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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琂是踢一下才动一下的性子,而且只有郁老爷子才能踢得动。

他前脚刚和只会给钱的爸聊掰,爷爷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过来,一句废话都没有,首接命令他今晚回素芳园。

七点是晚上,十一点也是晚上,留给郁琂的活动时间还很充裕。

他今晚不止一个活动。

让小陈开的那辆新车,还没开出来让人长见识过,全球刚发售,海市独一台。

局是江泽楷攒的,他家盘了小半个山头,专门搞越野赛车马场,还没正式运营,就等着大家伙跑跑路线,给点意见。

赛车道都没规划完全,地面硬化也没完成,还有一部分是黄土地,路边连围栏都没装上。

几乎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玩的就是心跳和极限。

郁琂就爱玩这种,充满未知又***,为了赢可以新辟道路进行超车,比的就不仅仅是技术,还要胆量。

跑了两圈下来感觉根本没有意思,这些人都玩不起。

要不是一开头就在演,要不是在他要超车的时候马上减速避让。

郁琂不是输不起的性子,烦的是赢得没有一点成就感。

扫兴而归到休息室,他把车钥匙抛给江泽楷,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女人。

不同于常见的那些优雅高贵的豪门千金,她留着利落的短发,唯一的配饰是脖子上的黑色十字架蛇骨链,外套也是宽松的牛仔衣。

郁琂有段时间没见她了,听说是被关家里没让出来。

他把车钥匙拿回来,手指穿过钥匙扣转圈,朝她发出邀请:“楚瑜,和你来一圈?”

“行啊,不过我没车,谁借我开开?”

她一口答应,起身拍了拍空空的口袋。

江泽楷第一个对上她的目光,然后连忙摇头:“不给,祖宗,你上次开我车撞到车头都歪了,送去修还没回来呢。”

坐着的其他几个也是把口袋捂得紧紧的。

楚瑜有点无奈地摊摊手:“怎么办未婚夫,他们不肯借。”

楚瑜是郁琂的未婚妻,差不多算是娃娃亲。

那时候还是郁老爷子掌权,有个大项目楚家帮了个忙,两家就熟络起来,就是那时候定的娃娃亲,就连名字都有点往情侣名方向凑。

这个娃娃亲后来两家都不认了。

郁远安觉得楚家生意式微,地位大不如前,没有必要娶个小门小户扶贫,平日几乎没什么往来。

楚家是瞧不起郁琂不学无术,混迹夜场,觉得他不是良配,再有钱也不能糟践女儿。

反正是没人再提起这件事。

郁琂和楚瑜关系倒挺好。

他喜欢男人,她喜欢女人,倒也不冲突。

他们还讨论过,如果以后家里逼着结婚,他们做个协议夫妻也不是不可以。

互不干涉,各玩各的。

楚瑜胆子大,也不会这帮人一样恭维他,和她玩赛车才有意思。

郁琂不想出来一趟没玩尽兴,把自己的车钥匙给她,又拍了拍江泽楷的肩:“把你车借我玩玩。”

江泽楷脸皱成苦瓜:“那还不是一样嘛,你们两个都是不怕死的,要是她撞你,你也不会躲的。”

他向来没什么耐心,一句话不喜欢重复,“撞坏了我给你买新的,磨磨唧唧的借不借?”

“不是赔不赔的事,你都开口了,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拿去拿去,小心点。”

江泽楷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把钥匙掏了出来。

郁琂把钥匙揣兜里,重新戴上头盔,“德行,这车去年买的吧?

还宝贝成这样,我保证一点漆都不会掉。”

“没说车,我说你,小心点。”

戴上头盔本来就有降噪隔音的效果,还顾着和楚瑜商量赌注,郁琂没听见他说的话。

监控实时转播战况,终点也有喇叭扩音,楚瑜赢了郁琂半个车头。

回到起点休息室,只有江泽楷在,其他的可能怕郁琂输了不高兴,都溜了。

江泽楷拿回自己的车钥匙,没关心车有没损坏,只是调侃道:“少见你输啊。”

郁琂输得起,没想到她才是真的玩得疯。

双方上车做好准备工作后等着起步指令,楚瑜突然扭头朝他大声喊,她没开车来是因为刚在酒吧喝了酒。

五杯伏特加。

郁琂从来不踩红线,全程都是收着跑,怕激着了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他是有把握自己不会出错,但是不能保证对方的。

听完始末,江泽楷憋着笑揭穿:“她骗你的,她没喝,我们确实是在酒吧碰到的,她找她女朋友去的,听说晚上的局有你才觉得来的,还坐的是我车。

她要是真喝了,我能让你和她玩吗?”

楚瑜把赢的钱全转完给女朋友,刚走回休息室就听见他俩的对话,“兵不厌诈,谢啦。

对了,我刚看了一下你车,好像刮到了一点,过了两个水泥坑,车尾也有点脏,要赔你不?”

郁琂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十点,这里离素芳园不远,洗个车再回去也不迟。

“不用,我先走了,你们玩吧。”

楚瑜看了眼刚收到的回复,马上收拾东西,讨好道:“顺道载我一程?

你回去不是路过晚醉嘛,把我放那下就行。”

这边离市区远,基地也没建成,山脚下是新开了不少店,现在还开着灯的没几家。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汽车美容维修店,郁琂把车开进去。

刚下车,在这个一览无余的小店见到个熟面孔。

阴魂不散的季淮叙,走到哪都看到这个讨厌鬼。

季淮叙明显也看到了他,标志性的粉毛看一眼就就能确认。

车上还有个精致冷艳的女人。

值班的员工不认得这个牌子,可一看就知道是贵到天价的,磕了碰了点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不敢担这个风险,请郁琂去别家看看。

郁琂脚没动,只是从头到尾地打量一遍季淮叙,哪怕是沾满油污的工装也不比酒吧修身的制服逊色。

看他这个邋遢的样子,郁琂心里畅快不少:“又打碎酒杯被人赶出来了?

才干了一天吧?”

人和人的命就是不同的,他可以开豪车,随手给服务员的小费说不定比季淮叙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他是郁家唯一的少爷,是无名无分的干孙子怎么也比不上的。

想到这,郁琂心里是说不上来的畅快,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明晃晃地指向季淮叙,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你过来给我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