去那里?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