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献祭生命的血祭？可是，我不敬死亡
哎，你不痛吗？
等一等，你是…诡异吗！”
少女声音带着一种异样的激动。
她瞪大那白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何故。
“诡异？”
何故捕捉到关键信息，他举起手中那颗头，“你说的诡异，是指这玩意吗？”
何故面色平静、神色冷淡的将目光上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白润透粉的赤脚。
何故眼神骤变，双眼陡然瞪大。
“玉足？！”
寂静空荡的教室与走廊，回响着他这声高昂呼喊，***在空气里弥漫，情绪如涟漪久久不散。
何故目光缓缓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似雪中樱花般***的纤细双腿，单薄近乎透明的白色裙摆随风轻摇，及腰白发肆意飘动，还有那雪白双眸中满溢的鄙夷。
好消息是眼前少女一袭白衣赏心悦目，坏消息是当下场景尴尬得要命。
自己似乎那方面的情感还在，但应该能够压制。
何故忙干咳两声，暗自攥紧拳头、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绪。
“桀桀桀—”他手中那颗头颅陡然翻开脸，咧着嘴，仿若在肆意嘲笑，声音尖锐刺耳，划破周遭死寂般的空气。
身后，两只青筋暴突、如枯藤般扭曲的长手，裹挟着一股腐臭气息，迅猛抓向他。
何故身形未乱，眸光一凛，敏捷转身，顺势将手中头颅高高举起。
那怪物双手便首首塞进自己嘴里，森白獠牙瞬间没入手掌。
何故另一只手如钳子般死死扣住怪物上翻的脸，猛地用力下按，“嘎吱”一声，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撕扯声，怪物手掌竟被自己的头颅咬掉。
切口处没涌出鲜血，反倒“滋滋”冒着诡异的黑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散发出刺鼻恶臭。
何故眉头紧蹙，再次抬起怪物脑袋，双手用力掰扯它的脸，本以为能看到那咬下的手掌，可嘴中空空如也。
疑惑间，他锐利的目光扫向怪物滴血的脖颈断裂处，那里不仅冒着黑烟，还似有黏稠液体缓缓蠕动。
何故伸手摸去，触感冰冷黏腻、平整异常，不见丝毫缺口。
“你手呢？”
何故沉声问道，声音在幽暗中回荡“……”怪物沉默，像是不会说话。
“……”一旁的白衣少女同样沉默，“嗯…它是诡异呀，这应该是它的能力呐。”
“哦，原来你有名字，叫诡异呀。”
何故一手抓着头颅上本就不多的头发，一手尝试着将自己胸口上的剑拔出。
他何故这才发觉，自己没有感受到痛觉，嗯，疼痛也是与死亡相关的种种。
而他，是不敬死亡的人。
“小妹妹，虽然我很喜欢你的声音和外貌，但随便拿剑捅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哈，毕竟换位思考的话，你也不喜欢被捅吧。”
“不一定哦～”少女歪着小脸，绽出娇俏一笑，一双莹白双瞳恰似剔透水晶，澄澈动人。
喉咙不自觉的滚动，坏了，心动了。
尽管很容易就能压制这种情绪，但何故到底还是认为自己是个人，他不想要自己成为一具什么情绪都没有的行尸走肉。
“笃！
笃！
笃！”
规律的脚步声踏响在走廊上的另一端，何故压下心中情绪抬眸看向那从阴影中走出的人。
面容笼罩在黑色鸟嘴面具之下，身材高挑，穿着紧贴的黑色风衣。
看轮廓，应该是个雄性生物。
那人的目光集中在少女身上，“姜白白，你…”说话的声音一顿，他注意到了站在门框下注视他的何故。
二人目光对视，陷入短暂的沉默。
何故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眼前生物算不算是诡异。
沉默被鸟嘴人开口打破。
“他是…我尼玛！
姜白白，你又随便捅人了？！”
“不要说无关的东西哦。”
何故抬起头，顺着少女声音的方向看去。
幽暗中，少女一袭素白，恰似缥缈灵影，轻盈如梦，从鸟嘴人背后无声绕到身前的同时，纤白指尖如冷光，悄然绕过黑色衣领下的脖颈半圈，稍顿，旋即轻点落下。
“你不觉得他很不一般么，徐洛？”
少女回眸，同何故目光对视。
“你俩认识？”
何故问道。
“算是同伴吧，毕竟都是一个组织的。”
“什么组织？”
“一个被通缉的组织哦，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呀？”
姜白白轻笑着看向何故，“相信我，你会觉得很有趣的哦。”
何故看了眼手中提着的诡异头颅。
“我加入的话，你会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吗？”
“前提是我知道。”
“好，我叫何故，我同意加入了。”
正想着如何继续忽悠招揽对方的姜白白一愣，“你…你知道我们是什么组织吗？”
“一个被通缉的组织，不是吗？”
名叫徐洛的黑衣男眉头皱起，“我们组织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怕被他们玩死吗？”
“为什么要怕呢？”
何故目光转向徐洛，他注视着鸟嘴面具下的深邃，“难道你觉得我像个好人？”
何故提起诡异头颅，漆黑瞳孔注视着徐洛。
徐洛眼神一变，挥衣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烟，烟盒像是一蠕动心脏，烟是九根干枯手指。
何故目光思索看着徐洛夹在手中的干枯手指，“这是什么？”
他问道。
徐洛没有回答，他双眼眯起，正考虑着有没有必要点燃这根干枯手指。
何故眼神一冷，他扭头看向姜白白，“所以你先前答应我，回答我问题的话，是在骗我吗？”
他将自己胸口的长剑完全***，剑身染血格外狰狞，滴血的剑锋首指徐洛，“我这个人渴望求知，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在我追求知识的道路上骗我，懂吗？”
话落，何故向下一瞥，验证他的猜想。
伤口处的血肉蠕动着快速复原，嗯，这具身体还有自我恢复能力。
“好呐好呐。”
姜白白伸手抵在二人中间，“你想进入组织，我明天就带你进，你想知道知识，我也告诉你好吧？”
何故指着徐洛手中的烟，他转过头看向姜白白，“这是什么？”
“这是血祭。”
徐洛先姜白白一步开口，“你可以理解为用生命催动的死亡祭品。”
“嗯？”
“他说的没错。”
姜白白确定到，“每一件血祭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能力。”
“只不过…”姜白白眼眸放光，紧盯着何故胸口处恢复如初的伤口。
“这些能力的使用都会不断献祭生命。”
“哦……！”
何故点了点头，他看向自己手中那颗头，抬起来，双方对视，“那你们说这颗头算不算血祭？”
“这是被肢解的诡异…能肢解诡异的只有诡异或者血祭，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洛疑惑道。
“我答应过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何故淡漠地扫了徐洛一眼。
“那请问，你可不可以告诉你未来的同伴呢？”
何故看向姜白白，虽然说他己经将心中这方面的情感全部压制，但他好像拒绝不了少女的甜美微笑。
“嗯，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何故将手中头颅放下，唇齿轻启刚要开口。
“噗！”
毫无征兆的，手中头颅的脸翻上去，张开那狰狞血口，随后一根原本不存在的舌头突然出现并猛地刺出！
乳白脑浆夹杂鲜红血液西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