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生眨着天真的眼睛问着面前的人。
白厘月闻言轻轻笑了声,“死装样。”
不知道她今天又想玩什么把戏。
“你!”
白依依正想与以前那样生气,但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掩嘴笑道,“姐姐,你要清楚你的身份,我才是白家唯一的女儿,你不过是爸爸捡回来的一条狗哦~”这些话白厘月听多了,此时也没什么反应,她只淡淡地用手指敲着红酒杯壁,安静地听她说这些对她没有任何伤害的话。
从小到大这些话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吧,反正从小到大她就对这些话没什么感触,但白依依就是对拿这些话来***她这件事很执着。
可能?
也许?
大概?
她觉得她沉默是因为太伤心了????
也行,她开心就好,谁让她是她的“好妹妹”呢?
“哦,那没事我先走了。”
公司还有一堆破事等着她处理呢。
白厘月的打算是在今年年底将公司剩余的事务处理完,然后再提离开的事。
但不会很轻松就是了,毕竟谁会这么轻易就把一个对公司有利的打工牛马放走。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白依依的好父亲想拿她去联姻……白厘月暗自叹气。
他们不松口她就自己走,真不行的话那就都别活了。
“白厘月!”
白依依忍不住用力拍了桌子,“你装什么装?
一天天的装成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你是觉得爸爸真的会把公司的继承权交给你吗?
你少做白日梦了!”
白厘月:?
有没有可能我是累的?
有没有可能我连股份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我一首都看的很清楚,糊涂的是你?
啥比。
白厘月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掀起眼皮,轻笑道,“所以你是觉得我会跟你抢继承权?
呵呵,放心,我不稀罕。”
她淡然的样子加上那双平静无波的桃花眼,给她的周身多添了几分清冷。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处理公司的事,你怎么过你的大小姐生活,是吧妹妹?”
白厘月捏起高脚杯往她面前送了送,随后放下杯子走出包厢。
白依依捏了捏手,又低头看了看包里的符纸,符纸己经燃了大半。
看到这她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些,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其他玩家手里买来的,为的就是让白瑾眠从这个世界消!
失!
“哈哈哈,再见了,姐姐~哦不,再也不见,哈哈哈哈……”*并没有去努力加班争取早点“解放”的白瑾眠回家洗洗睡了。
白依依老是学不乖,每次都要到她面前不痛不痒地舞两下。
这样的话她就只能给白氏找点麻烦了,反正损失了也不是损失她的钱。
也不是她有多喜欢给别人打黑工,更不是她想当牛马,她就是总觉得不给自己一个目标她就有点厌生……一静下来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白厘月有怀疑过是自己心理出了问题,但她并没有很在意,反正她觉得自打她有记忆之后就是这样了,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在白家,反正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死。
白厘月倒不是怕死,而是心底有一道声音一首在告诉她要回去,回去哪里?
她不知道。
想着想着白厘月只感觉自己越来越困了。
老了老了,果然是老了,白厘月很是摆烂地想着,然后就渐入梦境了。
白厘月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很黑很静,她只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渐渐出现了亮光。
“阿厘……”“宝宝,该回来了……”白厘月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听见对方充满引诱性的声音。
又是他。
白厘月没管这是不是什么陷阱,她遵从自己的内心朝他的方向走去。
走近后,她似乎能感受到男人似乎勾唇笑了一下,然后朝她伸出手……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梦里靠这么近。
白厘月看了他的手两秒,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很好看。
白厘月默默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微凉的体温。
男人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低沉好听的嗓音又响起,“欢迎回家,宝宝……”他慢慢握紧了白瑾眠的手。
……房间内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渐渐消失了。
盯了符纸一整天的白依依看见符纸终于燃尽,她露出一个癫狂的笑容。
*滴,欢迎各位玩家来到副本:公爵的古堡副本等级:C级玩家人数:10人副本任务:1.探秘古堡主人的秘密,2.完成公爵的心愿切记公爵会招待贵客,危险会在夜晚降临马车在庄园前停下,十名男女分别从马车上下来。
C级副本的玩家多少都有过几场的游戏经验,也不至于太过于惊慌失措。
但凭运气混上来的人就另当别论。
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人心险恶,没人做那个自曝游戏经验的出头鸟。
一方面是怕自己能力太弱而遭到排挤,另一方面则是在观摩,以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白厘月在床上悠悠转醒,适时卧室门传来开门声,男人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杯状似牛奶的东西。
白厘月看着他,他的面容融合了东西方之美,深邃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幽蓝,很漂亮的眼睛,此时却含着笑意,黑墨色的短发、中世纪西方的高领衬衫为他平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神秘感。
“欢迎回家。”
男人温柔地笑着,眼里的欣喜与爱意丝毫不加掩饰。
她对他有一股很强烈的熟悉感。
“我们认识。”
她用肯定的语气说了这一句。
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她就是对他有一股陌生的熟悉感,就像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按照正常人来说,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多少会有一些惊慌或者惊讶,但她没有,反倒是她觉得很理所当然,就像是本就该是这样的。
闻言,男人的心情更好了几分,他慢慢走近白厘月,“阿厘,该记起来了。”
他温柔的声音似乎有某些魔咒,想诱导白厘月掉进他的温柔陷阱。
男人将牛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左手手指隔空轻轻往右手食指上一划,右手食指上就出现一道伤痕,伤痕迅速冒出鲜血,鲜血似有自己的意志般自己凝成血珠浮起,随之伤口恢复如初。
白厘月自认自己是一个谨慎的人,但她就是对眼前的男人提防不起来,也就是这样,男人轻易就将血珠点在她眉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