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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外公被举报,也是一场阴谋?!”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时慢,饭好了,赶紧出来吃饭,别磨磨蹭蹭的。”门外传来李德芳阴阳怪气的声音。

姜时慢轻轻合上笔记,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地,起身走出房间。

饭桌上,姜长河一脸严肃,李德芳则闷头吃饭,偶尔打量姜时慢,眼神中透着不甘与怨愤。

姜时慢装作没察觉,自顾自的吃饭。

吃饱后,放下碗筷,看向姜长河:“爸,我明天要去国营商店,买一些结婚用的东西。您看……”

姜长河闻言,神色微动,似是在权衡利弊。

姜时慢也不急,姜长河好歹也是物资局副局长,一个月工资可是有一百多呢。

怎么着,也得让他——大出血。

姜长河娶了李德芳之后,吃穿上虽不如外公下乡前,但还过的去。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良久。

“要多少?”姜长河放下筷子,眼神闪烁。

姜时慢慢条斯理地掰着指头:“被褥两套、暖水壶一对、搪瓷脸盆两个、痰盂一个......”

她故意顿了顿,“对了,还要一块上海牌手表。”

“什么?!”李德芳猛地抬头,筷子啪地拍在桌上,“你当家里开银行的?”

姜时慢不慌不忙地看向姜长河:“爸,傅家是什么门第?”

“我若连块手表都没有,外人会怎么看咱们姜家?”

姜长河脸色变了变,咬牙道:“给!”

姜时慢拿着一千元巨款和一堆票据,美滋滋回了房间。

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到床上,秒睡。

翌日清晨。

房屋突然剧烈震颤,玻璃炸裂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尖叫。

姜时慢拼命奔跑,脚下的路面裂开一条漆黑的口子,瞬间她吞噬。

“啊!”

姜时慢猛的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睡衣紧紧贴在身上,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砰砰砰……”

房门被拍的剧烈震颤,李德芳尖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她的耳中。

“姜时慢,你还睡!”

“都什么时候了,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出来招待!”

“一天天就知道偷懒!”

姜时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梦境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厌烦。

昨天那一巴掌打轻了!

不长记性!

姜时慢腾的一下,瞬间起身下床。

她随手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搪瓷茶缸,里面还有半杯水。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毫不犹豫地将那半瓷缸水朝着门外泼了出去。

“啊!”

“你个小贱蹄子,你干什么!”

李德芳被凉水泼了个正着,顿时尖叫起来,连平时的和善伪装也不演了。

头发和衣服瞬间湿透,水珠顺着脸颊不断滴落,狼狈不堪。

“你这是要造反啊!竟敢对长辈动手!”

姜时慢冷笑一声,将搪瓷茶缸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长辈?你也配?”

“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守寡了呢。”

李德芳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客厅传来姜长河的不悦的声音,“一大早的吵什么?没看到家里还有客人吗?”

紧接着,他又瞬间换上一副温和客气的语调,继续和身旁的人攀谈起来。

姜时慢的房门位于客厅的拐角处,所以客厅里的人并不能看到这边的状况。

在客厅里,从李德芳开始拍姜时慢房门起,傅云彻就一直神情严肃。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眼神时不时朝姜时慢房间的方向投去,透露出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