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摘个桃桃
“医生,赶紧看看我家男神,他疯了。”
说着递出一只品相极好但是己经晕厥的布偶猫。
紧接着一把抱住兰子梅大腿,身着白袜的胖腿侧坐在地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定得救救我家男神,它疯了,它今天突然疯狂的咬自己,它可是我的小心肝,没了它我可咋活啊。”
猫疯不疯我不知道,我快疯了。
兰子梅暗道,赶紧把腿撤出来。
“大哥,你稍微离我远点,我害怕!
还有您这刚到秋天,穿这身是热还是冷?”
“叫谁大哥呢,讨厌,你不懂我们的时尚,哎(っ◞‸◟c)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救救我家男神啊。”
男子说着伸手抱兰子梅大腿。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跟张飞翘兰花指要捶你胸口口一样。
刹那间,兰子梅仿佛闻到了一阵不属于秋天该有的荷尔蒙气息,耳畔响起那熟悉的声音。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羞羞的季节,我们的镜头捕捉到在非洲大草原上有两头狮子在追逐着,嬉戏着。。。
后边的狮子追上了前边的狮子,它趴在了它的上边,这是生命即将延续的时刻,随着我们镜头推进,你看这头公狮子征服了一头母。。。
额。。。
一头公狮子。
兰子梅打了个寒颤,摇摇头把脑海中的画面晃没了。
“你在外边等着,我把猫带诊疗室检查下”兰子梅赶紧把猫带到诊疗室。
啧啧,对自己够狠啊,把自己的小桃桃都快咬下来了,疼晕了都没松嘴。
兰子梅检查着布偶猫被自己撕咬的***,不由感叹这小猫是个人物。
随后便简单的处理起了伤口。
“喂,醒醒,说说吧男神,怎么这么想不开?”
兰子梅处理完伤口拍了拍布偶猫。
“喵ᐠ。ꞈ。ᐟ,你在对我说话?”
“没错,就你,怎么好好的突然对自己这么狠?
莫非你姓林名平之?”
“ヽ(。◕o◕。)ノ真能跟我说话,喵。”
“是,赶紧说说,我可是助动物为乐的兰兽医,就看不得小动物受委屈,我刚检查了,你体内也没寄生虫啥的,怎么好好的咬自己的小桃桃?”
(注:体表观察不能有效判定动物是否存在寄生虫,需要专业仪器检查,专业人士莫纠结细节。
)“喵~(˚ ˃̣̣̥᷄⌓˂̣̣̥᷅ )”“打住,好家伙,这宠物随主人,说话先哭,你再哭不帮你了”布偶猫止住了哭泣,抽抽哒哒的说道:“你相信转世重生么?”
“大哥,我都提莫的能跟动物交流了,你问我信不信重生,赶紧说,我快下班了。”
“好吧,好吧,不生气啦大哥哥,喵~我是重生来的,我原本是个可爱的萌妹,我生前参加漫展,见到了心慕己久的coser,他居然跟我合影了,结果一激动就心脏病犯了。
今天我就跟睡了一觉似的,醒了就这样了,本来在小猫身上我还挺高兴,结果尿尿的时候一看,呜呜呜,我居然有了桃桃,喵,人家可不想当大×萌妹,索性心一横。。。
后边你也就知道了。”
说着布偶猫又抽抽哒哒起来。
“这简单,我可以做手术把桃桃给你摘掉,还你萌妹本色。
不过我得先跟你主人说下,就说桃桃都被你咬烂了,必须做手术。”
“真的啊~喵~爱你~喵~”诊疗室外“你是说人家的男神要变女神了?
没有别的办法么?
人家男朋友说家里不准出现女的,母的也不行人家好为难啊。”
圆脸男纠结着扣着手指“也不算纯母吧,毕竟只摘桃,不锯树。”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男朋友。”
兰子梅点点头,然后盯着门外的电线杆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老公,我跟你说咱家男神它(这样,那样)嗯,嗯,好的,哎呀你讨厌,晚上早点回来昂,家里浴室淋浴头又掉了哈,等你呦。”
兰子梅默默的听完了圆脸男的电话,又打了一个寒颤。
转身来到手术室,秋天确实气温降低了,要不怎么会一天打两次寒颤。
“同意了”“啊,真的么喵⁽(◍˃̵͈̑ᴗ˂̵͈̑)⁽那快来吧,我都等不及了,摘个桃桃了要,喵。”
布偶猫歪着头,小爪子伸到脸边,冲兰子梅卖了个萌。
兰子梅脑海中不由想起前两天刷视频看到的某男神,随之又是一个寒颤。
“给我睡吧你,再打寒颤非感冒了不可。”
说着一管麻醉剂推到了布偶猫体内。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兰子梅结束了一天的劳累。
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他按惯例来到了常去的路边摊,边吸溜着面,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身着锦衣华服在星级饭店前似乎在等什么人,有的西装革履而步伐匆匆应该是在赶地铁,有袒露着上身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的力工,也有嬉笑奔跑无忧无虑的放学孩童,秋天的落日余晖撒在每个人的身上,金灿灿的好像要把太阳残存的温暖,揉进每个人的身体里,让他们在夜晚不会感觉到寒冷。
“呦,兰爷,您这是下班了,给您请安了!”
正吃着面,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嗯?
刀疤,最近你可是风光啊,听说咱这条街以后都是你罩了?
我是不是得叫你刀哥了”“托兰爷的福,小刀这不是为了咱这条街的繁荣稳定么,不得己站出来维持下公道。”
“您客气,您看您现在出门,哪会身边没几个小弟伺候着。
话说回来,丧彪我咋感觉有日子没见了?”
“嗐,别提了,它前段时间在街上跟原来的主人重逢了,它主人一下就认出了它,搂着就哭,说不是遗弃它,是那天着急出差,把它本来托付给个朋友。
结果那朋友也是不靠谱,遛它的时候居然给把它弄丢了,你也知道丧彪爱瞎跑,还路痴。
这一丢就再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这回好了,人家主宠相逢,重新过好日子去了,咱哪能拦着啊,所以就让它跟着主人回去了,兄弟们要是能有个安稳日子,谁愿意让它们跟着我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生活。”
刀疤说道,残阳的映在它脸上,映红了眼睛好像。
“去去去,一会收了摊再过来捡食吃,一群野狗再打扰了我的生意。”
面摊老板抬脚轰赶着刀疤它们。
刀疤一行赶紧撩腿就跑,兰子梅赶紧说道:“哪天见到丧彪了给带个好。”
“知道了,不过它现在叫土豆了,它主人原来给它起的名字。”
说着领着几个小弟巡视地盘其他地方去了。
其实面摊老板人挺心善,每次收摊都会把客人吃剩的餐食装到个废餐盒里留给流浪的动物们。
而刀疤就是统一了这整条街的扛把子,理所应当,它不再亲自动手寻找剩菜剩饭,而是由几个小弟上供。
它不仅仅罩着狗界,但凡是在这条街上讨食的小动物,都尊它声刀哥。
兰子梅望着刀疤一行远去,笑了笑,结了帐,起身回到了他那动物小诊所的二楼,躺在床上,听着街边嘈杂的声音,结束了快要感冒的一天。